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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都无神 第二十八章.夜莺婚礼 魔之复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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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贞莉,沿着前方迂回的阶梯,你就能回到人界,你妹妹还在教堂等你。我得去找王子,还有拉斐尔他们。”满面泪痕的安贞莉已在摇头。拥着她的沙利叶,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我不能把我的盟友弃在这片黑暗中。如此就算无所谓神圣光环,我的良心也会受到我自身的谴责。”

“一起去。”安贞莉斩钉截铁。“我有责任同你们一道争战。再者,萨丁摩需要我的灵魂做祭品,才能打开地狱连接人界的大门。”

沙利叶望着她,十分犹豫。他不能让心爱的人遇到任何危险,可她做诱饵,确实对打赢这场战役非常有利。

周围恶气流再度加剧,暗军团形影渐近了。他们果然,还是要正视面对……

紧紧揽着她的沙利叶,镰刀法杖在另只手上已做好了抗击准备。只有他一个,他也要带着挚爱的姑娘突出重围。找到王子,救所有的盟友。

身后往人界的通道被堵住了。没想到的是,空间四处爆出许多烟火,像某种信号在提示。

安贞莉仿佛看见了神圣光环的身姿与指引。犹然,她对他说,“把我推出去,酷洛。暗军团会拿我交给路西法,这样你们就能晓得打开地狱大门的空间位置了。”

“不,贞莉……”

“要相信你们圣光族的力量。”安贞莉鼓励道。“我不会有事的。”

涩楚难舍,沙利叶吻了她的额头。在让她离开,只眼看着她被暗军团的恶魔将领带走,他的心充满了怅失之感。

“沙利叶,举起你的镰刀法杖。像两次抵制黑暗的入侵一样,和你的盟族一同为了神圣而战吧!”

这番话,曾经在两次大战开始前,天神大君同他说过。但此时此刻,那空灵的声音来自圣六翼大天使。

“加百列……”他惊讶地望着显现在前端,六翼形态的水之大天使。“女神”的身旁,还伴着基璐帕,亚列、梅塔特隆、萨多基尔。

空间被照得通亮。一些恶魔干将因抵不住如此强盛的炫紫光芒,化成了沙。

暗军团显然胆怯了。但路西法之子并没有因此退怯,他带着剧毒的黑暗力量,使恶魔们的体质变异。

加百列使用圣十字圣水术,打退了暗军团的包围圈,为神圣天使们开辟了一条往炼狱深处的捷径路。

“大君他们就在里面,Go!”

纵使,在圣六翼大天使的指示下,五位神圣天使手持圣器,接连降服恶魔兵将,冲向炼狱连接地狱的空间。

路西法之子派大恶魔,正预备活禽摔在岩浆石洞旁的光之子。

受了伤的米迦勒与它斗了两个回合。直到石洞崩塌,岩流的浆水翻腾四溅,大恶魔企图把他拽进浆中。

赶来的加百列用迂回的力量救了他。飞在最前头的沙利叶,即用镰刀法杖把那家伙处死。

“谢谢,你能赶来。”王子面向女神苦笑。

“神之子怎能亡命在炼狱,那是毒蛇与他狼子的春梦。”上前的加百列用披肩绸缎绕向他的左臂膀。

一刹那,王子受伤的部位完全愈合了。且好像焕然一新,生气蓬勃。

“拉斐尔拉结尔他们在哪里?我们去找。”基璐帕说。

圣六翼大天使一挥绸缎,“不用找。”

四面白羽纷飞,从中显现出了头戴神圣光环的拉结尔,拉斐尔、卡麦尔、斯拉欧加、爱尔曼蒂的身姿,以及整个天使军团的形体。同时,沙利叶等几位头顶上方的神圣光环也被唤醒了。

米迦勒再次展鹏了后背圣洁的丰翼,手握十字剑,率领着他的白翼使者们,军团的众天使,与加百列迎面斗争暗军团的大恶魔,向路西法作祭圣女巫的地域去。

远处传来哀叫的女声,最为敏感的当数沙利叶。“是贞莉……”

