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主上,狄庆峰自缚前来向主上请罪,此刻就跪在外面,恭候主上赐见。”
“让他回去吧。”
“是。”
有人传达了甘予玄的命令,狄庆峰仍然跪在台阶下一动不动,扬声道:“主上,末将狄庆峰自缚请罪,冒犯主上虎威,恳请主上赐罚。”
甘予玄躺在床榻上,示意让狄庆峰进来,他不亲自接见狄庆峰,赦免狄庆峰之罪,狄庆峰是不敢起身回去的。
“主上,末将狄庆峰拜见主上,末将冒犯主上,恳请主上赐罚。”
狄庆峰走进房间不敢抬头,眼角看到甘予玄躺在床榻之上,低头重重跪了下去,额头碰触地面请罪。
“来人,解开他的绳索。”
有人上前解开狄庆峰身上的绳索,狄庆峰仍然跪伏在地,低头恭候甘予玄的处置。
“起吧,些许小事,爷没有放在心上。”
“主上大度仁德,末将谢过主上。”
狄庆峰磕了几个头,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主上,今日末将多有失礼,愿在以后将功折罪,不敢打扰主上休息,末将告退。”
甘予玄微微点头,狄庆峰前来请罪,该是赫连擎宇命他前来。
次日清晨,很早赫连曼秋就醒了过来,身上的伤都已经愈合,内伤早已经痊愈,她起身悄然洗漱,穿好衣服走到窗前将窗棂推开一道狭窄缝隙,向外面看了看。
每日习惯早起练功,到了这里之后,这个习惯仍然在。
天色大亮,她装重伤不便出去练功,在房间中悄无声息地活动手脚关节,身上的伤口限制了她的动作,动作太大会牵动伤口裂开,她只做一些微小的动作,尽量不去牵动伤口。
何意走到门口,侧耳在门口向里面倾听。
“意伯,进来吧。”
赫连曼秋回到床上,继续装重伤。
“少将军。”
何意进来施礼,他是来亲自侍候赫连曼秋洗漱的。
见只有何意一个人进来,赫连曼秋从床上跳了下来,何意大吃一惊,几步上前一把扶住赫连曼秋。手碰触到赫连曼秋的手臂,何意才尴尬地收回手。
赫连曼秋虽然年纪幼小,到底是大家闺秀,明年就是及笄之年,大衡皇朝男女之防甚严,授受不亲,他碰触到赫连曼秋的手臂是不应该的。
“少将军,您,您小心点,别牵动伤口。”
赫连曼秋调皮地对何意笑了笑,靠近何意的耳边:“意伯,我没有事情了,伤势无碍,但是我要继续装成重伤难愈的样子,更要在以后装作双腿受伤,不良于行,好博取同情怜惜。”
“少将军,您要博取谁的同情怜惜?”
“当然是甘予玄啊,否则我何必如此费力,整天躺着很难受。”
“少将军,您又僭越了。”
何意无奈地摇头,这位小姐总是记不住该如何称呼主上,这样会冒犯主上的。
“意伯,这里又没有别人,名字就是给别人叫的,何必在意。你放心安了,在外人面前,当着甘予玄的面前,我会给足他面子。”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