因为当眼前的景象真真切切的呈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时,才真实的明白了什么叫做心痛什么叫爱,什么是心疼,什么事相守。
多年以后的凤语薇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在这阴暗潮湿的藏书阁内,在这安静无声的秘密室内,没有一丝的光线可以照耀进来。
有的只是一些局促的空间,以及对于七大系列的思考,还有各种的猜测,然而凤语薇生生世世怎么也不能够忘记这一幕。
看到北野凌的眼眶湿漉漉,睫毛下的泪滴努力想要忍住却还是滴落下来留流在了土地上,开出了一朵关于这些流年的暗花,让所有寂寞的相守时光在这一刻更加的心碎和明亮。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北野凌在自己的面前流泪,凤语薇不会相信这个男人是爱自己的,而且居然是爱的这样的真诚,这样的深刻,这样的忘却自我,这样的不留痕迹,这样的不让自己有一丝全身而退的机会。
凤语薇傻住了,呆立在那里,竟然浑身像是没有了知觉一样不能动弹。
此刻,她望向他,带着终于如梦初醒的醒悟和心碎。
他望向她,带着不再想要参与过多的委屈和爱怜。
毕竟能够失去的爱人便不算是爱人,能够说出的委屈便不算是委屈,凤语薇的手掌曲线就这样和北野凌的手掌纹路契合在一起,交织缠绕,变成了一曲婉转又好听的曲目,时而动听令人拍手称好,时而哀怨令人沉默寡言。
凤语薇的内心此刻被触动到了最底层,她再也说不说任何话语来,再也做不出任何动作来,再也不能够让自己拥有置身事外的本事。
毕竟一个男人一生的泪水有限,男儿有泪不轻弹,留下了的就一定是最真情的。凤语薇心动了,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要最终说些什么,然而一切都是无济于事,美誉什么用,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一句话也无法启齿。
北野凌看向凤语薇,这一眼似乎想要把凤语薇看穿,似乎是在道别,又似乎在询问着什么,然而不等凤语薇开口说什么,北野凌已经硬生生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不再多看凤语薇一眼。
凤语薇愣在原地,似乎就在一瞬间,所有的气流和风都涌向了自己站立的位置,都给自己一个无限大冲击,就这么不打一声招呼的涌来,给自己的内心所有的情感情绪情愫都是一个巨大的冲击,似乎是就在一瞬间把内心所有的山岭和高原,盆地和山河,以及飞鸟与云朵,全部都冲击成了平原,不留一点痕迹的让一切都改变,就这样霸道的改变了内心世界的所有措辞结构,就这样让一切有了轮回闪耀的借口和分析,就这样勇敢的把自己置身在了岁月的长河中,想说什么,都已经是太晚,想要什么,都已经是人去楼空,可是内心奔腾的喜悦渲染的悲伤,似乎无限的放大,似乎可以持续到永恒。
此刻的凤语薇才明白自己是一直爱着北野凌的额,即使这爱伴随着嗜血般的痛苦,即使这爱比风鸣佩的疼痛还要痛上一百分一万分,那又如何,自己是这样爱了,也是这样承认了,有什么不好,管别人做什么。
然而凤语薇明白自己的爱已经实属不易,她不明白的确是自己再也不能平等的与北野凌相爱了,因为北野凌终于是爱到逃离不想再多说一句。
这世间的阴差阳错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你看向我时,我只是觉得你烦,你爱上我时,我不屑一顾,你不再爱我时,我却把所有的眼神流转爱恋情绪全都找回来倒给了你。
这样真实存在的爱的时差,是老天爷也都奈何不了的吧想来。
凤语薇心痛极了,北野凌的心,却如死灰,感觉再大的风再好的爱也不会再一次复燃,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是复燃也不会像最初那样不管不顾那样新鲜命令。
深渊由于是圆形的,走着走着大家就都又相聚了。只听见青竹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嘿,小主,我们又见面了,感觉像是围绕着操场在跑步,好有意思。”
“我们这下可以出去了吧,这秘密室怪不得要叫秘密室这个名字呢,太秘密太阴暗了,真不想再这儿多待上一秒钟了,晦气死了,咱们快一点出去吧小主,小主你怎么不说话。”
“小主,你是受伤了吗,怎么脸色这样难看,好苍白,陛下你是在流泪吗,这是怎么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