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逸冷笑了起来,脑袋还在不住的、无力的胡乱点着、摇着,显然神智已经散乱,这做父母的倒是恩爱,可却一句诛杀,把一切亲情抹杀掉了,让这个儿子又该何去何从?
也亏着是秦逸,那天塌下来一般的灭绝人性,换做是谁、若是我恐怕早就哭天喊地跳出去,发疯一样问个为什么了。
但见秦逸还能一言不发,他的心性之坚韧,远超任何人。
秋爱婉说,“谁看起来,都是你负了我们母子,但是我却知道,这个决定最痛苦的人是你,谁把他拉扯长大,谁付出的才是最多,想必逸儿恨你,可是你却是真的爱他吧!”
这句话说的一语点醒了秦逸,豆大的眼泪凝聚以后,自己滴了下来,二十载的付出,谁都看在了眼里?是秦逸,酸甜苦辣悲,五味瓶翻倒在了秦逸的心头。
“爸爸……”秦逸默念了一声。
试问血浓于水,如何轻易斩断?
培养一个天才,固然离不开秦逸的自身努力,但又谈何容易?
“好了!”吴半仙再度开口,“既然一切尘埃落定,从今日起,若见秦逸合力诛杀了他,眼下要紧的两件事情,第一,大能你与显灵一队去找随风,他才是关键!”
我凝起了眉头,我才是关键?最关键么?
“秦苏与爱婉,你们与老夫继续深入,我那楚侄儿还在冰冻着,先去做好万全准备,一旦拿来照妖镜,解开封印,先让他醒过来再说!”
那一声楚侄儿,决计不是在叫我,我的老爹被冰冻起来了?
且不说秦逸心情如何,我的脑子却率先麻乱不堪,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到底这是在做什么,听起来我几乎已经完全明白了计划,可是为什么我又什么都没明白过来?
我如同吸食了大烟一般,脑子仿若瞬间变成了浆糊,天旋地转,我的心性与秦逸相比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果真不堪大用,遇到了眼前的状况,就已经云里雾里了,我到底能有什么作为,三个人之中,选我为最关键有什么道理!
事情定下了,吴半仙笑着拍了拍刘显灵的肩头,“显灵,你要做的事情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显灵为这一天早已准备好了,甘愿献身!”
刘显灵的话一下子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什么叫献身,献身难道是指死亡吗?
秦逸说刘显灵是急先锋,赴死么?
当时,吴半仙以年迈之体,颤颤巍巍的跪于地面,惊的刘大能与刘显灵双双去搀扶他,“吴老家伙,你这是干什么?”
吴半仙拒绝站起来,“老夫对不住你们,我向显灵赎罪,显灵切记、你记着与童以甜一定要做好……”
与以甜做好?
做好什么?
我惊讶的看向以甜,她正伏在地上掩嘴痛哭。
身子颤抖,恐怕是有太多的不愿意了。
这件事情涉及我们年轻一辈除了吴沛沛以外的每一个人,叫吴沛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哈哈哈,****的就是会装模作样,你们这些正道叽叽歪歪,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搞的跟洗脑一样,我看就是做作!佛爷给你们指条明路,统统回家睡觉吧,要不有啥说啥,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废什么话!”
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凶佛爷彻底看不下去了,秉承着正邪互不两立的情怀,大声咒骂起来,见吸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这才得意洋洋。
秦苏当下叫他闭嘴,并问吴半仙,“这个家伙怎么办,带着他等找楚随风回来吗?”
吴半仙一想,“带着他迟早也是个累赘,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田阿九,你处理掉他吧,洗清浮筹,方舟才能历经坎坷。”
田阿九立刻就要动手杀了凶佛爷,一步踏过去,凶佛爷自食其果,哇哇大叫,“我草啊,老子以为自己够不讲理了,没想到你们比老子还不讲理!”
田阿九一掌就要打死凶佛爷,但却突然疑惑了起来,“那我算浮筹吗?”
阴阳道在血洗自己人,这边,看起来也要消除内患了!
正在这个时候,我看见秦逸紧紧的注视着对面的一口大洞,我定睛一瞧,楚念甜!
我姐姐隐藏在一口暗洞之中,屈指之间,一枚闪闪发光的钢钉已经被捏在手里,时刻就要疾射出去了。
秦苏向前站了一步,“身为正道,你不该动手吗?”
“爸!”秦逸突然大叫起来,嗖的一声破空之音。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