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直在卖炊饼,没空理会你们,都找我做什么?”此时已是正午,曹谦解开范阳毡笠帽带,摘下来扇凉。今天曹谦头上没戴葛巾,长了近三个月的头发也只有寸许多长,和对面三个从小就蓄发的古人比,显得非常特别。
“规矩忘了吗,赶紧拿来。”冯老混咋呼道。
“哦,你是说这个吗。”曹谦说着把钱袋从衣服里扯出来,在三个人面前抖几抖,发出铜钱撞击声。
“拿过来,快!”三卓子像是流浪狗看到一坨屎,咽了一下口水,将手伸出多长,等曹谦把钱袋子放在他手上。
“呵呵,你们俩都问问你们的头儿,他有胆量过来拿吗?”
曹谦这话一出口,三卓子和冯老混都愣了,一齐看冯二。
“冯二,昨天那顿打挨得不够吗……”
不等曹谦说完,已经又羞又气的冯二早从鞋袜中抽出短刀,大叫一声“住口”,冲过去猛刺曹谦。
曹谦面不改色,先将钱袋塞入衣服里,然后单手提扁担,对着冯二的中腰一点,趁着冯二身法一滞,抬腿将他踹倒。几个动作连贯,一气呵成,要是有观众的话,肯定会博得满堂彩。
另外两个人习惯了曹谦的逆来顺受,根本没想到曹谦一出手就使冯二吃了大亏,都惊成了呆鸟。
“你两个腌臜泼才,都傻了吗,快上。”冯二坐起来叫道。
三卓子和冯老混如梦方醒,都从鞋袜中抽出短刀,从两翼包抄曹谦。
“嘿嘿。”曹谦轻描淡写如同过家家一般,把扁担在胸前一横,两头各留一尺长,左右舞动,抵御三卓子和冯老混的短刀。
打了几个来回,曹谦棍脚并用,三卓子和冯老混每人挨了不下二十下,他俩却没能碰到曹谦分毫,眼看曹谦越战越勇,这二人都招架不住,冯二此时的痛楚减轻了一下,一咬牙,也提着短刀加入战团。可是多了一个人,仍占不到便宜,被曹谦一个人打得狼狈不堪。
先是最弱的冯老混被抽中手腕,短刀脱手,接着是三卓子被踹中膝盖,坐倒在地,冯二苦苦支撑到最后,最终被曹谦一脚蹬在胯上,后背撞到在身后墙上,震得一阵迷糊。
“咱们包围他。”冯二迅速恢复了意识,命令两位死党继续战斗。
当三个人重新站稳,准备发动下一轮攻击时,曹谦原本和善的脸猛地一变,扔掉扁担,一脚将放在地上的笼屉踢散,随着寒光一闪,藏在笼屉里的一把近两尺长的刀已经握在曹谦的手里。
这把刀还是跟随曹谦一起穿越来的,样式是******,可劈可刺,是曹谦特别托人用高碳钢打磨的,钢口非常好,可以斩断筷子粗细的铁丝,是专门为打硬仗准备的;曹谦在穿越后一直妥善地放在家里,原本以为再也不会用它了,还好,没扔掉它,值得庆幸。
其实曹谦对付这三个虾米,根本用不着利刃,即使赤手空拳也能将手握短刀的这三个人打得满地找牙,但曹谦有自己的想法。只动用拳脚或者棍棒,不足以对他人造成足够的威慑,用刀就不一样了,不仅在争斗中可以抢夺优势,更能在心理上征服对手。
在正午的阳光的照射下,曹谦手里的******映出令人惊悸的强光;冯二等三个人看着曹谦手中形制奇特的刀,都面露惊恐,冯二怕了,尽管他敢动刀伤人,而且还是三对一,但他们三个人手握的短刀,无法曹谦手中造型奇特的砍刀相比,仅凭着刀身上的寒芒,就切碎了这三个人的胆子。
只见曹谦缓缓将右手中的刀垂在身侧,迈左腿,逼近冯二等三个人。
曹谦要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