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如果真的是你,可能给我一点暗示。
那样的目光,让律王感觉到,他是透过他的脸,在看着另外的什么人。
“那个和本王很相似的人,是擎宇的什么人?”
“朋友,一个远去的朋友。”
赫连曼秋垂下眼睑,相貌何其相似,可惜性情表情却相差千里,让她在律王的身上,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沙漠之鹰!”
她忽然说了一句,目光锁定律王,却看到律王只是微微回眸看着她:“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我忽然想起我那个朋友说过的话而已,请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本王的话,你尚未答复,黄公子的真正身份,你可知道?”
毒蛇般的眸子,盯住了赫连曼秋,可惜这样的目光,对赫连曼秋没有多少杀伤力,至少在她的眼中,不如甘予玄的目光更有压力。
“臣为何一定就会知道?”
“回答本王的话,擎宇,谁给你的胆子,敢回避本王的问话?”
赫连曼秋轻笑,迎上律王的目光:“那位公子说他是黄公子,自然就是黄公子,臣又能多说什么?”
“大胆,敢在本王的面前,如此谎言敷衍,欺上知罪,可知该如何处罚?”
“殿下言重,臣何敢欺瞒殿下,天胆也不敢。”
赫连曼秋忽然沉重而急促地喘息起来:“咳咳……”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声音从房间传了出去,想借此逃避律王的问题。
“外面把守的人,都是本王的人,你休要以为用这样的模样,就可以赢得本王的怜悯,躲过本王的问题。今日不好生回答本王的话,当本王处置不了你吗?”
赫连曼秋扶额,万恶的封建社会,可恨的皇子啊。
这些皇子们,就知道用身份和地位来压她,可怜她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不得不被这些殿下们,死死地踩下去。
“殿下言重,殿下真的要处罚臣吗?”
妖娆一笑,赫连曼秋忽然抬头看着律王:“那位黄公子到底谁,有谁比殿下更清楚?臣不是不说,是不便说。说出来,对殿下多有不便。”
“可笑,与本王有何不便?”
“有些事还是不说明的好,殿下以为呢?”
“赫连擎宇,此事被甘予玄知道,你可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你暗中和他来往私通,甘予玄会放过你吗?”
“连殿下都知道的事情,殿下以为,能瞒过甘予玄吗?”
“甘予玄的名字,也是你可以如此叫的吗?”
律王盯住赫连曼秋,阴鸷的目光中带出隐隐森寒之气,逼视赫连曼秋。
赫连曼秋毫不在意地趴伏在床上,歪着头看着律王:“殿下能叫,臣为何不能叫?”
“大胆放肆,你乃是甘予玄的属下,敢直呼甘予玄的名字,乃是犯上不敬,大不敬之罪。”
赫连曼秋扶额,不用给她这么大的罪名吧?
“殿下不说,甘予玄怎么会知道?殿下即便是说了,他也未必就相信殿下您的话,殿下以为呢?”
律王忽然笑了起来:“说的好,擎宇,你是个聪明人,本王乃是大皇子,所辖之地离军州不是太过遥远。你意欲借助力量,京都遥远,远水不能解近渴。”
听了律王的话,赫连曼秋算计着,是不是也该坑律王一次。
没有理由连疑似亲弟弟的辰王都坑了一把,不坑这个貌似墨白的毒蛇男人,就当是他们的预先投资。如果辰王真是她的亲弟弟,律王真的是墨白,日后还回去就是。如果不是,不坑白不坑!
本着这个原则,赫连曼秋的小心眼飞快地算计起来。
“不知道殿下能给臣什么样的帮助?”
“那就要看擎宇你对本王的心,有几分是真。”
“臣不过是一介柔弱少年,无依无靠,唯一有的,不过是这军州一方人脉。虽则如今甘予玄进驻军州,这里却是臣世世代代生长的地方。臣虽然无能,也不愿意坐视军州落入他人之手。只可惜,如今军州的情况,让臣也是诸多的没有头绪。”
律王缓缓地走到赫连曼秋的面前,微微低头用俯视的目光盯住赫连曼秋,良久,他眼中闪过浓重的阴戾之色:“赫连擎宇,本王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如今太子不成器,你需要明白,日后你跟着甘予玄也不过是臣下之臣,需要及早为自己谋一个出路才是。”
“殿下金玉良言,臣谨记在心!”
赫连曼秋翘起唇,勾勒出一抹上弦月般优美弧度,满眼满脸都是挚诚热切之色。又是一位皇子送上门来给她坑,她都不好意思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