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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驭士还凭 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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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黄大仙儿答应找九彪的‘窑’的第五天下午,小三子刚从外边打猎回来,一进院就看见黄大仙儿坐在大堂屋门前的台阶上。小三子二话没说,蹦下马、架拐就把黄大仙儿领进大堂屋。

一进屋,小三子都没坐下,张嘴就问:“你咋地啦?”

黄大仙儿瘦了许多、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血丝。“俺没事儿,俺找到了,俺带你去”。

“不忙!你先告诉俺,你咋地啦?”

黄大仙儿的眼泪“唰”地流下来,“俺想找到的东西找不到,俺睡不着觉”,黄大仙儿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哭起来。

“啥?!你五天没睡觉?!”小三子的眼睛瞪的吓人。

黄大仙儿哭着点点头,抹了一把眼泪,“走吧,俺带你去”。

“不忙!那边没事儿吧?”

黄大仙儿摇摇头,“没事儿”。

小三子一扭头,对着窗外歇斯底里地大喊:“大铡刀!**!大铡刀!”

大铡刀跟头把式地跑到窗口,脸都吓白了。

“去告诉二麻子烧水、做饭,让大仙儿洗澡、喝酒、睡觉!”

“嗯哪”他一掉头,对着伙房大喊:“二麻子,烧水”。

看着大仙儿被大铡刀领了出去,小三子安排人给四爷、哑巴捎信儿,“明天来一趟”。当天晚饭的时候,就小三子和宋大虎。小三子一直铁青着脸,吓得大虎一口酒没敢喝。吃完饭,小三子告诉下边的弟兄都出去,只剩下大虎和他自己。

小三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没架拐,单腿蹦向大虎。大虎预感不好,也站起来,向后退,“俺又咋地啦?”

“**!你知不知道大仙儿五天没睡觉?”小三子好像要吃人。

“俺哪知道……”,没等他说完,小三子“嘡”的一拳闷在他脸上,“**!”“嘡”又一拳;“你还是他当家的!”,又一拳;“你妈了个逼”,又一拳;“你有啥用”,又一拳。小三子骂一句、打一拳,早把大虎打倒在地。打着、打着,小三子竟然掉下眼泪。

第二天一早,所有二当家的都到齐了。哑巴看见宋大虎两只眼睛都肿的严丝合缝,只能仰着脸,从右眼的左下角向外看,他“哈哈哈”就大笑。给大虎气得张嘴就骂:“**,你个死哑巴,你等着”,可他的声音也是呜呜的听不清,因为他的嘴也是肿着的。

看大家都坐下了,小三子张嘴说道:“九彪的‘窑’找到了,可大仙儿为了找这个‘窑’五天没睡觉。现在他睡觉呢,咱等会儿吧”。

大伙儿都明白了大虎为啥挨揍,除了哑巴。王铁转身跟哑巴比划半天,哑巴点头明白了。等了有半个时辰,小三子提议,“走,咱上外边放马去吧”。

下边兄弟是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了啥情况,有聪明的能猜出个大概。杜瞎子脸都吓白了,一只眼眨巴眨巴的,五个当家的要去放马?

院子里静悄悄的。小三子一早就告诉,谁都不许弄出动静。遵命在大仙儿的屋子里看书。几个当家的像做贼一样把马牵出去了。

五个人的中午饭都是在山坡上吃的。出了正月,俺这儿也都是一天三顿饭了。四爷聊了几句天眼子那边情况,还特别提到傻鹅,说这傻鹅的弹弓子和弓箭甚是了得,可先去的那些兄弟和他处不明白,还是四爷去了给他端过去一盘‘炒肥肠’加一坛子酒,算是认可了四爷。

直到日头快落山了,大铡刀才跑过来报信儿:大仙儿醒了。大仙儿睡了一天一宿还多两个个时辰。

回到院子里,大仙儿正坐在大堂屋门前喝大碴子粥呢,台阶上放着几碟咸菜。看到几个当家的进来,大仙儿就要站起来,小三子连忙阻拦:“快坐那儿,慢慢吃,不着急,赶趟”。大仙儿一眼就看到了大虎肿的跟猪头似的脑袋,“大虎,你咋地啦?”

