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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一国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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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今早的情况相差无几。”穆清弦凝神诊完了脉,不假思索地回答。

尽管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听闻了实情,我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沉了一沉。

“好好静养……并无大碍的。”下一刻,穆清弦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倏尔话锋一转,如是宽慰道。

我知道,他安慰的是我,而不是辰灵。

“你们……有要事商议对吧?那我先……回避一下?”见我和辰灵皆沉默不语,穆清弦只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他来回扫了我俩几眼,挤出一个怪异的笑容,然后侧身毫不犹豫地往外走,“别商量太久啊。”走出没几步,他又忍不住回头关照了一句,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穆清弦走后,屋里霎时安静下来。

我坐着,辰灵趴着,两人相距不过一臂之遥,却是四目相对,谁也说不出话来。

良久,辰灵先一步移开了视线,开启干涩的双唇,轻声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话音刚落,我努力噙在眼中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

“你……你不要哭……我没事,真的没事……”模糊的视野中,俯卧的身影似乎不安地扭动起来。

我见状,慌忙从悲伤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伸出手去小心按住他的身子——可是眼泪仍旧不受控制,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别哭了……”我虽一语未发,他却已明白了我的意思,松了松紧绷的身体,他慢慢地靠了回去,“你一哭……我心都乱了……”

“你心乱什么?心乱的分明是我才对……”此情此景下,我根本无暇深思他所言何意,只顾得上将心头的纷乱与担忧一吐为快,“还有,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啊……”我说着说着,眼泪越流越凶,“我把问题想得那么简单,才害你变成这样……早知如此,我……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要你当这个丞相的!”

“云玦……你听我说……”

“我知道我没你聪明,没你能忍,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辰灵好不容易逮着我歇口气的空当,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我流着泪打断了,“你干吗……不告诉我呢……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什么也不说呢……”我抽抽噎噎地哭诉着,似乎已然出现了前言不搭后语的倾向。

“对不起……”满眼的泪水叫我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但从他无力却深情的语气中,我能听出他深深的无奈与愧疚,“今后再也不会了……”

“呜……”我咬着嘴唇,试图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他的话,无疑成功地击溃了我的最后一道防线——是以,我最终还是用右手捂住了口鼻,忍不住声泪俱下,“你怎么受得了……怎么受得了……”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不会再有了……”呢喃软语传至耳畔,他吃力地伸出一只手来,轻柔地覆在了我放于床榻的左手上,“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这温柔似水的话语,非但没有抚平我心头的哀伤,反倒令我哭得更厉害了。我想问他,分明受苦的是他,分明有愧的是我,为什么他还要用尽为数不多的气力,来握住我微微颤抖的手,好像要把他的坚强与力量传递给我?

然而,我没能问出口,唯有源源不断的清泪,如潮水般冲刷着我的两颊。

他不再说话,转而有些不知所措地摩挲起我的手背,仿佛是要用掌心传来的温暖安抚我受伤的心灵。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勉强从负面情绪中抽身,有一抽没一抽地吸着鼻子。

“云玦……”大概是见我平静了不少,辰灵忽然有气无力地唤了我的名字,“你听我说,我与程家断绝关系,是迟早的事,成为南浮左相……不过是一个契机而已。”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看样子是欲卸下我的心理负担。

“你确定这不是个善意的谎言吗?”我红着眼眶,皱起眉头直视于他,“你我相识将近快两年,我对你的性子会一无所知吗?”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我竟主动剖析起他的个性来,“与世无争,清心寡欲。如果程家人不来打扰你,你恐怕……是打算在那座东漓的别院里安安静静地过一辈子吧?”

言下之意,好端端的,他是不会考虑脱离程氏的。

“……”他闻言眸光闪烁,垂眸看了看别处,“罢……确切而言,是你的提议让我下定了决心。”他不着痕迹地叹息着,抬眼认命似的地凝眸于我,“可是云玦,你要知道……”我正想出言反驳,却被早有准备的他抢了先,“我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中意那个家,只是碍于……碍于那骇人的家法……所以一直找不到必须挨过家法继而离开程家的理由。”

“说了半天,我还是那个害你受伤的罪魁祸首。”对方话音刚落,我就迫不及待地张开嘴,一言以蔽之。

“……”他无力地垂下了眼帘,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看着我,“你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呢?倘若一定要说,那也不是你害了我,而是你帮了我才对。”

“令你险些被人打死……”口口声声道出一个“死”字,我这心里头仍不免心有余悸,“这也叫做‘帮你’?”

“我也不至于有勇无谋啊……”他苦笑一番,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鞭挞的家法虽然骇人听闻,但我深知,程封对辰灵的母亲用情至深……爱屋及乌,他是不会真的下狠手,取我性命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哪有做父亲的这么毒打自己的儿子的?万一他狠下心来发起疯来,谁能保证你没有生命危险?”回忆起昨日那令人心惊胆战的场面,我就不寒而栗。

“不会的。”他略微摇了摇头,一句话说得很是笃定,“你忘了?他的最后一鞭,是打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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