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已经足够让你人头落地?”墨流云突然说了一句,表情看起来非常慎重,语气中却带着一丝隐藏不住的玩笑,听上去半真半假的感觉,让凤清歌琢磨不透!
凤清歌楞楞的看着墨流云的眼睛,从他的脸上很难看出是开玩笑的意思,可是自己不过是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局势顺便感叹了一句即将被选中送去和亲的女子的悲惨命运,仅此而已,罪不至死吧?
人头落地,听上去好可怕哦。
墨流云知道凤清歌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一张正儿八经的脸终于再也绷不住了,嘴角扯出一丝浅浅的微笑来,不过这并不代表刚才他说的话是在忽悠凤清歌,凤清歌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用来大做文章的话,那凤清歌肯定人头落地。
不过听到这些话的人只有他而已。
“你说的话我听过也就是了,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第一个可悲的人就是你了。身为闺中女子,你的一番话已经足够吓坏一群朝廷大臣了!不过倒是一针见血得很,比朝堂上的那些迂腐的大臣好多了。不过你要记得,这些话不可以说出去,就算你知道也不可以告诉别人,知道吗?你这颗小脑袋我还挺舍不得的呢!”墨流云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摸了摸凤清歌的脑袋,把她本来就有些凌乱的头发揉得更加凌乱了。
然后墨流云似笑非笑的看着凤清歌,眸子里隐隐约约划过一丝赞赏,今天凤清歌这一番话,足够让所有人对她刮目相看,她对现在东离国和西戎国两个国家之间的局势看得十分透彻,比那些一直妄想用一个女子平复这场战乱的朝廷大臣要通透得多。
可惜凤清歌只是一个女子,说了这些话便是有悖常理,女子干政从来都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她的话很有可能招致杀生之祸。这也是墨流云反复叮嘱她不可以再把这些话说给别人听的原因。
“哎呀,别摸我脑袋行不行,会长不高的啊!”凤清歌把墨流云的手打开,随便退开一步,退出墨流云能够触及的范围之类。
凤清歌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看见墨流云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突然有些不自然了,撇撇嘴说到:“好啦,我会记得离王殿下的嘱咐的,不过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直接避免的?比如不去参加宫宴?”凤清歌的眼睛里放着光,希望墨流云能够有办法让她可以不去参加这次的赏菊宴,在家里好好睡一觉也好啊!
“没有。”墨流云毫不犹豫的回答。
凤清歌脸色一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今日宫宴之上,你不要到处乱走,凡事不要强出头,还有那些什么比赛,你最好都不要表现得太过出彩,不然很容易被选中的,总之,凡事低调就行了。到时候我也会在,还有云羽,除了我们两个你谁也不要相信!答应我好吗?”墨流云突然又很慎重的按住凤清歌瘦弱的肩膀,手心里感受到的全是她铬人的骨骼,好像自己稍微用点力就可以把她的肩膀捏碎。
他真的很担心凤清歌是那万里挑一的一个,万一真的被选中了,恐怕他也无力阻止,夜千离那个人他打过几次交到,同样身为天下三公子之一,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凤清歌对上墨流云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能感觉到一股冷冷的气息从他那古井一般深幽的眸子里透出来拍打在她的脸上,而那一瞬间他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却被凤清歌敏锐的捕捉到了,看在了眼底,映在了心上。
现在这个距离和动作,让两个人都加快了心跳,这……未免暧昧了些……
“我……我知道了……”凤清歌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把自己的脸撇过去,墨流云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对劲,立马松开了她的肩膀,只是她肌肤的细腻感还残留在他的手上,一时间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墨流云也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把自己的目光撇到别的地方去,清冷的月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像是一层薄薄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