大虎仰着脑袋、呜呜地来了一句,“让马蜂子蛰了”。

大伙儿哄堂大笑,小三子也笑骂:“你这个逼养的,还得揍你”。

看大仙儿也吃不下去了,小三子问,“在哪儿,远不远?”小三子记得大仙儿昨天说要带他去,所以猜到应该不在院子里。

“不远,走着走就行”。这边四爷已经让人把马车套上了,车上已经放着几条麻袋、两把铁锹、一杆秤、还有一把香。大仙儿告诉四爷,再带一把钎子。

出发了。小三子和大仙儿坐在马车上,大铡刀赶车,几个二当家的,还有二麻子和夹着账本子的遵命跟在后边。哑巴的‘二爷’在马车前兴奋地跑来跑去。

九彪的‘窑’就在老房子正对面的山尖上。除了山沟里偶尔还有些残雪外,向阳坡上已经露出绿色。山并不太高,山尖上是一些裸露的岩石。他们来到这些岩石的背面,从这儿可以清楚的看到老房子的动静,而不会被注意到。连九彪自己设的几个‘招子’(岗哨)也看不到这儿。大仙儿用手一指。

“俺确定就应该在这儿,可俺在这儿转了三天也找不到,后来俺累的实在不行,就靠着那块石头躺下了,却一下感觉到这里一定有人在这儿躺过,伸手一摸那些石头,俺就找着了”。

可小三子没有看到任何大仙儿动过的痕迹。“这儿你也没挖、没动你是咋找的?”

大仙儿笑了,“要是靠挖,多少人都得累死,俺说过,俺是靠猜的”。

所有人都摇头叹服。

看着王铁和大铡刀各自拿起一把铁锹,四爷提醒:“把香点上吧”。小三子“噢”了一声,坐在那块石头边上,用手拢起一小堆土,点燃三根香,插在小土堆上。那边大铡刀和王铁开始用铁锹清理出来一块近乎方形的石头,用钎子撬动它,等王铁自己把那块石头翻开,里边是差不多一米见方的坑,坑里摆放着几个箱子、几个坛子。小三子感觉到,除了四爷和大仙儿,所有人的眼睛里都是兴奋。

王铁坐在那个坑边,抱出来第一个坛子,坛子口上是用带有九彪印信的牛皮纸盖着、并用蜡封上的。小三子坐在那儿拿刀扎开,里边是大烟膏子。四爷和二麻子拿称杆子称重,三十六斤三两,放到车上。遵命在账本子上记录。总共三坛子大烟膏,等到第四个坛子,王铁感觉很重,来了一句,“我操,这他、他妈什么玩意,这么沉?”扎开封口,里边装满了一个个扎着口的小布袋子,小三子好奇,打开一个小袋子,里边是像黄烟沫子一样的东西,很沉。“这是啥呀?”几个人都笑了,赵亮道:“大当家的黄金都不认识啦?”

“操,俺见过的黄金都是镯子啊、链子啊,啥的,这是啥呀?”

“这是毛金儿,还没提纯的”。

称重,七十七斤六两。

王铁又搬出来一米长、一尺半宽、一尺半高的红色漆皮箱子,边边角角都是用黄铜皮包的。很重,上面还有锁。小三子用刀把砸掉了锁,掀开箱子。箱子里,一边是码的很整齐的金条,还有牛皮纸卷的比蜡粗一点的纸卷,那边是乱七八糟一堆首饰。小三子对那个纸卷产生好奇,拿起一个用刀挑开,结果,洒落了一地袁大头(银元)。

四爷看到首饰堆里一个怀表,刚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小三子在首饰堆里一顿翻找,找到三块怀表。他把四爷看见的那块怀表递给四爷,手里拿着另外两个,“这俩怀表你们谁要,不要的,上这里任选一件儿”。

迟疑了那么一会儿,王铁拿过一块怀表;赵亮看了看哑巴,哑巴笑了,到箱子里,拿起一个簪子,小三子立刻想到他是给三娘拿的;赵亮也蹲下来,在里边找到一个玉镯子;大虎嘿嘿一笑,“俺看不见啊,俺自己随便抓,抓啥是啥”。

“你滚你奶逼,你那大爪子一把能抓走一堆,你要不要?”小三子急了。

宋大虎哈哈大笑,蹲下来,在那儿扒了来扒拉去,最后,把手伸向金条。小三子拿刀背砸向他的手,他敏捷地躲开了,嘴里还说,“不是随便挑吗?”

“滚犊子,你再不拿,没了!”

大虎也拿起一个簪子,插在他乱蓬蓬的头发里,站起来,“哀家本是当朝国母啊”他仰着脑袋、呜呜的声音唱起二人转来。

大伙儿哈哈大笑。

小三子也笑着,向二麻子和遵命招招手。遵命摇头,二麻子迟疑了一下,也摇头。

小三子又把头转向大仙儿:“大仙儿过来,任选三件儿”。

大仙儿紧忙一抱拳,“谢大当家的,这些东西俺不要,大当家的给俺记个功,俺就感激不尽了”。

小三子点点头,“也行,遵命,记上”。

“大当家的来点啥呀?”大虎呜呜地问。

“**,连你都是俺的,俺要啥?”小三子又问,“还有啥呀?”王铁回答:“枪”。大铡刀和王铁从里边抬出来两个一米多长的木板箱子,每个箱子九杆崭新的三八大盖儿,还有四箱子子弹、两把油纸里包着的崭新盒子枪。小三子好像更喜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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