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她的。

裳裳能够从他的眼神里感觉得到，可是她一点都不想对自己的语气或者态度抱歉，更没有后悔，心里就跟堵着什么似的难以下咽，伸长手臂指着墙壁上的画像。

“这个女孩子，根本不是我，对不对？”

“我今天去看秦总，秦总说你们穿越了，我根本就不想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扯淡的事情，可是他说你在另一个时空，有个女孩子为你挡箭为你死？她就是小奶妹，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我真的不想相信，一点都不想相信，可是眼前的一切，由不得我不信。”

“常绵……”她极其绵长的叫一声，声音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我不是你的小奶妹，我是裳裳，我是裳裳，我是裳裳啊……你怎么可以对着我，想着其他的女人？”

“我不喜欢你现在看我的眼神，那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你看着的根本不是我，你只是把我当做别人的替身对不对？”

“……”他不语。

裳裳杵在那里，好一会儿，没见他说话，终于无力的跌坐在床榻上，无助的抱头，说出了她一直没有勇气说的事实。

“常绵，我喜欢你，我忍受不了你把我看成别人，一点都忍受不了，怎么办？”

她眼里滑下泪，抬眸，看着眼前的男子，茫然无措的，抓着他的手，问他：“你能分清出吗？你能不把我当做别人嘛？”

能吗？

这样的替身，她一分一秒都当不下去。

她从来面临过这样的难题。

她也从来没有这般的吃味过。

以前不管常绵怎么对待她，那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宠爱也好，伤害也好，她从来没有过危机感，因为他身边，至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