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冷静的站起身来,咬咬牙:“沈韶轩,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装死!”
沈韶轩倒在地上哈哈大笑:“谁让你先闯进我被窝里的?是你先吓我的!”
时间紧迫,谢晚没空和他兜圈子,她忍无可忍地瞪着他:“我说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为什么人人都想害你?”
沈韶轩只穿着睡袍,熟练地坐在茶桌旁替自己倒了一杯茶,语气闲闲的:“你错了,别人喜欢我还来不及,为什么要害我?”
谢晚凑到他身边,心急如焚道:“我说真的。”
说到这里,谢晚又压低了声音:“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得说,那天晚上戏楼失火,外头要杀你的黑衣人其实是展泸。”
“还有,今夜我在河岸边看见你娘和展老爷私会,这是我最想不通的一件事,为什么你娘也在谋划着杀你?”
沈韶轩一脸迷茫,握着茶杯的手僵了片刻:“你怎么了?”
谢晚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却仍然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不信,但是今晚我听你娘和展老爷提到了你爹和化孽图,就算你不相信我,多留一个心眼总该是好的。”
“你爹办事回来以后,你去告诉他让他多加防范身边的人,尤其是你娘……”
沈韶轩终于脸色阴沉地打断谢晚:“谢晚,我不知道展泸和我娘跟你有什么过节,但我不许你这么诋毁她们!”
屋内气氛紧张,谢晚柳眉一跳,有灰暗的色彩渐渐覆盖她的眸子:“你觉得我是喜欢诋毁别人的人?”
沈韶轩不置可否,这是谢晚第一次听见他森寒的话语:“我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插手,谢姑娘,请你自重。”
话说到这个份上,谢晚必须摔门而去,满腔委屈的她,却不知沈韶轩在漆黑之中长舒了一口气,露出满脸倦容。
那个晚上,谢晚彻夜难眠,她生气归生气,倒没有打算从此以后和沈韶轩桥归桥路归路,不管沈韶轩的死活。
谢晚沉淀了整晚的情绪,决定她要说到沈韶轩相信她为止。
怀着满腹决心的谢晚,并未料到沈韶轩会在后半夜闯进她的房间,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今晚你得睡我房里,否则明天别人看见我们没有同房该怎么解释?”沈韶轩背对谢晚,貌似在佯装坐怀不乱的君子。
谢晚本想为难他一番,又想到他身边的人几乎都要杀他,实在是可怜得无以复加,因此配合地去沈韶轩房里住了一晚。
前提是沈韶轩睡地上,谢晚睡榻上。
第二天清晨,才睡下不久的谢晚被沈韶轩吵醒,并在沈韶轩的软磨硬泡之下陪着沈韶轩出门去。
谢晚一边走在沈韶轩身边,一边恨恨的想:“这样的王八蛋真是人人得而诛之,饶人清梦,令人发指!”
更让谢晚气得差点背过气的是,沈韶轩带谢晚出门是为了让谢晚给他打掩护,他要见的人是个婀娜美丽的姑娘。
谢晚仔细些看,不难看出这女子正是那夜戏楼里的俏花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