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既是越逼越近,且连着鼻息喷洒都能闻着了。
她忽然就将盈在眼中的泪儿用力一眨,立时,那因眼泪而遮住的景物就明亮了起来。
眼角不经意的扫到了后面的花盆,她跟着就眼露悲戚的从男人弯着的腰身下,矮着身子,踩着裙摆磕磕绊绊的,就向着桌上用力扑去。
“嫡姐~~~啊~~咳咳咳~~”终是找着机会开了口,抱着花盆看似是因嚎啕大哭,引起的泪儿咳呛,实际却是因着终是得了空气,将气管里的糕沫可以因着这一嚎,毫无保留的全给咳了出来。
她一边咳一边嚎,一边还满脸通红,眼泪儿不断的抱着花盆,连摇头边哀唱。
“呜呜咳咳,对不住,对不住,怕是要辜负姐姐的一片心了。”
“如此这般,到真真是戳着心窝的难受,呜呜,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都有姐姐熟悉的身影,我怎能,怎能和姐夫……”
她说得是声情并茂,弯弯的柳叶眉,因着她的皱眉扭脸,生生的给整成了倒八字。
那一脸的啼笑皆非,看得冷天是蹙眉不已。
见他已是直身的沉眼皱眉看来,终是咳呛好的苏晚荷,又拿着绢帕拭泪儿的将花盆给端在了怀里。
用着红色的丝绢,小心的擦着那白色花朵上,因她而咳呛上的口水。
“嫡姐生前最是爱了兰花与梅香,如今这屋中梅香依旧,兰花也亦开放,却是逝者已矣,让人心中好不悲痛。呜呜呜………”
她期期艾艾酸酸绉绉的念完,还不嫌恶心的将脸凑近兰花爱怜的磨蹭着,“你说,在这处处都有嫡姐的影子里,我怎能与姐夫行了那等龌蹉又污秽之事呢。”
冷天翊被她说得一凛。
继而又是一恶。
眼眸冷沉,利箭一般的射向她的同时,连着的鼻间闻着的熟悉之味,也开始厌恶了起来。
见她还在泪流的手抚花瓣,就很是嫌恶的偏头,道了句:“当真是丑陋不堪。”话完,就再不愿停留的提步迅速离去。
苏晚荷抱着花盆,在听到关门声传来后,这才虚脱般的给跪坐在了地上。
长吁了口气,暗道一声好险。
若不是她有备而来,早在送别那日,就发现他有所不同的生了一丝警惕,怕是这会儿……
不经意的打了个冷颤,她不知道苏郁兰与他说过什么,虽说应下这个位置长留,也没有想过要守身如玉。
但至少短期内,在她来月事,身子长好前,还不能以此为代价的去换取所谓的宠爱。
正当她吁气的从地上起来时,不想倚秋倚春两人却在这时,擅自的跑进了屋中。
看着她,眼中明显划过不悦,却又不得不作低姿态的福身‘焦急’相问:“姑娘可还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副明显打听的样,让苏晚和缓着嗓子的偏头轻问:“你在问我?”
软软疑问的话语,却惹得两人再是放肆,也不敢顺着应是。
摇着头,只道是担心出事,口快逾越的问了出来。
说完,两人又赶紧蹲身道歉,“婢子鲁莽,还请姑娘勿怪。”
苏晚荷懒得理会的着她们起来,折腾了一下,她反到是有些累了。
着她们上些热水进来,而她在又垫了几块糕点后,就自已将灯烛压小,灭了香炉的,上床躺在那红色丝被的拔步床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