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食后的辰时将过,各府的夫人们就陆续的上了门。
赏花宴办在梅林二楼暖阁。
暖阁里,被碳盆地笼,烘得是暖暖烘烘。
新出品的花香酒,也在小炉上,正咕噜咕噜的冒着小泡。
各府的夫人们,一进屋,就相对而坐的开始温酒谈天。
介时大家都有些心照不宣。
且来时,并未领着自家儿女。
苏晚荷领着香姐儿,在与各府夫人见过礼后,就着她回去抱厦。
知道这些人,怕是因着老侯爷,有些不想让自家儿女,前来污眼。
不过她们能来,就说明很大部分除却给面子外,再不就是为着口欲。
葡萄酒早在上月,就已通知是最后一批。
各府私下还有寻问,今儿会来,怕也是想来确定打探一翻。
可惜,苏晚荷今儿只主打花香酒和冰葡萄。
喝惯了平日里,暖香甘醇的白酒,她这酒比着那白酒来,还要越加的口齿留香。
算是最适合女儿家的饮酒,萦绕齿间混着的好几种清雅花香。
令在坐的夫人,顿时就爱上了这种香酒。
直道,除却花香,连着单一的酒水,也是回甘不已。
苏晚荷道着自然,把工序尽量的往复杂上面夸。
在品酒赏花时,更是着人将摘下的葡萄递来。
众人看着那干瘪的葡萄,还有些不解。
苏晚荷却用着自制的绞汁机,将果汁手动绞出。
待到那绸绸如蜜一样的果汁出来,她便着人,与每位夫人们,递上一小杯品尝着。
经过霜冬的葡萄,可比着最鲜时,还要来得甜腻巴喉。
她解说着,汁可兑于水,亦可放一点于酒中。
缓着酒水的辣喉同时,也可凭着酒水催动血液快走时,更能吸收着葡萄里的养份。
虽说她说得有些听不懂,可各夫人们都知,这冬日葡萄已是难得。
再加上有养颜功效的话,那就更是不可多得。
各夫人都有些看得眼馋,问着葡萄,可是会在店中出卖。
苏晚荷话着葡萄不卖,只卖浓缩的葡萄汁。
道着一灌汁水,得好几十斤的葡萄做成。
且葡萄已是最后一批,所以很可能顾不全所有人。
间接的意思,就是谁钱多,谁买。
不过为着不拉仇恨,苏晚荷又道着自己的花香酒,也是可养颜活血。
且水质,更是用的胧月庵的泉水,也算是不可多得。
各夫人话是。
却都在心里自觉的划上不等号,已是主动将葡萄,归为最为精贵的一方。
在赏宴未时结束时,各夫人已是急急的话着,说是要买上一灌看看。
苏晚荷点头话好,将如何定的方式告诉她们后,就撑着微熏的步伐,将微熏的她们都送走。
待回到暄羿院,她又着苏妈妈代笔。
吩咐酒庄,将备好的一些小瓷瓶,与榨汁所用的手动绞汁机,先行用着开水滚煮一遍。
还道:“咱们为着新鲜,待到各高门来订单后,再行现榨与他们,可上门服务服务,且最多不超三斤汁水,完成后,需封存于冰室,不得太冻,亦不能太热,七至八天时,必须饮用完。”
还嘱咐着,“再留一批在枝头,现下应该还未收完才是,让管事安抚下,最后一批的农人,只说年节时,会另赏补偿给他们!”
苏妈妈应是。
苏晚荷点头,在她代笔写完后,就撑着脑袋渐睡过去。
要收拾的五进主院,比着暄羿院来,还要大上一点。
布置这些,苏晚荷就干脆全权,交给那管事媳妇去弄。
拿着库房钥匙,着苏妈妈给其送过去一把。
只道:“觉着哪样合适,就尽管让她挑去摆上,若是没有的,就来报备一声,介时拨着银子,再着人出去买办!”
苏妈妈话是。
布置时,还真是出去购买回不少的好东西。
为着一个偏院的院景,花盆。更是花去整整两千两的白银。
还说虽院子收拾出来了,可瞧着仍不够精心。
也道着,还好还有一月多时间,可慢慢再行看着添置。
苏晚荷一听,就有些不大乐意了。
要知道,现下是她在当家。
前段日子,已被老侯爷抽走五万。
如今为着买个盆栽,就又花去上千两。
虽说她不心疼冷天翊的银子,可若是因此让侯府吃紧,那是不是就得赔上自己的银子?
想她辛辛苦苦在宴席后,也不过才千两订单,除去分成和人工。
所到她手,也剩不下个啥。
以侯府现下的花销,若到时那来的亲戚,又是个大手脚的,那自己这点还真是不够看。
她可不能搭着自己挨累,还自己赔钱的买卖。
想着,就忙着前院管事,将侯府所有账薄,与公中私人的产财记录拿来。
她到要看看侯府有多少产业,若是不够花销的话,她可要制定一下节省计划。
她在挠头苦思的查着府中帐册时。
冷天翊却在下朝归来,听说这事后,就很是调侃的问她。
“你在担心我,会随意挥霍府中财产?让你以后不能衣食无忧?”
“谁担心你?我这是怕自己赔本!”没好气的自账中抬头。
盘着的腿有些发麻,她便抻着,用手轻敲的道:“不过瞧着到是白担心了。”
土地不少,财物更是一堆。
特别是老老侯爷在征战苗疆时,所获的战利品,更是堆满了好几库房。
她一边捶腿,一边继续谗眼的看着账册。
冷天翊却瞟向她轻捶的细腿。
眼神幽深沉凝的将披风解下,着苏妈妈拿走退下后。
这才与她同坐一边的道:“既然会怕舍本?我瞧着你酒庄生意不错,若侯府真有周转不过的时侯,你帮着先期掂付个千百两,该是不成问题才是!”
“说得好听!”她未有所觉的继续翻着册子,“你眼中的千百两不成问题,到我这可就是大问题,我舍着脸皮拉生意,到手,也不过区区百两而已。哪像你们,一出手就是以千以万计!”
“哦?这么不挣银?”
听他有些不相信,她就拧眉的转头,看着他道:“我用得着与你撒谎么?”
他摇头。
可眼中的不相信,却是实打实的。
苏晚荷却冷哼一声,“你当我好骗呢?”能查到她想得泉水,又与苏府交换过契约。
能不知道她与苏府的分成?
要是不知,那时他发那般大的脾气作何?
“确实不好骗!”他笑得闪眼。
她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只听他道:“与其让他们剥削,不如你我合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