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德,此地没有不得让任何人出入,太后带来的人,便请他们暂时在此休息,你明白吗?”
“奴才明白,请娘娘放心。”
姬天凝走到典藏的身边:“把宫中紧要的人给我监视控制起来,你带几个人跟我走。”
“遵旨。”
天色大亮时,祖龙城中的屠杀和血腥才停了下来,姬天凝以火逆鳞的名义下旨,停止抓捕和屠杀,但是为时已晚,太多的人已经被抓了起来或者杀掉。
姬天凝有些疲倦地坐在御书房中,看着被召见的几位大臣,她身侧站立着阎真和几个追风铁骑的侍卫。
雍闲云等人,进入御书房,本来他们以为召见他们的是定是皇上或者太后,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贵妃娘娘。
“臣等参见贵妃娘娘。”
姬天凝有些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抬起魅惑的眼睛看着雍闲云等人:“皇上身体不适,我代替皇上处理国事,这两道诏旨你们看看吧。”
五德亲手把诏旨递给几位顾命大臣的手中,几位大臣有些疑惑地看着手中的诏旨,其中一道诏旨,是安排了宫九天的后事,以为国操劳旧病复发的名义,厚葬宫九天于天柱山。
另外一道诏旨,便是封姬天凝为皇后,代替火逆鳞处理朝政。
雍闲云的眼皮跳动了几下,即便是皇上有恙,这朝政大事,也一直是太后在暗中参与,处理一些事宜。
“臣参见皇后娘娘,恭喜娘娘。”
雍闲云率先重新向姬天凝见礼,目光不着痕迹地从阎真和五德的身上扫过,他有些疑惑,昨夜他和几位大臣,可是亲眼看到宫九天浑身血迹,停尸在春晖宫中,太后也拿出皇上的诏旨,说宫九天意图谋反,刺王杀驾,命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最狠辣的手段,肃清并肩王宫九天余党。
只是大半个夜晚过去,为何有如此大的改变?
“娘娘,恕臣冒犯,昨夜皇上下旨,言道并肩王意图谋反,刺王杀驾伏诛,太后亦令臣等肃清并肩王余党,为何今日有如此大的改变?臣请问娘娘,皇上和太后如今安在?”
姬天凝犀利的眸子盯住雍闲云,仍然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宰相这是责问我吗?”
雍闲云缓缓地跪倒,微微垂下头:“臣不敢,只是此乃是军国大事,臣不敢轻忽,请娘娘解臣疑惑。”
“宰相平身吧,皇上多次说宰相胸怀锦绣,有经天纬地之才,治国安邦之能。如今南诏和四国的形势爱卿也应该很清楚,若是南诏内乱,于国于民并无好处。想并肩王乃是开国功臣,当如此处置,宰相以为有何不妥?”
雍闲云和几位大臣再度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怀疑皇后娘娘被并肩王的属下所挟持,但是五德的存在,又让他们疑惑。
昨夜本来是并肩王伏诛,禁卫军围困了并肩王带来的精兵,皇后身在禁卫森严的皇宫中,被挟持的可能性很低。
几位大臣都看着雍闲云,雍闲云乃是宰相,而南诏也只有这一位宰相,他们也是以雍闲云马首是瞻。
雍闲云看了五德一眼,希望五德给他一点暗示,五德只是微微一笑,恭谨地站立在姬天凝的身侧。
“敢问娘娘,为何皇上不亲自处理此事?”
“皇上昨夜病发,身体不适,因此让娘娘代替处理国事。”
五德淡淡地说了一句,微微点点头,意思是姬天凝所言是真。
“请娘娘恕罪,昨夜太后懿旨命臣等行事,如今娘娘召见臣等,命停止抓捕,臣等有些无所适从,臣请觐见太后、皇上。”
一抹冷冽的笑意,在粉嫩诱人的唇边勾勒出奇异的弧度,姬天凝盯着雍闲云:“太后身体不适,如今昏迷不醒,皇上病发旧伤复发,宰相和诸位,莫非是不相信本宫的话,意欲趁乱谋反吗?”
几位大臣色变,皆跪在地上:“臣等不敢。”
“皇上昨夜命我代替皇上处理国事,更把国事托付给诸位,如今南诏只能安定,不能有丝毫混乱,否则便会给其余三国以可乘之机,此中轻重,相信几位爱卿比本宫更明白。”
雍闲云微微抬头:“娘娘所言极是,既是皇上有旨,臣等当奉旨行事,令朝野安定,娘娘无需忧心。未知皇上龙体如何,臣等想探望皇上的病情。”
“皇上如今昏迷不醒,情况堪忧,此事本宫无需隐瞒,昨夜有刺客入宫,皇上被刺客所伤,宰相还想知道什么?”
雍闲云蓦然抬头,一双深沉的眸子盯住了姬天凝:“娘娘,五国的旧例,后宫不得干政,臣对皇上忠心耿耿,请娘娘安心静养,臣等会处理好国事的。”
“后宫不得干政吗?旧例,本宫听闻素日太后也多有处理国事,怎么不见宰相有此言?莫非是欺本宫年轻,入宫不久,意欲趁乱谋反吗?”
语气中带着阴冷,目光森寒地盯住了几位大臣,尤其是雍闲云。姬天凝发现自己越来越有并肩王宫九天的范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