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想不到,此时怪老头竟然晃晃悠悠站起来。披散的长发中露出一张苍老而愤怒的脸,对着日本杀手怒目而视,显然对他很不满,就是这家伙打扰了自己的美梦。怪老头儿漫不经心地向前迈出一步,看似很随意,却令旁观者惊掉下巴。仅仅一步而已,却到了日本杀手跟前,双方可是有三米以上的距离。
啪,怪老头儿抬手给了日本杀手一记耳光,同样看似漫不经心。日本杀手的脸却肿起老高,鲜血顺着嘴角滴滴答答往下淌。代书箱看着都疼,这一耳光,连龚大牛都未必有这么大力道。
日本杀手被打懵了,还没等反应过来,啪,第二记耳光又到了。另半张脸瞬间印出五个鲜红的手掌印。这次对称了,一边脸上一个掌印。日本杀手不干了,这个老头活腻了,竟然敢如此侮辱自己!这家伙哇哇怪叫,扭头吐出一口血水,竟然夹杂着几颗牙齿。
两个耳光竟然扇掉了几颗牙,这得多大的力道!代书箱直咧嘴,知道怪老头儿不简单,只是没想到这么不简单!
日本杀手彻底狂躁起来,抡起手中长刀砍向怪老头儿脖颈。怪老头脚下不动,上半身反向折叠成九十度,脑袋几乎要挨到地面上,以非常怪异的姿势避开刀锋。与此同时,怪老头儿的双手从自己的两脚之间伸出去,抓住日本杀手的脚脖子,用力往后一拽。日本杀手站立不稳,噗通一声仰躺在地。
这时候代书箱上了,他已隐忍了很长时间,终于可以出口气。弯刀从日本杀手的脖颈划过,鲜血崩流。日本杀手瞪着眼、张着嘴,四肢剧烈挣扎,还要反抗。不过已经晚了,血液从脖颈的刀口呼呼往外淌,大脑陷入缺氧状态,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
代书箱长出一口气,好悬啊,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来了。从他走进大殿到日本杀手毙命,前后不超过一分半,中间却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变故,足以令他铭记一生。
代书箱顾不上肩膀的伤势,也顾不上向怪老头儿道谢,拎着手枪朝大殿外紧走,必须尽快干掉日本人的大炮,否则团部会损失惨重。人还没出去,嗖嗖嗖,角落里同时跳出三个杀手,每人一把长刀,呈品字形围住代书箱和怪老头儿。
代书箱心里直骂奶奶,一个杀手已经够难缠,现在来了三个!他用眼角的余光扫向怪老头儿,心说老先生啊,这回就看咱俩的了,你必须得干掉其中两个啊,剩下的一个我收拾。他手里有枪,对付一个有把握,若是同时对付两个甚至三个的话,很难。因为一枪只能打死一个,这个空当里另外的杀手会攻击过来,有枪也很难再奏效,人家不会给开第二枪的机会。
代书箱寻思着跟怪老头儿分工,每人对付一个或两个。无奈语言不通,实在没办法交流。况且日本杀手不会给他们留下交流的时间。这时候怪老头儿先动了,伸手抓住代书箱的腰带,用力往外一扔。
那一刻代书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耳畔呼呼生风,噗通,身体重重摔在地上。头顶星斗满天,竟然被扔出了大殿之外。他从地上爬起来,好家伙,大炮就在跟前,直线距离不超过十五米。
代书箱自然不会客气,抬起手枪对着大炮的方位一顿乱射。大炮边上总共五条人影,装弹、发射、瞄准各有分工。代书箱开枪一顿点射,当场撂倒三个。另外两个抱头鼠窜,躲到大炮的另一面。代书箱迈开大步跟了上去,砰砰两枪,打在炮筒上火星乱飞。两个日本炮手企图趁着夜色逃跑,代书箱两个点射将对方放倒。尸体横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