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药材,针器,楚凤裳又购了一把能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和便携简单的吊钩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就是将自己全副武装上了。
之后,她就蹑手蹑脚的爬着窗户回了客栈。
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就要坐回床上,却突然察觉到不对后立刻后退了两步。
两记银针从袖口飞射而出,她拧眉喝问,“谁!?”
坐在床上的黑影灵活躲闪,“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凤裳松了口气,“哎呦,我的大当家啊你可吓死我了,这深更半夜的您怎么还有这癖好啊!?”
雷默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很有辨识度,“你接近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楚凤裳讨厌极了这种质问的语气。
“雷默,我想我早就已经回答过你这个问题了,况且是你们跟着我来的康城,这句话要问也是我来问你吧?夜半三更不睡觉,到女孩子的房间里来,不知企图什么,这就是你雷默大当家所谓的目的?”
雷默站起身,“我当真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孩儿’!穿成男人的模样到处惹是生非,半夜三更有大门不走从窗户爬出去,屋子里进了人什么也不问,先来两记飞针。”
“你监视我!”楚凤裳委屈。
她的动作是极轻的,况且又在深更半夜人熟睡的时候。
“我没那么无聊。”
他只是担心这康城鱼目混杂,这客栈不安全替芊芊守夜而已,不料楚凤裳的房间先出了动静。
楚凤裳眼睛转了一圈,也想到了他再为芊芊守夜,如果真有心监视她的话就跟着她去集市里面了。
“真是个榆木疙瘩。”
“该问的已经问完了,大当家不回去歇着啊。”之后,她又装出一脸惊恐的表情,手捂住嘴,“莫不是,莫不是见色起意,想对奴家做些什么,啊呦,好可怕好可怕,我要去告诉芊芊!”
楚凤裳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装作狼狈,她也就料定了雷默是个正人君子才敢这样,若换了某人那就是自跳火坑了。
等等,她怎么又想到他了,真是见鬼。
雷默甩袖,留下句,“不知羞耻”,脸上带着万个嫌弃的走出了门去
楚凤裳拔了床上的两根银针,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日,三人启程向腰城中心走去,依旧是雷默打头阵,楚凤裳和芊芊在后面跟着
大早上的,雷默就黑这个脸,显然是还没从昨晚上的事情缓过来。
楚凤裳眼睛转,咳嗽了两声,“芊芊,昨晚睡得好吗?”
“那就好,今早上吃饭的时候听店家说啊,昨晚上客栈里可是不怎么消停呢,听说是
个男房客半夜闯进别的女孩儿的房间,还坐在床上赖着不走呢。”
芊芊纤细的小手捂住嘴巴,瞪眼睛惊愕,“啊?有这种事?”
楚凤裳憋着笑,一脸严肃的陈述,“可不是吗,真是想不到还有这种人啊。你说万要
是进了你的房间,你怎么办!”
芊芊也不是闺中小姐型的,露出邪邪的笑,“要是进我的房间啊,我就放我的雪雪咬死
他,雪雪不在的时候,哼哼。”
说罢,她挥了挥小拳头,“我就咔嚓刀送他进宫。”
“噗”楚凤裳笑出声来,“这个主意不错。”
之后,走在前面的雷默,走路的姿势都变了
三人走着,街上人声嗜杂,似是有什么事情将大批的人都汇聚在了起。
这条街上至少有两百人,但又不像看热闹般的蜂拥而至,而是很有规律的绕过栋
房子围了个大国,谁也不靠近。
楚凤裳抬头,被绕在中间的是一座豪华的酒搂,在二楼的扶手上挂着几个红底黑色毛笔
大字绣球招亲。
“原来还真有这么回事啊!”
以前她还直不相信
如果绣球扔偏了那辈子不就毁了,楚凤裳戳了一下雷默的胳膊,“大当家,怎么样?
给我们领回去个压寨夫人啊?”
雷默被楚凤裳调侃了早上,脸色就没有刻好看过,这次干脆不理她了
芊芊从小就呆在宫里,也没见过这等的事情,看了这阵仗有些奇怪,问了旁边的人,“
大哥,这儿不是抛绣球招亲吗?怎么楼下都没人啊,你们站在这儿姑娘能扔这么远吗?”
“哎呦,姑娘你是外地人吧,今天抛绣球目亲的可是刘家的小姐啊,谁敢接啊!”
“啊?”芊芊有些找不到头绪
雷默和楚凤裳倒是听明白了,八成这个刘家小姐不是长得奇丑就是脾气不好
然而刘家又是城里有些威望的家族,这众人不敢佛了刘家的面子却又没个人敢接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