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方再一次把他的被子掀起来嚷道:“你还有心思睡,你爷爷的坟地都让人给铲平了。”
什么?
一听到这话陈稳蹭地就坐了起来,睡意全无,涉及到爷爷的事对他刺激太大了。
“你刚才说什么?”
“陈二愣家那两个儿子正在你家祖坟地里铲土呢,他们把你爷爷的坟头都给铲了,我……”
等不到杜方说完,陈稳已经蹿出了门,连鞋都没顾上提。
******
杜方说的没错,陈稳赶到祖坟地里的时候,爷爷的新坟头已经被铲掉了,陈大坎跟陈二坎正各提一把铁锹铲去剩下的坟包。虽然周围站了许多愤怒的村民,但面对着陈二愣家的两个小子,谁都没敢站出来阻止。
陈稳可不管这些,本身他就是一只天地不尿的小老虎,现在又遇上了这种骑脑袋上拉屎的事,他顿时就失去了理智,冲进人群毫不犹豫地给了陈二坎一个通天炮。
这两兄弟已经在此地折腾了有好一阵了,刚才看到围观的那么多人都没一个人敢站出来跟他们叫板,这两个小子也是有点兴奋过了头,一时放松了警惕,竟然没发现陈稳的到来。陈稳这一拳打的结实,陈二坎毫无防备,被揍得踉跄了好几步,幸好被旁边的陈大坎扶住才不至于摔倒。只是嘴里一股咸咸的感觉,好像还有什么异物,等他吐出来一看,顿时这火就冒起了三丈多高,原来是牙齿被陈稳打掉了两颗。
陈稳这一动手,那两只小老虎可就不依了。整个古城县谁不知道,他们二人可是陈二愣家的太子爷,平时在村里那都是横着走的,现在竟然被这个没爹没娘的臭小子揍了,二人哪会善罢干休,各提铁锹就冲着陈稳砸了下来。
要说是赤手空拳的打斗,陈稳要制服这两小子根本用不了三五招,但他二人现在正在火头上,手上又都有家伙,而且他们的进攻都是乱打一气,全无章法,一时间陈稳也没办法控制,只能凭着矫健的身形左躲右闪,瞅准时机再出杀手。
你看陈稳没来的时候,围观的那么多人,没有一个敢说话的,现在看陈稳出手了,这些人都好像喝了熊胆酒一样,冲着陈家两兄弟开了腔。
“陈稳,打死这两个狗东西。”
“对,好好揍他们一顿,******欺人太甚了……”
陈稳可没工夫理会这些人的议论,那两兄弟正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铁锹,一次次地拍向他的脑袋,每一次的出手都像要致于他死地一样。
事实上陈稳心里的想法跟这两兄弟差不多,在农村,人们把坟地的风水看得比住房都重要,这两个东西竟然敢动他家的祖坟,他真恨不得把这两个无赖拍死在这。
三个人纠缠了有十几分钟,那两兄弟终因体力不支,动作变得缓慢了许多,这一下陈稳可逮着机会了,一把抓住了陈大坎的锹把,陈大坎还在愣神的工夫,陈稳已经一拳撞上了他的前胸,陈大坎被揍得站立不稳,铁锹也撒了手,整个身子倒在了地上。
陈稳早已经是红了眼了,根本顾不上考虑什么后果,拿起陈大坎的铁锹就拍向了他的脑袋。
陈大坎倒了还有个陈二坎,就在陈稳举起铁锹的时候,陈二坎也正把手中的铁锹拍向了他。陈稳虽然没练成那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功夫,但起码的危险判断还是有的,陈二坎的铁锹刚砸下来他就感觉到了,没等陈二坎的铁锹挨上身,他就顺势一转身,将手中的铁锹横着挥向了陈二坎的后背。
陈稳用的力道太大了,这一下不但把陈二坎打爬到了陈大坎的身边,连锹把都给震折了。
陈家两兄弟都被打爬下了,但只是如此,陈稳是出不了心中那口恶气的,他把手中残断的锹把一攥,对准了陈二坎又砸了下去——就在此时,令陈稳意料不到事情发生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突然就扑到了陈二坎的身上。这突来的变故让陈稳吃惊不小,虽然他在慌忙中把力道收回了一半,但那一棒还是结结实实地落到了来人的后背。
陈稳一下被惊醒了,因为他清清楚楚地看到,来的那个人竟然是陈小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