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神火与之共鸣,歌道力量为之剧震!
他自己却并不知道自己这一首歌,为整个世界带来了什么。
他只是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之中。
成了,终于成了!
相对而言,说唱重的是节奏,而不是曲调,所以跑调也无所谓,只要把握好节奏,咬词清晰,掌握好速度和感觉,就可以完整地演绎。
昨夜他便已经想到了这种歌曲形式,隐约看到了希望,而今日从师父那里再找到了自己唱歌跑调的原因所在,一曲惊天地,一气纳十焰,之后,便将有一扇大门向他打开,便有一方新天地等着他去主宰。
对,主宰!
今后,地球上的无数经典歌曲,便将成为他坚实的后盾,能令他在歌道之上大放光芒!
想到这些,常乐不由一阵激动,兴奋地大笑起来。
“成了,真的成了!”
他满地打滚,不顾衣服沾染尘土。
他一跃而起,抱着六弦琴亲了半天,仿佛在吻一个绝色的美人。
人心是一个有意思的东西,现代科学极尽发达,但对于心理学的研究,用科学家的话来说,却等于还在原始时代。
受了打击,留下阴影,自此唱不好。
突然有一天唱好了,于是信心便重新回来,一切就变得不同。
看起来,像个童话故事般不合逻辑,但却实际存在。
这一首歌之后,心结打开。
常乐捧着六弦琴,连唱了十多首歌。
虽然谈不上唱得好,也没有再引来什么天地神火,但至少是没跑调,虽不算完美演绎,至少也是完整演绎。
常乐目光炯炯。
打开这道大门,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磨练自己的技艺,让自己的唱功不断向上攀升,然后,就可以用无数经典的歌曲,铺就一条金光大道。
但在那之前,有些事,却要先办。
常乐放下了六弦琴,目光由炽热变得冰冷。
“韩邦。”他低声念叨着那个名字。
朝阳楼内,钟声鸣响,韩邦与其他学子一样,向先生告别后离了学房,与一众兄弟一起向大门处去。
楼内学子纷纷避让,离这一伙人远远的,不敢上前招惹,更怕被他们盯上。
由此,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令韩邦一众人目视众生,只觉一览众山小,天下虽大,舍我其谁。
“都警惕着点。”韩邦一边走一边说,“常乐那小子不是善类,别看那天笑得轻松,但心里肯定憋着大坏。”
“又能如何?”一人笑。
那人正是当天击败常乐的青年。
韩邦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别轻敌。咱们收了小弟的好处,总得做出点大哥应该做的事来。常乐报复,原本就在咱们计划之内,你们别因为小看此子,把我的计划给搞砸了。”
“大哥放心。”那青年收敛笑容。
“以虎搏兔,也要小心兔子咬人。”韩邦说,“小心终无大错,都给我记住了。”
“是,大哥。”众人应声。
韩邦微笑。
这种感觉很好,很好。
前呼后拥,一言出,便是四方应和。
难怪人人都想当高官,当高手,成大人物,想来那些真正的人上人,面对万众拜伏时,心里会更爽吧?
韩邦开心地向前走,想象着有朝一日自己成为叔父那样的高官时,身边会是怎样的情形。
出了门,一众人一起向前,最终,却也渐渐分散,各归其家。
有青年独自向一条街而去,转过长街,进入小巷之中。
小巷中零星几人往来,旁边有闲置大院,院内寂静无声。
青年走到大院前时,有人自院中而出,笑着拦在路中央。
“你?”青年微微皱眉,随即冷笑:“怎么,那天的打没挨够?”
常乐立于巷中,面带笑容摇了摇头:“不是没挨够,是没打够。”
“那还不一样?”青年冷笑,缓缓捏了捏拳头。
拳锋关节,发出轻响。
“里面肃静,比划比划?”常乐一指那大院。
青年面露犹豫之色,冷笑一声:“想埋伏我?我可没那么笨。”
“如此胆色,我真替你的父母师长感到惭愧。”常乐叹了口气。
青年一时被激怒:“怕你不成?走!”
“请。”常乐一笑,走在前边,进入院中。
青年大步而入,警惕地打量四方,不见有埋伏,这才放下心。
“你小子胆子不小。”他冷笑望着常乐,“怎么,这么快就有信心扳回那天那局了?”
“打过后,你自然知。”常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