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说领命!”傅说拜倒接令。散朝之后,他也不敢耽搁,就直接奔了蜃境斋而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蜃境斋门口原本悬挂着的巨大蚌壳被拿了下来,忠叔正站在那里指挥着伙计干活,并不见夭桃的身影。
傅说略抬了一下手,算是问候:“忠叔,不知你家桃主事可在斋中?说有事要与她商议。”
忠叔看到是傅说来了,连忙上前行礼,回话道:“太衡大人有礼了!回大人的话,我们主事刚从东海回来,正在屋中休息。请您去厅堂中等候,我这就去请主事出来。”
傅说被忠叔引了进去,在厅堂内坐定等候。不过片刻,就看到夭桃款款生姿地走了出来,刚看到他就笑着迎了过去,说道:“什么风把大人吹来了?我这蜃境斋已经好久没见过像大人这样的贵客了!还真是稀罕啊!”说着就裹着香风坐到了傅说身侧。
傅说斜着挪了一点,不与夭桃挨着,说道:“今日是奉了王上之命,特来与桃主事商议事情的。还请主事坦诚相见,开诚布公。”
夭桃慢慢垂了垂自己长长的睫毛,笑了一声,说道:“大人这话说得,好像夭桃我什么时候不够坦诚似的?”接着起身朝里走去,“大人请跟我进内堂叙话,这里虽然人不多,也会来些老主顾,咱们还是到里面去谈吧。”
傅说点点头,跟着就进了内堂。这下两人面对面坐定,各自饮了一杯水之后,傅说开口说道:“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忠叔正领着伙计往下取你们的那只大蚌。这是为何?”
“王上派大人来就是问这件事?”夭桃斜了他一眼,又扭动了一下腰肢,以手支颐看着傅说。
傅说摇摇头,说:“这倒不是,只是自从蜃境斋来了王都,这只大蚌就放在那里,这么突然取下来,还真是有些让人觉得奇怪。”
“不奇怪!”夭桃撇嘴说道,“还不是因为生意不好,我们这么大的一处院子可是再占着,可是赔不起啊!这不在前街寻了一处小铺面,三五天就搬过去。”
傅说还真是有些不敢相信,蜃境斋这么大的生意,当年在王都可是能够呼风唤雨的生意。如今怎么可能做不下去要搬家呢?
见他不说话,夭桃自己叹了一口气,说道:“大人还别不相信,现在大商放开经营。又有许多条通商的道路,可不是像先前那样我蜃境斋一家独大,再加上宗主的态度,想不减少经营也不行啊!”说着一脸幽怨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