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丑无比!
拿着那块丑的不堪入目的手帕,花朝辞竟忽然感觉指腹传来似乎隐隐传来刺痛,浮现在眼前的往事记忆,令花朝辞的嘴角抽跳了一下,看着手帕的目光更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
而与这块手帕有着天壤之别的,是那个香囊,蓝色的布料上面金丝粉线绣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荷叶上晶莹的露珠折射出闪耀的光芒,整个绣图栩栩如生。花朝辞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刺绣也可以如此生动形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香囊并不是成品,是一个还差三分之一没有绣好的半成品,余下的线头,就那样余在那里,像是被人遗弃的孩子。
除了这两个绣品之外,金匣子之内还有一本范旧的小书,不用打开,花朝辞就知道,那是一本故事书。
正专注的坐在凳子上看着绣品的花朝辞神色忽然变了变,因为他听到了渐渐走近的脚步声。
“放手,不问自取就是堂堂第一公子的教养?”
本应该离开的白瑜凰忽然又折了回来,她一进门,就见到花朝辞坐在桌子旁,手中正拿着她曾经最为宝贵的东西,眼眸闪过危险的光芒,立刻出声上前。
“如此巨作,想必不是出自白大小姐之手吧。”花朝辞并没有因为私自翻看别人的东西被当场抓包的觉悟,反而拿起那块手帕,在手中晃了一圈,暗含嘲讽的开口。
白瑜凰一把从花朝辞的手中,将东西抢了回来,扔进金匣子,盖上盖子,火气仍旧难消。
“与你无关!”
说罢,不再理会花朝辞,翻手之间将金匣子收进了空间戒指中。
“大公子既然已经无恙了,请离开这里!”白瑜凰突然返回来本来是想要问一问关于从他体内取出的那块黑色的东西的,但现在,她只剩下恼怒,伸手指着门口,下了逐客令。
于是乎,作为浮屠城的第一公子就这样被赶了出来。
嘭的关上房门,白瑜凰缩在床上,翻手又将那个金匣子取了出来。
她盯着那匣子越久,心口便越有一种被压了大石头的感觉。
因为她想不起来,这个金匣子到底是什么时候,是谁给她的,这里面的东西,每一样她都想不起来是从何而来,但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些都是对她很重要的东西。
她曾经失去过一段记忆,她父亲告诉她是她炼丹时候不小心被丹药反噬造成的,但她究竟遗忘了什么,从没有人告诉过她,她想寻找,却无从下手。
也正是从那次失忆醒来后,她忽然发现一个人无法入眠,需要抱着别人的时候,才能安心睡着。
花朝辞没有让手下陪同,他轻声的打发了下属,离开那个小屋,或者说离开白瑜凰之后,他终于又变回了所有人熟识的第一公子。待人温和,宽厚良善。
他默默的走在月色下,久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瑜凰,你在干什么呢?”一个十岁大的男孩,站在一颗柳树下,看着溪水边的小白瑜凰的背影,开口问道。
小白瑜凰听到声音,回头冲男孩子嘟了嘟嘴,“花哥哥,我母亲让我学习刺绣,可是太难了,我十个指头都戳破了,还是学不会。”
这个十岁大的男孩子正是花朝辞,而那时候的白瑜凰才刚刚七岁。
小花朝辞听到她受伤了,走上前去,盯着放在她双腿上的绣品看了半天,随后伸手拿了过去。
“花哥哥,你干什么?”小白瑜凰眨着眼睛问。
“你太笨了,这么简单的东西,都能把手指戳破,看我的!”说完,便像模像样的拿起绣针,对着撑开的绣布就扎了下去。
小白瑜凰一直全神贯注的盯着绣品,没有看到那一针下去,花朝辞的双眉皱了起来。
嘶——真疼!
“我绣朵花送给你!”花朝辞没有理会手指的刺痛,见到小白瑜凰近乎崇拜的目光,心里却开心的很。
午后的时光总是很快,两个时辰后,花朝辞终于绣好了他人生的处女绣品。
得意洋洋的取下,交给小白瑜凰,却见到对方眼中明显的为难之色,他开口问道:“怎么了?”
“这也太难看了!”
没办法,请原谅童言无忌,小白瑜凰心里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不过她随后又是嫣然一笑道:“不过我第一次绣出来的还没有花哥哥的好看呢,等我把刺绣练好了,就亲手绣个香囊给你,好不好?”
花朝辞开始还有些尴尬,听到小荆鸿儿接下来的话,也爽声应下:“好,要是绣的丑,我就不要了!”
“一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