“萨丁摩一定会加以折磨她,我们没时间了。”手持风之手环的拉斐尔一面镇压着恶魔将领道。

“这里交给卡麦尔引领军团。梅塔特隆,萨多基尔留下。我们走!”加百列即从部署,唤着拉结尔他们去往狱区。米迦勒、沙利叶,已是心焦如焚。

路西法之子用炼火绳把安贞莉绑在倒十字柱上。那邪力压制她体质天生持有的巫力,火绳烫至经骨,似是钻心的痛楚。

“中世纪时没尝过女巫的刑罚吧!你不是普通的女巫,单单练火绳是不够的。”萨丁摩说着,拿了一块腐石,浸泡了岩浆的水,擦上了她的右面颊。

她有着特殊体质的肉体,被这块石头触碰,会起化学反应。

“你喊吧!隔着界线,天使们无法越过救你。”萨丁摩凑着她嗤笑。

猛然,周遭刮起狂澜风暴。毫无设防的路西法之子无处可躲,在风力下,他惊异神圣天使们居然破了界线进到此地。

拉斐尔收了白魔法。由是,飞过岩浆沟的米迦勒与萨丁摩激战起来。这家伙聚集了不少死魂群,通过黑暗力量的转化,变作了许多僵尸傀儡。

“你们慢慢斗吧!我亲爱的天使们。”

“想跑,哪有这么容易。”加百列落到地,从后头堵截了他。“我觉得你更喜爱与我交战,看到我就该投降了。”

衣装浪荡,毛发散乱的路西法之子阴霾哂笑。“曾经我是多么希望你投入我的怀抱。我爱你,只有你让我超越对神圣天使的憎恶。但是我逐渐发现了,你的心里只有光之子。我和我的父亲一样恨他,所以你也成了我的敌人。”

一番话,众天使怔尤。被沙利叶,拉结尔救下的安贞莉仿如若思。

米迦勒触动很大。他先前误会加百列与路西法之子走得近,看来是子虚乌有。他不该怀疑她对自己的崇敬,其,他得承认,她是他不可或缺的最佳战斗搭档兼伴侣。

“感谢你的赤诚表意。”举起了利剑的加百列轻蔑笑颜,“你对我还真有爱。不过甘愿死在我的剑下,我也不能把你的灵魂收去天堂投胎哦!”

萨丁摩藐视着她。骤然,脸面剧变狰狞,使其强大的黑暗邪术攻向她。

“大家闪开!”加百列叫道。

瞬间,地面岩浆爆棚,天顶巨石掉落。沙利叶抱起圣女巫,与拉结尔,拉斐尔他们一同撤离。

卡麦尔带领着战胜暗军团的天使军团,和梅塔特隆,萨多基尔来到了这里。

米迦勒没有出来,可以理解他身为领袖的职责。再者,他也不会放加百列独自与那个大魔头争斗。

不知过了多久,飞沙扑面,红光彻亮,像是整个炼狱都被照得白昼。

众天使被亮光刺得睁不开眼。“米凯尔,嘉利尔……”安贞莉喃喃喊了一声。

眩光退去,出现在眼前的是挽着米迦勒的加百列,两位看着神清气爽。

路西法之子被前后两重利剑贯穿心脏,肉体沉入岩浆底。天使们欢呼雀跃,这一次真想连同“女神”一同被抬起来啊!

之至,加百列把萨丁摩的魂魄关进了炼火中。同时,也取回了战死的雷米尔的魂魄。他将在伊甸园重生,成为天使军团正式的一员。

“这是对他最好的审判。”加百列看着炼火提炼萨丁摩的魂魄,与王子心照不宣相视了一眸。

卡麦尔告示两位大天使,他们抓了一名暗军团的腐儒,那恶魔透露出“罗洁爱尔真本”的下落。

“就在炼狱连接地狱尽头的洞岩里。”卡麦尔说。“所罗门的转世得到了书,以此交给了萨丁摩,他们就把书藏在这里。”

“OK.斯拉欧加率军团回天界,梅塔特隆和萨多基尔也同回。拉结尔、拉斐尔、基璐帕、爱尔曼蒂,送圣女巫归返人界。”恢复成水之大天使形态的加百列指令。随之,转向了卡麦尔。“你带路,沙利叶亚列跟我们走一趟。”

对于这样的布设显然月天使不满。为什么每次到最后做英雄的总是拉结尔呢?!像那次在英伦巴斯古镇的事迹一样,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干成人之美的事情。

奈何!“女神”的命令就是王子的圣令,他只得应承。

现在终于明白了,罗洁爱尔自尽的因由。她无法自圆其说了吧!与魔鬼界有染,与贝迪克勾结在先。或许通过他把书交给路西法之子,同那位始祖没什么直接瓜葛。但她为了达成人间欲望,归属魔鬼界是事实。主神是不会允许本质改变的她,继续活在世上的。

