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戒元这么粗鲁,阳明顿时也是火冒三丈,也不答话,直接在脑后浮出三轮光阳,一巴掌向戒元抽去。
“狗奴才,还敢跟洒家动手?”
戒元眼睛一瞪,蒲扇一样的大手上,竟是陡然一种玄妙的气息,似空非空,虚虚实实的流转不定。也不知怎地,阳明只觉得自己的力道不知道怎么就打偏了,身形一个趔趄,自己把脖子送进了戒元的大手里。
戒元也不客气,像拎着小狗小猫一样,一把将阳明拎了起来,抡起来拳头,对着阳明的脑袋就是咣咣一顿捶。
不过,这一次他用的只是蛮力,虽然把阳明揍得鼻青眼肿,却也只是外伤。
“知不知道为什么揍你?”戒元打得过瘾了,这才冲着阳明大吼起来,喷了一脸的口水沫子。
“呃…”
阳明被揍得头晕眼花,两只眼睛肿成了包,根本就睁不开。而且他的脖子被戒元掐着,一口气上不来,大脑像缺氧一样,眼白都翻出来了。
“住手,戒元大师,快些住手!这位可是七王子殿下,你,你这是犯下了大罪啊!”
原崇急得都冒汗了,慌忙上来,拨拉戒元的大手,戒元自然不敢跟他耍横,一把将阳明扔了出去,气哼哼的道:“原老,您是不知道,他是什么狗屁的七王子,只是大少收的狗奴才而已。他身为奴才,却没有伺候好主子,洒家揍他也是应该的。阳明,你自己说,洒家说的对不对?”
阳明趴在地上,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像快要干死的鱼,终于回到水里了一样,贪婪的呼吸着。
他的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可是戒元这么问他,他也只能断断续续的说:“是,是奴才罪有应得,老主人,都是奴才的错。”
原崇顿时傻眼了,堂堂七王子、王室贵胄,竟然真的成了原破天的奴才?我的儿子,竟然这么出息了?
虽说还是很担心原破天的安危,但是,一种极度的自豪感,充塞于原崇的胸中,令他不知不觉之中,把弯了多少年的脊梁,彻底得挺直了。
“原老。”
戒元又道:“你放心吧,这狗奴才虽然没本事,不过有一句话没说错,以大少的本事,没什么能难住他的,说不定,等会大少就回来了呢!”
他的声音中,洋溢着十足的信心,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仰。
由此可见,在戒元心中,原破天的地位真的是无可动摇。
经他这么一说,原崇的心里也好受了许多,不是那么焦虑了。
这时候,于越满眼不可思议,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紧紧的看着戒元。
于越就住在悬空寺旁边,自然知道戒元这个人,不过,过去的戒元根本不入他的眼。
可是现在,戒元不仅修为突飞猛进,更有一种玄妙不可方物的意境,让他震惊不已,心中想到:原破天不光本身妖孽,只要是跟了他一段时间的人,像是阳明、还有这个戒元,竟然都已经脱胎换骨。若是他能不死,一定要让潇然跟在他的身边。
“你看个卵子?就是你,害大少这么多年没有消息的?”戒元似乎让于越看毛了,大叫了一声。
于越顿时苦笑起来,他从一出生,就没被这么粗鲁的骂过,可是此时,也只有当作没听到一样。
他摇了摇头,刚要说话,一直好像失魂落魄的月潇然却忽然站了起来,抽出长剑,竟是横在自己的脖子上,神情激动的道:“一切因我而起,若原破天死了,我便赔他一命。”
她自从听说了原破天为了她进入魔井之后,心里便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一样,一直憋了好几天,这才发作了出来。
“啊,你,你是大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