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国主,他,他竟然站起来了?”
而在众目睽睽之下,阳元召竟是颤颤巍巍的从龙椅中站了起来。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一开始的动作极慢,如他一直的形象一样,就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可是随着他直起身来,动作越来越快,以至于那包裹住他整个身体的袍子滑落了下来。
他的头先露了出来,竟是露出乌黑油亮的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
接下来,便是他的脸,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惊呼声,更大了,每一人的眼睛都瞪大到了极点,每一个人的呼吸都仿佛凝滞了一般!
那竟是一张与任何人的想象都截然不同的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方鼻阔口、棱角分明,充满了男子的魅力。
这张脸上,洋溢着生命的活力,看起来比韦青书、于越还要年轻得多,哪有半点老态龙钟的样子?
阳元召扫视四周,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很满意大家的反应。
随着他的声音,他身上的气势犹如火山喷发,冲天而起。
三朵黑色的罂粟花,骤然从他顶门喷出,口一张,却是吐出五团黑云。那鬼头般的罂粟花犹如扎根在黑云之中,沉浮变化,直接将外袍化为飞灰。
头顶三花,胸吐五气,正是武王的第二阶段,五气境的象征。
阳元召,这个一直被所有人轻视的傀儡国主,竟是一尊恐怖的五气境武王?若说武君在韦青书面前,是蝼蚁一般的存在,那么,韦青书在此刻的阳元召面前,充其量就是一只个头大点的臭虫而已。
他那英伟的脸上,现出一个邪气十足的笑容,周身环绕的三花五气,仿佛索命的冤魂一样,呜呜作响。他一步踏出,竟是缩地成寸,直接出现在刻有“独阳”的匾额旁边,足踏黑气,犹如一尊从地狱归来的魔神。
“我阳家的姓氏,也是你能玷污的?”
阳元召不屑的道了一句,一把抓住青云令上吞吐的剑气,随手一捏,便将剑气捏爆。韦青书寄托在剑气上的一丝武念,亦是被爆的渣都不剩。
韦青书心神受创,直接一口老血喷了出来,骇然的叫道:“你,你什么时候恢复了修为?”
他这才明白,阳元召为什么要选在这时候复出,原来,竟是修为尽复,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且夺回王权。只是不知道,原破天是不是阳元召一手安排的棋子,否则的话,原破天一个废物,怎么会这么毫无征兆的崛起呢?
难道,这就是阳家的秘密?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造就出来一个妖孽级别的天才?
阳元召将青云令取在手中,闻言,不屑的叱道:“这些年来,你们两个上窜下跳,真以为本王不知道么?滚,若是再让本王看到你们出现在苍风境内,定会取你们的狗命。”
徐忠贤一震,这才知道,自己的行踪原来尽在阳元召的掌握之中,想来也是,他的修为跟韦青书只在伯仲之间,岂能瞒得过一位五气境武王。
他连一句话也不敢说,恭恭敬敬的对阳元召施了一礼,便如飞鸟一般掠出独阳厅,头也不敢回的直接走了。韦青书也是如此,生怕触怒阳元召,可是动动指头就能将他留下。那样的话,就算是时候韦无忌来找场子,也换不回他这条命了。
阳元召现出一个神秘的笑意,忽然扬声喝道:“所有人听着,从今日起,见原破天如见本王!”
这句话传入韦青书的耳中,令他身躯一震,更坚信了自己的揣测,心中的惊骇是越来越浓。他丝毫不敢停留,好像一条丧家之犬,一直到逃出了王城,才惊魂未定的停下了脚步。
“徐忠贤?你还没走?”他眉头一皱,看到已经除下披挂的徐忠贤,从一棵大树后绕了出来。
徐忠贤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喘息着道:“韦公子,这件事,恐怕已经超过你我二人的能力了。苍风只出了两个像样的人物,一个是五十年前的原天豪,一个是阳元召,现在,阳元召竟然是原家的后代勾结到了一起,这里面的意思,只能请令尊和家兄来裁决了。”
韦青书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心有不甘的道:“家父正在闭关,听说,令兄也有要事在身,难道,咱们就这么算完了?阳元召的确不是你我能招惹的,可是,就这么放过原破天?”
“当然不行!”
徐忠贤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阴毒,咬牙切齿的道:“咱们的诛名之计,还是要按计划展开!原破天肯定是阳元召的左膀右臂,如果,能在对付阳元召之前,先灭了原破天,令尊和家兄一定会很满意的!”
韦青书也是发了狠,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已经令他羞愤欲狂。“原破天,本座不杀你,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