“你终究还是输给了加百列。”沙利叶想着。“索性,你没有败坏天使族的荣耀。”

找到真本的结果,米迦勒用炎火术加上沙利叶的月魔法,把书烧毁得一干二净。

事实上,卡麦尔觉得挺可惜的。还有他意外的是,“女神”看来很器重沙利叶。难道是脾性相像的关系?!……

回到人界,已是凌晨了。悬月退去,繁星依旧亮闪。

安米莉在教堂祷告到深夜,直至睡着。归来的安贞莉叫醒了她,姐妹俩儿激动拥抱。

肖翔、范佳尔、美伶,察看了那些还倒着的宾客情况。总算没事,只是睡着了。

蔚子蓝揭开了安米莉头盖的白纱。从现在起,他们就是夫妻了。虽然这场婚礼,给她留下了不好的阴影。

“我发誓,未来的生活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弥补,我们的婚礼仪式带给你的不堪回忆。”蔚子蓝深切对她告白。

“我们是否该撤了?!”范佳尔的话,几人都笑逐颜开。

“我们应该送新人回家。”肖翔说。“可惜有车的还没回来。”

一时,安贞莉又记挂起还在炼狱的他们。“酷洛,米凯尔,不晓得怎么样了。”

夕阳西上时,离开了教堂。范佳尔和美伶消除了那些宾客参加婚礼的记忆,待醒来一定会奇怪为何在这里。

“就当是做了个奇妙的梦吧!”范佳尔笑言。

安贞莉没有跟他们拦得车回去。她说想去附近的林子走走,不用担心。

实则,她是在拿摆在教堂椅凳上的外套之际,发现了袋里米迦勒留言的手机信息。

他们已经结束战役,处理了罗洁爱尔真本,回归了人界。

她想,他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话向她传达。不然不会这忙匆忙,要她马上到附近的林子碰面。

初春的小树林,嫩叶挂枝头。但,油绿的景致不明显。

安贞莉在林子里转悠的半晌。没想到,西装革领,贯常红棕散发的王子,就站在林外的路旁等她。

米白长裙,长直发垂面的安贞莉,看到他挺拔的身姿,在咫尺停了步。

林中静悄宁宁,空气清爽,还夹着春的味道。

“伤势怎么样了?拉斐尔给你治愈了吗?”面面正视,米迦勒先开了口。

“已经没事了,谢谢关心。”安贞莉直言。“有关罗洁爱尔大天使的自尽,我不知道该怎么同您讲。在这件事上我有错,您现在可以责备我了。”

淡笑挂在嘴边的米迦勒,和谐地走向她,“我找你来,不是责备你的。”

他们不知道,路口那棵松树下,休闲西服外套,棕黑短发的微生酷洛就处在那儿。风儿吹拂着他额前的刘海,散乱地遮住了眼眉。

看到两人越走越近,惺惺相惜的样子。他的心中似乎经不是打了几个结,那样简单惆怅。转然,他离开了。

米迦勒亲触了她的唇。他想,他对她的爱,现在已无可隐藏。

“在下个大君诞辰日来临前,我不会回天界。”米迦勒拉着她的双手说。“如果再有诸如选举舞会皇后的盛会,希望我会是你第一选择的舞伴。”未待她答话,他吻了她的脸颊,扬长而去。

