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誓言确实是个麻烦,但是也不是不可以解除的,现下只要求了皇帝陛下的恩典,倒也是名正言顺,你那誓言也当不得真,毕竟就算是你不嫁入那离王府邸中,你的二妹夏行贞可还在那里当侧妃,难不成今生你都不与她见面了么?”
夏正明看着那一脸淡然的夏行芜,心下以为她还在纠结当日二妹代替她嫁入离王府中的事情,抚着自个儿的胡须问道。
不管如何,这只是姊妹间的一点儿小芥蒂罢了,毕竟当日那孙氏做的也实在太过分了点儿,这小阴谋自己也能看的出来,芜姐儿心里有怨言也是正常的,不过这离王正妃之位可不是小事,他还是希望芜姐儿能够识得大体。
“父亲,女儿已经说过了,今生不会踏入离王府半步,至于二妹,女儿和她原本就是不见面各大欢喜的局路,父亲既然在朝堂上能够眼清目明,那么在这府中自然也是更加的聪慧,这离王正妃之位,劳烦父亲还是不要再向女儿提起了。”
夏行芜将手中的白玉杯子放下,看着夏正明一字一字的说道。
现下她已经看清了那男儿凉薄的本色,哪怕离王再过温润典雅,都不是她心中的如意郎君,今生为人,她还有好多大仇没有回报,怎么就能如此轻易地嫁入那离王府中去?
夏正明闻言,仔细地看了看夏行芜,在发现女儿的眼中并没有任何欣喜之情,有的只是一片寒冰冷芒的时候儿,方才死了心,叹息一声,并没有多说。
如今这个芜姐儿已经不是以往那鲁莽的性子了,心性也更加的倔强,这若是硬逼着她嫁入那离王府,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
“既然父亲没有什么好说的,女儿便去照拂苏姨娘了,如今夫人将那当家主母的权利暂时交给了女儿,女儿自然是要将这府中上下事宜都给处理好的,也不能辜负了夫人这一番苦心。”
夏行芜说完,起身对夏正明福了一福,便再也没有回头,径自离开了这书房,回自个儿的碎雨院中去了。
“唉,真真儿是让本相爷犯愁啊,眼看这芜姐儿并不乐意嫁入那离王府中去,让我如何去向那殷殷切切的离王交代?”看着夏行芜远去的倔强背影,夏正明担忧地坐在了书房中,眉头紧锁。
如若是别的女儿,或许他还可以按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之强行给塞入了花轿中去,但现下可是夏行芜,她是朝廷亲封的长乐公主,眼看着就要在三月十七日行那册封礼了。
封了长乐公主,虽然本质上还是夏府的人,但毕竟在那名分上是皇家的女儿了,这若是传出去他逼迫着公主之尊成亲,怕不是要让皇上狠狠的斥责他,惹来天威么?
“小姐心中有怨言很正常的,当日大小姐出事,夫人一手撺掇着将那二小姐代替长女出嫁,说到底也还是亏欠了大小姐,大小姐如若因为这个事情对夫人和二小姐有怨恨,倒也是不足为奇的。”
一边,长年进来个相爷倒茶,淡然的说道。
听了他的话,夏正明本来紧皱的眉头更加的深邃了,看着有种狰狞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