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我哪里做得不好？”

陆新宝的泪也掉了下来。

郑小娟最瞧不起的就是陆新宝这副德性，在她面前不知流了多少泪，一点男子汉的尊严都没有。

郑小娟正要说出决绝的话，郑洞天这时转过来。

“新宝，你们还没走？那就在家里吃了早餐吧。”

陆新宝背过面揩干眼泪，回头笑道：“爸，我和朋友有约，今天一定要去，改天在家吃饭吧。”

郑洞天扫郑小娟一眼，声音有点严厉。

“新宝既然和朋友有约，你还不快梳洗！”

到了这个地步，郑小娟无话可说。她睨了陆新宝一眼，心里说，你把爸搬出来，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郑小娟洗漱已毕，在郑洞天的注目下，慢慢走出门。陆新宝看到郑小娟一身清丽出了门，笑逐颜开，赶紧跨上摩托车。

郑小娟很不情愿坐在摩托车后座。

一路上郑小娟没和陆新宝说一句话。很快摩托车到了县城最豪阔的早点市场。

这个叫红楼的地方，早市比较有特色。

红楼共有五层，二楼酒店，三楼娱乐场，四楼五楼辟为宾馆，而一楼，就是早点门市。

几百平米的空间，熙熙攘攘的挤满了客人。

刚停好摩托车，有两个小伙子凑上来。

这两个人郑小娟认识，也是财政局的职员，一个叫李成旺，一个叫陈中平，都是财政局科长的公子。这两个人一直是陆新宝的跟屁虫。

郑小娟当然知道他们图的是什么。陆新宝的父亲，风闻要扶正了。

“宝哥，嫂子，早上好。”

陆新宝吹了声口哨，得意地冲郑小娟笑。

郑小娟自然不好拂了他们的殷勤之意，陪着笑点头。

“大龙和二虎怎么还没来？”

大龙和二虎不是财政局编制，属于闲散人员，陆新宝怎么结识他们，郑小娟不知，也从没兴趣打听这些。

李成旺笑道：“宝哥，他们一会到。”

陆新宝挥手：“那我们先进去，边吃边等。”

此时再不说出心里的话，人多陆新宝更难堪。

郑小娟不想再欠陆新宝的人情。

“新宝，我不吃早餐。”

李成旺忙说：“嫂子，来了不吃早餐，那不是辜负了宝哥的美意？”

郑小娟拢拢有点散乱的头发。

“你们不要再喊我嫂子。刚才我跟新宝说过，从现在起，我和新宝没有任何关系。”

陆新宝的脸瞬时如泼血，颤音说：“小娟，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李成旺和陈中平面面相觑，痴痴的发呆。

郑小娟平静地说：“我没有开玩笑。”

李成旺缓过神来，劝道：“嫂子，这样不太妥当吧，你和宝哥一块上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真的断了关系，以后碰面多尴尬。”

“明天我就辞职。”

陆新宝张大口，不敢相信地望着郑小娟。

陈中平失声尖叫：“辞职？嫂子千万不要有这个想法。我们这份工作，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啊。”

“不稀罕。”

郑小娟冷哼一声，转身欲走。

陆新宝大急，忙伸手挡住郑小娟。

“你不能走！”

郑小娟鄙夷地扫泪流满面的陆新宝，低喝道：“让开。”

“我，我不要你走！”

郑小娟寒着脸，扭身欲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陆新宝调转身子，又虚挡郑小娟。

“是不是那个林小满找上你了？”

林小满和郑小娟曾经的爱恋，陆新宝听郑洞天提过一次。这是陆新宝的心结，不过为讨好郑小娟，他从没提起，也羞于启齿。

“你管不着！”

郑小娟正要搡开陆新宝，忽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谁是林小满？妈的，无法无天了，竟敢来抢我宝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