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黑漆漆的,唯一能感受的就是彼此。
安笒脑中昏昏沉沉的,已经无力做判断,只能双手紧紧抓住霍庭深的衣服,笨拙的回应他的亲吻。
“嗯……”她喘息着攀附在他身上,双腿已经从他臂弯里滑落下来,颤抖到靠在门板上,如果不是霍庭深的支撑,她一定随时都会倒下去,“这、这是餐厅……”
就算要什么,也不能在这儿。
“我们还从没在餐厅里做过。”霍庭深亲吻着安笒,手掌沿着她身体的玲珑曲线,一点点向上摩挲、点火,不缓不急的点燃烈烈火焰。
安笒不安的扭动身体,想跑又想要更多,纠结、挣扎的情绪比欲拒还迎更能撩起霍庭深的欲望。
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亲近她。
“刺啦——”空气中传来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皮肤骤然接触到泛凉的空气,安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理智稍稍回笼,她抓住霍庭深四处游走的大手,可怜巴巴的恳求:“别、别在这里,去、去卧室。”
家里这么多佣人,她以后会没脸见人的。
“好。”
霍庭深将人重新抱进怀里,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遮住露在外面的春光,两人如连体婴儿一般的上楼去。
“这样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霍庭深咬着她的手指,细细道,“很喜欢。”
安笒已经羞的说不出一句来,攥着霍庭深衣服的手指更紧了几分。
霍庭深用脚踢开卧室门,有用脚关上,回到两人的二人时间,顿时将所有的顾虑抛在了脑后。
他直接将人压在门板上亲吻下去,阻碍两人更亲近的衣服也被一一剥落,有那么一顺境,安笒觉得自己像一只香蕉,三下五除二就被霍庭深扒了个干净。
“嗯……”
娇喘低吟,撩动了一室春水,一圈一圈的荡漾开,醉了这夜色。
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之后,安笒疲惫的睡着了,小猫儿似的蜷缩在霍庭深怀里,娇嫩的红唇微微嘟着,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别闹……”安笒嘟囔一声,双手熟练的抱住他的腰肢,哼哼唧唧抱怨,“好累。”
这人体力未免太好了一些,她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霍庭深弯弯嘴角,扯了被子,盖在小妻子裸露在外的肩膀上,捉起她的小手亲了亲:“别怕,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像是听到了霍庭深的保证,安笒嘴角溢出浅浅一笑,呼吸安心的绵长均匀。
第二天一大早,安笒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翻身,感觉到手臂一空,才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四下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不是她的卧室。
昨天晚上……
她猛然想起昨天和霍庭深从餐厅一路激吻到卧室,再后来就是的嘿咻嘿咻了。
“天!”她双手扯住被子蒙在脑袋上,“怎么会这样!”
一定是夜色太漆黑,霍庭深的声音太疑惑,她意乱情迷,就和他滚到了一起。
半晌,某人才哀叹一声,拥着被子坐起来,愣愣的发了一会儿呆,想起床才发现整套的衣服都放在了床头矮凳上。
“好端端的撕衣服,败家!”安笒穿好衣服,看了一眼地上被撕烂布料,眼角抽了抽,她理理头发,正准备离开,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过去,忽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她三步两步冲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洁白的床上有些潮湿、有些皱,却仍旧洁白无瑕。
所以昨天晚上她没有……落红?
安笒的心猛然一沉,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她猛然想起昨天的怀疑,她不记得小渔的消息了,那么是不时也忘记了许多很重要的事情很重要的人?
万一她曾经有过爱人,那么现在和霍庭深在一起又算什么?
“少夫人!”七嫂见安笒脸色惨白的跑出去,赶紧追过去扯住她的胳膊,“您脸色不大好,不如在家好好修修?”
早晨,少爷离开的时候精神抖擞,而且还特意叮嘱不要打扰到的少夫人休息,怎么现在看上去,少夫人的状态似乎不怎么好?
“我、我去看爸爸。”安笒挣脱七嫂的手,慌张的跑出去。
她越走越快,脑子里纷乱一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不记得了?可爸爸呢,爸爸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要让她跟霍庭深走?
她像是一个越狱的逃犯,拼命的跑、拼命的走,似乎这样,就能逃离许多未知的伤害。
“小笒!”安媛一把抓住安笒的手腕,见她脸色惨白,自己也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她出门买东西,远远的看路边的人的像安笒,这才停下车,没想到真是她,可看上去,她精神似乎不大好。
“……回、回家。”安笒喃喃道到,接着就哭了起来。
她像是无助的孩子,在马路上,扯着安媛的手哭的无比狼狈。
“你别哭啊,我这就带你回去。”安媛赶紧的揽着她上车,递了纸巾给她,关切道,“你和霍庭深吵架了?”
安笒抱着膝盖大哭起来,可即便这样,还是没办法驱散心中的惶惶不安,她很想找一个壳缩进去,让人所有人都找不到她才好。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安笒拼命摇头,眼泪纷飞,“我什么都不知道。”
安媛从没见过安笒这样,赶紧道:“你先别难过,我这就带你回家。”
汽车缓慢启动,马路两边的绿化带不停后退,安笒渐渐没了哭声,只是默默流眼泪,她看了一样窗外,哑着嗓子道:“不回家了。”
爸爸看到她这个样子,肯定要担心了。
“前面就是了,你状态不好,回家睡一觉。”安媛关切道,“睡醒了,精神都会好很多。”
安笒看了一眼窗外:“我去酒店休息。”
安媛拗不过她,只得将汽车开过去,陪着安笒进了房间,不放心道:“你真的没有问题?”
“你回去吧,不要告诉爸爸。”安笒乖巧的脱了鞋子,掀开被子躺下去,安安静静的像是一个蚕蛹。
安媛叹了口气,拿起包转身离开,轻轻带上门,边走边打电话给霍庭深:“小笒情况不大好,你赶紧过来吧。”
接到安媛电话的时候,霍庭深正在会议室开会,他打了手势淡淡道:“回去将二期工程的策划书交给我,要AB两份。”
会议匆匆结束,霍庭深拿了车钥匙匆匆离开,同时电话给明静仪:“小笒已经出现你说的症状。”
“不要打扰她。”
霍庭深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看到安笒老老实实的睡在床上,悬着的心才稍稍发蔫一些,但是看到小妻子湿漉漉的睫毛、红肿的眼睛,他还是忍不住心疼。
“傻瓜。”他怜惜的轻叹一声,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不离不弃。
原本,安笒以为自己谁睡不着,可大概是哭的累了,她哭着哭着竟然睡了过去,一觉醒来,一时愣住,几乎忘记今夕何夕。
夕阳的余晖均匀的洒下来,橘色的光落在地板上,斑驳出一地光影,她愣愣的看的出神,慢慢想起白天的事情,眼神瞬间黯淡。
爸爸他们一定不知道她忘记了许多事情,说不定是生了很严重的病,说不定会慢慢死去……
这会儿,安笒钻了牛角尖,把事情越想越窄,最后又捧着被子抹了一会儿眼泪。
“叮咚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