这就是他要传达的信息吗!看着他离走的背影,安贞莉觉得心乱如麻……

妹妹结婚了,有了自己的新生活。虽同住屋檐下,每天依旧朝夕相处,但不同于往昔。

很明显,她现在依赖的对象是蔚子蓝。姐姐还是唯一的亲人,只是大部分时间寒暄多过了交谈。

这段日子,微生酷洛也不常返洋楼。许是忙即将举办的演唱会彩排,安贞莉也没多想。

一晃近一个月快过去了,他们也没联系。

某个礼拜天午后,天空下着雨滴。美伶和狄莱恩逛街路过“Angel书店”,看到女巫小姐独自在里面忙活。

美伶大大方方进去跟她打招呼。说晚间有雷阵雨,让她早点关店门回家。

安贞莉谢了她。回眸触到狄莱恩爱怜的眼神,她避开了他的目光。

那夜,女巫小姐为了等雨停,很晚才到家。即便如此,她还是淋成了落汤鸡。

妹妹早和蔚子蓝进入了甜蜜的梦香。厨房乱作一团,好多堆积着的锅碗瓢盆。她无奈,动手一一清理起来。

还有两天,就到一年一度的复活节了。

这天早晨在书店整理书架当儿,接到了范佳尔的电话。她问她近些天过得好吗?沙利叶和王子有没有给她造成困扰什么的。

安贞莉说她现在一个人过得很清静。书店,洋楼,两点一线。

“米莉到七月就毕业了。她想和我一块儿经营书店,我觉得挺好。”

范佳尔在电话里赞由。两姐妹生活得幸福,是他们天使朋友最欣慰的。

“今晚复活节你打算怎么过?东区大教堂外花园有露天活动,我觉得你可以去放松放松。”

君主的话,女巫小姐记上心。去年的平安夜,她错过了做礼拜。今天复活节,她想做完祷告再参加活动。

复活节晚的夜空,明月悬挂,是那样美好。教堂外的炫灯烁烁,不少孩童在庭院里玩画彩蛋,赠送巧克力和小兔子的祝福。

线衣牛仔裤,短绑鞋,发辫高扎的安贞莉出了教堂。花园内热络非凡,庆祝活动经开始了。

女巫小姐穿过了人流,好像走马观花。一名服务生上前,从托盘递了一杯红酒给她。

克拉雷的红酒相当浓烈,英伦中世纪曾是王室引进的珍贵酒类。它紫红的光晕,像天使散发的光芒一样,被誉为天使的诱惑。

安贞莉喝光了杯中酒,只觉身体发热。不过还挺过瘾的,要是放点冰块,肯定风味更佳。

熙攘的人流中,隔着树荫道的阶梯旁,有副明媚的碧眼在关注她。她手拿酒杯,意犹未尽靠着长桌,和来参加活动的信教人士的交流,无一不映入他的眼帘。

闲谈下,一名穿戴体面的绅士,向安贞莉提出,一会儿做他交谊舞的舞伴。

女巫小姐委婉推托。但话说了半截,身边就被人勾上了肩。

“Hello!你忘了邀约对象了。”继而把她牵走。那人也挺尴尬的,只好作罢咯!

来到开始的交谊舞场地。像周围出双入对的舞客一样,他环过了她纤细的腰,缓步漫漫。

“你怎么知道我今晚在这儿?”安贞莉疑问。

“那你也没为我的出现惊讶啊!”黑衬衫西裤,休闲外套,棕黑短发的微生酷洛话言。

望着他的安贞莉奈笑置之。“你总是神出鬼没,或许我已经习以为常。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惊讶,因为你现在该在舞台上排练来着。”

“OK.看样子你一点不想我。”微生酷洛微妙地眼神,“还是近段日子以来,王子的甜言蜜语说太多了。”

“这同米凯尔没关系,扯他没意义。”安贞莉直截了当答道。

音乐的节奏加快了,周围跳舞的人群也变得欢跃起来。一个快速的转圈回旋,安贞莉似乎不稳。

“行了,我今天的穿着不适合跳交谊舞。再说刚才喝了两杯烈酒,有些晕。”她自嘲地要摆脱。

“要知道,漂亮的人穿什么都无所谓。”微生酷洛没有放手的意思。由是挑逗式地瞅近她,“你的话,还是不穿更好看。”

“能不能别总讲这些无聊的。”安贞莉异议。

“NoProblem!我们说点实际的。”一只手抚着她脸颊的微生酷洛,脉脉相觑,“一会儿回到洋楼,上了床你就不会感到晕了。”

安贞莉没好气的眼神。纵而,推开他。

未放手的微生酷洛一把辗转的回圈,又拥过了她。

“这些天来辛苦了。不过米莉经有了归宿,你可以不用再为她忙碌。”

“佳尔替我疗了伤,从炼狱回来以后,她一直很关心我。”安贞莉如实相说。“米莉毕业以后会来帮我一块儿照顾书店,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挺不错。”

微生酷洛仿如眈眈试问,“你好像在变相指责我的怠慢。征战后的形势你也看到了,加百列总让拉结尔做英雄抱得美人归的事情……”

