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怎么处理的？爹爹是不是已经过去了？”凤清水已经死了，凤清歌现在关心的就是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冷嬷嬷：“老爷估计已经去了荷风苑，小姐要不要也过去一趟看看？”

凤清歌：“不了，今日天色已晚，我就不过去添乱了，再说我也累了，给我准备沐浴，我要好好休息一下！”并不是凤清歌人心凉薄，没有一点儿怜悯之心，而是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他现在过去荷风苑那边根本就是于事无补，何况他们现在都还处于不知情的状态，这时候要是过去说不定还会惹麻烦，还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呢！

“也好，老奴已经让莲心准备好了热水，老奴这就伺候小姐洗漱。”冷嬷嬷当然听凤清歌的，再说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但是荷风苑离云闲阁还是挺远的，那些消息都只是道听途说，其实跟云闲阁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凤清歌在丞相府里被冷落了十多年，不也没有人管过她吗？

在这个丞相府里，谁不是凉薄之人？

凤清歌这一晚上注定是睡不着了，他洗完澡以后躺在床上，淡淡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映在她的身上和脸上，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里想着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

凤清水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第二天清晨，整个丞相府里陷入一片哀嚎当中，凤清歌刚刚起床就隐隐约约听见荷风苑那个方向的声音，是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声，还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儿，是那种冥纸燃烧的味道。

凤清歌已经没有心思吃早饭了，带着冷嬷嬷和白芷就往荷风苑的方向过去。

荷风苑门口已经挂了白色的纬布，里面所有的奴婢都穿着白色衣服，一脸的哀怨，从荷风苑里一阵一阵传出来的，是白姨娘撕心裂肺的哭声，简直让凤清歌听了心头一紧，这声音也太刺耳了。

“老爷……老爷……您听我解释，不是我让四小姐去杀苏姨娘的，不是我……老爷你听我解释啊老爷……”除了哭声，凤清歌还听见了秋姨娘的声音，抬腿一步跨进去，一股扑面而来的烟味儿何在刺鼻。

荷风苑的正堂里已经布好了灵堂，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一口棺材摆在正堂中间，白姨娘跪在棺材面前哭得死去活来，作势就要拿自己的额头去撞那棺材沿子，还好后面的丫鬟死死的拽住了她。

“清水……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你死了让娘可怎么活啊……清水啊……”白姨娘哭喊着，声音震耳欲聋，凤清歌是顶着一种极大的不爽才一步一步走进去的，每一步都白在地上的白色纸钱上面。

再看另一边，凤安之一身素色长衫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神色非常难看，黑得跟锅底一样，眼下一团乌青，估计昨晚上也是一夜没睡吧？就是不知道他是真的心疼凤清水这个女儿，还是更加心疼他的一个权利的牺牲品，如今这个牺牲品还没有实现他的价值就牺牲了，他心里一定很遗憾吧？

这种爹爹，凤清歌早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他心里从来都没有把这些女儿当做亲生女儿看待。

跪在他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话的人正是秋姨娘，他的头发看起来有些凌乱，因为一直跪在地上关系，身上的白色衣服也染上了脏物，可是他现在根本顾不了这么多，一直都在跟凤安之解释。

还是凤清尘第一个注意到了她，除了凤清尘，秋姨娘和白姨娘，另外苏姨娘和凤清舞母女两也在，就是水姨娘没来，这倒是在凤清歌意料之内，水姨娘身子骨还没好全，应该是不会来的。

凤清尘走过来，一身飘逸出尘的白色裙子格外好看，透着一股子灵动，她抚了扶身子跟凤清歌行礼说到，“三妹妹来了。”

凤清歌点点头，示意她不必多礼。

两个人站在门口，说话就比较方便一点，不必打扰到你变得鬼哭狼嚎，凤清歌问了一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凤清尘摇摇头，说道，“四妹妹已经去了，水姨娘已经哭晕过去好几次了。哎……四妹妹真是太可怜了，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去了呢？”

“具体什么情况？”凤清歌继续追问，这种事情他也只能跟旁边的人打听一下，又怎么敢去问那些当事人呢？其实要是这件事情不是发生在丞相府的后院，他根本就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