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水摇头,“这还是你跟我说起的,但才来了小半个月吧,这几天我一直在郊外呆着,还没回去呢,所以没有见过人。怎么了?”她有点不解的问道,“难道他们的身份还很尊贵不成?”
“绝对不能收徒,”赵伤沉吟一番,便对她解释道,“这两个账房先生表面上帮你管着饭馆,但实际上却是我的账房。我天南地北的生意全靠他们才能料理妥当。”
渠水这才恍然大悟,想必能待在赵伤身边的账房先生一定是层次最高的,想要入门学当学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不由沮丧,“那你之前怎么不说清楚呢?三婶来跟我说,我以为不是大事,就答应帮她说一说。”
赵伤想了想便又笑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许家两口都是比较精明的人,他们应该是看出来那两个账房先生为人不一般,这才打起了你的主意。”
渠水就嘟着嘴望他,“三叔,三婶不是这样的人。”
赵伤便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傻丫头,人家怎么想的你怎么知道,还是太天真了些,不过这事你既然已经说出口,我就说一下,这账房先生的活儿也是要看天赋的,就是没有算术的天赋,无论怎样说情也不行。”
渠水便点头,“这是应当的,有一个挑选的标准,我也好回话。”
赵伤便若有所思,“你其实对你们村子的人还是有感情的。”但是她平常的表现,总觉得她对那个村子好像已经深恶痛绝一样。
渠水就翘了嘴角,“我这个人是典型的知恩图报,若是有人对我好,我一定加倍的对他好,若是别人对我坏,哼……”她傲娇的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下面的话。
赵伤很了然地点头,已经做了主,“你给许家带个信,让他们明天下午带着儿子去县城铺子里。我要两个账房先生在那里等着,让他们看看怎么样。”渠水也就笑眯眯地点头。
渠水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许佳竟然是算术上的天才,那两个账房先生只测试了几道题,就答应收徒了,反倒是把许三婶和许三叔感动的眼泪汪汪的,特意拿了重礼来渠水这里道谢,渠水也好为他们高兴。
他们这次来还特意将许佳也带了来,渠水之前也是很熟悉的,是一个十岁的孩子,长得个子细细条条,虽然只比小山大两岁,但是看这个子,就像是差了四五岁一般,当他说话行事,也能看出其中的沉稳。
今天来他也是特意打扮过的,一身小小的长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看就让渠水稀罕的不行,她便狠狠的夸了对方几句,许三婶很不好意思,她也就在外面看着,“在外边是个乖巧的,实际上在家里面皮实的很,管都管不住。”
渠水就笑道,“三婶,你对他管得太严了,我瞧着他就挺好,比我家小山要好。”
小山在边上嘟了嘟嘴巴,那模样活似平常的渠水,赵伤看见就轻咳一声,笑了笑,“你们两个也不要在那互相谦让来谦让去,小山和许家都是好孩子。”许三婶和渠水互相望了望,便都笑起来。
等到许三婶带着许佳离开,渠水就想起来一事,对赵伤说道,“说起来,你给小山请的两个先生,一文一武,还有家里的两个账房先生,我都没有正儿八经的见过,要我说,不如改天在这院子里摆几桌酒席,也算是我对他们接风洗尘,大老远的他们都是跟着你从京城过来的,也不容易,而且也是你的心腹,我应该表示点什么。”
她只是真正的从赵伤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也是真心为赵伤考虑,赵伤便很欣慰,又感动,轻轻的抚了一下她的脸颊,含笑点头,“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回去后,就给他们说一声,明天摆酒席。”渠水就眯着眼睛笑了。
到了第二天,她打扮得非常端庄,一身浅蓝色的衣衫,长长的裙子几乎都拖曳在地上,但因为是坐在轮椅上的,倒也不显,但是却能看出来蓝色的裙摆上绣着或白色或粉色的芙蓉,十分漂亮,她那秀美的发上也簪了一只精致的银簪子,耳朵上戴了一对珍珠坠子,这对珍珠是赵伤送她的礼物,据说是南海珍珠,非常珍贵,一颗约摸有花生豆大小,亮白的颜色,散发出莹莹光辉,既低调又奢华,一下子就将渠水的气质给提升了不少。
赵伤还特意将她打量了下,便点头赞叹,“这身的装扮很不错。”
又夸了桔梗两句,桔梗就非常得意,她也算是穷苦出身,以前对这些事情是一窍不通的,可是自从来到渠水身边后,立志要做一个人上人的大丫头,所以潜心好学,梳妆打扮穿衣,配色等等,都非常用心的去学去看,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