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你当心的狠样儿,让苏晚荷哼唧的话着,“怎么不客气?强了我,把约毁了?还是休了我,让我滚回苏府?再不就是一根绳子解决我,与你那前两任一样,去那山头,等着凑够一桌叶子牌?”
“你……”他没想到她会说了这话,知道她本事,却没成想这伶牙俐齿起来,也是够把人咽死的。
他一副瞪眼无语凝噎的样儿,让苏晚荷冷哼一声的,就将之给推了开来。
冷天翊被她推得猝不及防,倒退半步,心头瞬间就空落了瞬。
凝眉,见她欲行出屋,就黯眼沉问:“你当真不怕?”
“怕?”她立身斜睨轻哼,“我怕你不死,又怎会不怕?”
若说以前她还想与他好好相处,想在这里相守一辈子。
可现在,步步难行,步步艰辛的日子过了,她也有了自已的打算。
管他如何,她往后,只想走自己的路。
想着,正欲再次跨步时。
却听得他暗哑了嗓子的道:“我死,于你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大了,至少她不用想着被他欺负,也不用再想着没银出府,更不用想着担着个被休离的头衔,让人一辈子看低,抬不起头。
一个寡妇,换来一身的荣华,还有个儿子养老,她傻了才会觉得没有好处。
似看出她的想法般,他咬牙捏拳,额上青筋暴跳。
一声暴喝,“你休想!”后,就已是一个闪身,向着她逼近而来。
苏晚荷吓了一跳,跟着就伸手欲推。
却见他已是抓着她的纤手,跟着就快速向前一带。
猝不及防,她的纤手,就那样被他狠钳、霸道的,向着他精健的腰上缠去。
鼻头撞在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上,苏晚荷酸得眼里泛起了水雾。
还不待反应,就听得他道。
“想我死,除非你先!否则,这辈子我都会与你纠缠到底。”
恨也罢,喜也罢,叶子牌,她就别想了!
就算去,也得有他跟着,在一旁替她把牌!
他霸道的宣誓,令苏晚荷的心头儿轻颤。
挣扎着想要脱手,却不想,既被他反背在后的大掌,越束越紧。
她气急仰头。
却见他已是咧笑,银牙鹰眸,都恰到好处的在晃着她的眼。
那种朦胧暖光,又让她不争气的乱了心跳。
偏头欲躲,他也跟着松手。
低眸轻挑起她的下颌,让她与他正脸相对的道:“你逃不掉的,爷看中的,从来都只能是爷的!”
心脏骤停,苏晚荷无声的呵呵一笑。
是啊,怎就把他的本性忘了,又犯起了蠢?
垂眸,轻勾樱唇的道:“随你吧!”
突变的气氛,令男人蹙眉凝眼。
似感觉有哪里不对,却又有些说不出来。
他拧眉松手,话着,“当然。”却让随之而来的凝滞冰点,令两人很长时间,都无法找到突破的临界点。
正当两人独自沉默间,外面已是将汗净完的苏妈妈,唤道:“夫人,哥儿午睡醒了。”
苏晚荷垂眸福身。
转身出去时,已是让人将备着的膳食,给盛了上来。
冷天翊呆呆的立在那里,听着外面的话语声,到是难得的拧眉深思起来。
苏晚荷喂着安哥儿食饭,在搅动喂过两匙后,却发现有个小小地硬块。
将之给舀出来,放在眼前看了看。
疑惑的问着旁边的苏妈妈,“包药的布破掉了?”为着让安哥儿吃药膳时,不被一些大点煮不软的药材划喉,熬药膳粥时,药材都是用着大眼的轻纱包裹住的。
苏妈妈也是凝了眼,跟着就问盛粥的婢女。
婢女有些不确定的摇头。
苏晚荷却是不放心的放匙,让她去看看。
婢女话是。
在退下,再回来时,就已白了脸。
苏晚荷一见她这样,哪还有不明白的,在她跪下领罚时,就已心头嘚瑟的,让她去将府医请来。
婢女匆忙点头,苏妈妈却是怒不可遏。
骂着,“不长眼的东西。”跟着就是几个嘴巴,连着扇了下去。
婢女被扇得连连倒退,嘴里哭喊着妈妈饶命,膝盖也是一软的将欲跪下。
却听得苏晚荷,已是忍无可忍的大喝一声。
“闹够了没有?还不快去!”
苏妈妈愣住停手。
婢女却吓得赶紧点头,转身冲出去时,却又碰到听到动静,赶来的冷天翊。
匆匆一福,在错身而过时,却听得男人,已是拧眉进屋的问道。
“出了何事不成?”
苏晚荷没有相理,冷眼青面的让苏妈妈,去将主院的人,都给她带来跪着。
苏妈妈话是。
冷天翊却被晾在当场。
正欲再问时,却听得噗呲一声。
既是安哥儿开始拉起了粑粑。
苏晚荷赶紧让两吓白脸的奶娘,去拿换洗之物。
与安哥儿把屎尿间,旁边的奶娘,已与冷天翊,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冷天翊听得一怔,跟着就沉脸向着苏晚荷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