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果然是事有蹊跷啊。
目光不由的看向那个戴着手铐脚镣和丑角面具的人,又看向孟白云,孟白云似乎也在看着那个丑奴。
龙傲寒和丑奴都已经牵着自己的赛马走到了起跑线上,几个太监快跑着抬出许多障碍放在了跑马场上。
龙将军亲自下场,众人岂不兴奋,几个人站起身来,后面的人看不到,见皇上也没不高兴的样子,也纷纷站起身来。
到最后,所有人不停往前靠,基本都离了席位。
三四十人,黑压压的站成一排。
只有钟宁依旧坐着。
大家都很识相的往两边靠,给他腾出一个最佳视野。
只有一个人,大剌剌的就站在腾出的那块空地上,接受着众人震惊的目光膜拜。
“白云,你过来。”
孟白云是故意的,看你麻痹的看,你个死变态钟宁。
只是,她家老太太岂能让她如此“胆大妄为”。
于是被拉走,她脸色阴沉。
老太太不觉皱眉,低声问道:“你怎么了,是生娘的生了,你怎能站在皇上面前。”
“我没生娘的气,娘别多想。”
“那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恩,有点。”
“我让丫鬟送你回去?”
“不用了,娘,就是这顿饭吃太久了,我坐的腰难受而已,站着倒还好。”
不想老太太为自己担心,她勉强笑了笑。
龙老夫人安心下来,正好有个夫人过来找她聊天,她叮嘱了水轩照看好孟白云,和那夫人闲谈起来。
孟白云耳边都是闹闹轰轰的人声,不缺对龙傲寒的溢美之词,一个人忽然靠过来,周围议论纷纷的人声音立时低了一些,纷纷让出位置,显出几分恭敬。
孟白云侧头看去,是翁君生。
“我看你和傲寒好像都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那个丑奴,你是不是认识?”
孟白云知道,翁君生既会过来这么问,必定是看出了什么。
她没隐瞒:“恩,一个故友。”
“明白了,我若是猜的没错,长安城外的那批难民,是之前被当作日月岛众,抓入巡防营那批吧。”
孟白云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
“呵,二百人,可不是小数目,傲寒保释他们出来,虽然做的隐蔽,但是皇上身居宫中都知道的事情,我这样交友广泛,半个长安城都是熟人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那些是我的家人。”
“现在你是在故友和家人之间,权衡不定是吧?”
孟白云点点头。
翁君生意味深长的看着孟白云:“你这个人,以前我总觉得你是个感情骗子,甚是无情,如今倒是觉得情深意重,有些事情,我早前不大确定,不过今日倒是确定了,那些家人身份应该不简单,应该是金州那啥寨的人吧。你放心,我不会到处说的的,他们既然来投奔你,隐姓埋名的在长安城外重建家园,我能帮衬定会帮衬。只是咱们皇上听着是要赏赐,其实是在威胁你和傲寒对吧。”
他倒是个通透人。
“如果是你,你是希望傲寒赢还是输。”
“输,皇上会认定他是故意的,保不齐会拿你的家人开涮,赢你那位故友又免不得要被当众羞辱一番,我猜你那位故友,没有名字,下跪认主,除非是个真奴才,不然一般人有些傲骨的人,可当真做不到。”
她没让他给分析,她自然知道。
“我是问你输赢你选哪个。”
翁君生摇头:“两难,两难。”
白问了。
这会儿孟白云脑子里闪过四个字:听天由命。
那边场地已经布置好了,总共十二个障碍,前面就是高空取物,地上捡球这些小把戏,后面的却极难,其中一个环形障碍,底下是一人高的栅栏,两边各绑着一朵花,跨过去顺便摘下两朵花,才算过关。
还有一个,地上一长排铁定板,足有七八丈远。
想象一下要是马没跳过去,扎到铁定板上必定发狂把人甩下来,人要是从那铁钉板上滚下来,这酸爽,嘶,想着都疼。
这么远,已经完全超过马跳跃的极限了吧。
孟白云不懂马术,但是身边不远处江大人那几个从草原长大的儿子懂。
但听得他们兴奋的议论。
“就是汗血宝马,也未必能跳过那么远,大哥,你说龙将军行不行啊。”
“放一百个心吧,龙将军是谁,那是神啊。”
“恩,是,别说一匹老马了,就是一匹矮腿小马驹,龙将军照样能过得去。”
“……”
谈论声传到孟白云这,孟白云想说孩子你们真的想多了。
你们的龙将军他真的是个人,他要是被甩到那块铁钉板上,他也扎成马蜂窝,嗷嗷惨叫的。
顶板阵最是让人发怵,和顶板阵一比,之后几个也算不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