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曹谦再次把目光投向于老九时,于老九立即对曹谦作了个揖,说道:“我对不起你们家,对不起你爹,对不起三郎你。”
曹谦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岳父的歉意,说道:“原来如此,那么刚才那俩人说的相公是谁?”
于老九大惊失色道:“别提别提,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对了,我劝你这段时间不要出门,炊饼先不要卖了罢。”
“呵呵,岳父,不用担心我,看好你的女儿就行了,不管怎么说,她是我媳妇,至于我卖不卖炊饼,那就要看岳父你能帮我多少了。”曹谦洋溢着谦和的笑,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好说,都好说,只要贤婿你别放在心里才好,不过千万听我一句话,这些天就不要出来卖炊饼了,缺了钱,到我这里拿吧。”
“多谢岳父,眼下,还请您许诺借给我们的钱不要忘记才好,要不然,我和我爹真的要露宿街头了。真要是那样,我们也只能找您想办法……”
“贤婿,你稍等。”于老九说完,转身回了院子。
曹谦等了片刻,于老九出来,将一个小布包放在曹谦的手里。小布包硬硬的,有一定分量,曹谦知道是银子。
“贤婿啊,这些钱先用着,要是不够,回头再找我。”于老九拍拍曹谦的肩头,转身退回院子。
在于老九吩咐老仆关好院门前,曹谦朝于老九做了一个揖。
一个月的期限到了,曹谦这一天没出去卖炊饼,将凑好的钱准备好,在家陪着病体初愈的老曹三,等待着债主前来。
然而父子俩等到金乌西沉,也没见债主的踪影。
“他该不会忘了吧?”曹谦做好了晚饭,一边伺候老曹三吃饭,一边问道。
“呵呵,谦儿了,你觉得可能吗,三十两银子的事情,虽不大,也不算小,何况,还有这个房子呢。”老曹三笑着用筷子点着曹谦。
其实曹谦已经想到,一定是有人背后捣鬼,债主提前催债,事情本身就不合理,何况还有于老九从中作保,保人和文书俱全,要不是老曹三忠厚老实,这事情谈都不要谈;父子如果真的还不上这个债务,直接后果,就是自己和父亲失去栖身之所,炊饼也没法做,最后在汝阳也就没办法混下去,难道对方的目的只是把他父子俩排挤出汝阳县?曹谦将这一天遇到的事情和人从头到尾捋了一遍,于九叔?于秀娘?债主?曹谦最后想到轿夫口中的相公,这些人究竟是谁想把他父子俩赶出汝阳?
不对啊,他父子俩仅仅靠卖几个炊饼糊口而已,可以说每天都与世无争,和任何人都没有利益瓜葛,将他父子俩赶出汝阳县,能得到什么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