“好了酷洛,我并没有责怪你。”安贞莉打断了他的话。“很多时候,我只希望你平安无事。若是在之前,我会期望你回去天界,继续做荣耀的月天使。而现在,我但愿你没什么烦恼就行了。

这番肺腑语,微生酷洛特别受用。一直以来,他就是在等她传达真实的内心想法。

“这是今年复活节,我收到的最好的祝福。”注视着她的他坦率道。

与他笑意相视的安贞莉,盈盈言之,“知道我现在的生活还缺什么吗?如果有人能和我一起整理屋子就更好了。但那个人永远不会是米莉,或是子蓝。”

和悦挂在脸上的微生酷洛,缓柔凑向她的唇,“给我一个永恒不会离开我的承诺,贞莉。哪怕你心中藏着米迦勒的形影,也不要让我知道。”

那深情的吻,让安贞莉断了思绪。她是爱他的,与对王子的仰慕不一样,她清楚自己的心声……

一派祥和美好的复活节,整个泰晤士小镇也沉浸在欢快的气氛中。

展示馆地下室,周围墙壁的砖瓦透着邪气,仍旧是阴森又腐朽。

那个无人知晓,葬着英伦中世纪著名巫师世家,原巫术继承者的棺木,密封严严。四位侍者天使在两头职守,无论是恶魔还是人类,都不能进到这个密室。

零点的钟声敲响了。预示着复活节过去,新的一天来临……

“轰”的爆炸,棺木盖废墟在地。四名天使也不同程度受伤,倒在石墙旁。

紧身黑衣裤,脚蹬高跟靴,黑褐长卷发披散的婀娜身姿,踏出了棺木。

着眼跟前那名伤势惨重的天使,奄奄苦楚的样儿,魔女踩上了他腹部的伤口。

那名天使已无力气叫喊。边个同样受了重伤的盟友蹒跚爬来解围,被她掐住了喉咙。

“萨丁摩干掉了几个神圣天使?说。”那腹部伤势深重的天使实体腐化了,灵魂给魔女弹指消亡。以此,她把矛头对向了蹒跚来送死的那位。

“没……没有。天神大君会引导我们,不会那么轻易让黑暗侵占。”

都死到临头了还义正言辞。珍妮利亚冷笑嗤之,“Oh?!主神会感谢你的忠诚,但他绝不会来救你。”她蘸了他臂膀的血,在他两面脸颊画了倒十字。“HardYou,Goodbye!你会得到路西法的怜悯。”随即捏碎了他的脖子。

倒在后墙边,目睹了魔女残酷行径的两名侍者天使,是恐惧失措。

曲意笑面的珍妮利亚,走到了其中一个肩头轻伤的天使跟前。在俯身一刻,拿手上棺木盖炸下的木削横向甩手,插入了另边那个天使的心脏部位。

面前受轻伤的这位,吓得丝丝颤抖。

“Relax!我保证,不会让你死得很痛苦。”珍妮利亚伸手抚过了他细腻的脸面。猛然,扣住了他的脖颈。“最后问一句,守着我棺材盖上盖的是谁?”

“是……是传圣者阁下……”呼吸窘迫的他望着她,双眼泛出血丝。

是智慧天使?!魔女听闻拉结尔,心中一格愣。他总是让她无奈,没法做到狠心伤害他。

“OK.谢谢你的讯息。”她放开了扣着其脖子的手。一瞬,捅了他的心脏。

那名天使在惊骇的瞳孔下,实体腐化。珍妮利亚消亡了他的魂魄,起了身。

至此,四名原本守着她棺木的侍者天使,全被她杀害。

界线消除。踏着他们空壳的尸体,魔女转身来到了开启的门墙,笑颜昂扬出了密室。

不朽的魔女,为了复仇天神王子与诸神圣天使,再度来到现世。不!准确地说,杀死白月天使那晚,喝下毒药的她根本没死。

这又是一次很好的储备精力的修养时段。不除掉米迦勒,不把她的二重生安贞莉打入地狱,替她接受火刑得惩戒,她怎能轻易的死去。

从英伦中世纪至今,上百年在魔鬼界的修炼可不能白费。当然,其中她最最惦念的还是黑月天使沙利叶,那与牵心拉结尔是不一样的思酿。

珍妮利亚想着,徘徊在泰晤士镇被晨光笼罩的空寂无人的小径上。转而,她进了身后一家开始营业了的小酒吧……

(完!接契月Ⅲ“薄暮之圣光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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