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周朝始,马车便开始作为代步工具盛行起来,当然,只存在于上流社会!普通老百姓连马都养不起,更别提拥有一辆马车了!
然对于骑乘的数量,却是有着明文规定的:普通的富商只能乘两骑,其上,官员四骑,诸侯六骑,天子最大,可乘八骑!
时至今日,骑乘礼已经没有先秦时那么讲究,但是总有个度,无论你是皇亲国戚,还是一品大员,最高也只能乘六骑!
但司徒昊不同,位列九卿,又是开国元老,理所应当可以乘七骑马!而像这样的马车走在街上,是没有人敢拦的,《大太律法》更是有明文规定:天子不言,三公不语,贸然拦车,以行刺论,当杀无赦!
然虽得此殊荣,但司徒昊也不会不知好歹的天天乘车去耀武扬威,平常出行最多也就乘四骑,只有办大事或出席国宴才会乘七骑!
司徒不乐深知自家爷爷的这个习惯,所以此时看见司徒昊乘七骑马车回来,也就难免会奇怪!
然而还没等他想清楚,更奇怪的事就发生了!
只见司徒昊一脸怒容的从车上下来,看到他之后,居然脸一红,然后逃跑般地进了司徒府。
司徒郜紧随其后的下了车,脸色同样的铁青无比,看到他之后,更是尴尬的摸了摸脑袋,然后强装出一脸的平静,慢悠悠的走进司徒府。
司徒不乐见此,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们这是中邪了吗?要不然平常都不正眼看自己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想到这,扭头看向一旁驾马车的仲伯,连珠炮般的发问道:“仲伯,您们刚刚这是去哪了?为什么要乘七骑马车?还有,爷爷和父亲是怎么了?谁惹得他们那么生气?见到我又为什么如此?”
对此,仲伯只是无奈的一摊手,看着司徒不乐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
“我?我怎么了?”司徒不乐不明所以,当即喊冤道:“我今天可什么都没干啊!”
“谁说你干什么了?”仲伯反问一句,然后解释道:“老爷和二少爷是因为你的婚事!”
“婚事?”司徒不乐低头想了想,不确定道:“就是初十那天,爷爷跟我说的那件事?”
仲伯点点头,道:“对啊!今天就是给你下聘去了!”
“什么?”司徒不乐大叫一声,立马板着脸道:“都不跟我说一声,这到底是谁的婚事嘛?爷爷也真是的,我都说不会娶的!”
闻听此言,仲伯却苦笑一声,道:“那倒正好了,婚事如你所愿,吹了!”
“感谢老天!”听此,司徒不乐当即松了一口气,但出于好奇心,开口又问道:“为什么啊?那家女孩没入爷爷法眼?”
仲伯闻言却是满脸的尴尬,吞吞吐吐道:“这个……是人家反悔了!”
“我靠!反了他们了!”司大牛一直在旁边听着,此时却是忍不住的大爆粗口。
司徒不乐也是一脸的阴沉,终于明白爷爷和父亲为什么那么生气了?太丢人了!都丢到家了!这不典型的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吗?
我们可是司徒家啊!大太王朝最有钱的司徒家啊!而且家主还位列九卿,是跟世祖生死与共的兄弟!这样的一家人,别人想套关系都套不着,你们居然敢拒绝?
乘着七骑马大摇大把的去下聘,可谓是给足脸了,却居然被拒绝了?!
“他们好大的胆子!就不怕司徒家报复吗?”司徒不乐咬着牙恨恨道。
仲伯则是无奈道:“报复什么?人家是秀女,要进宫当妃子的!”
“秀女?”司徒不乐面色一变,随即脸色又立马阴沉,道:“那就更要报复了!明明是秀女,却答应跟我们司徒家联姻,这不耍我们吗?还有爷爷也不对,不查清楚就乱点鸳鸯谱,这下好了,自讨苦吃了吧?”
“你知道什么?”仲伯摇了摇头,缓缓道:“本来秀女是那女的姐姐,可是不知道出了什么鬼,她姐姐昨天晚上突然死了,就只能让她顶了,你的婚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司徒不乐闻言,暗道原来如此,但却是忍不住的嘟囔一句:“那家人谁啊?那么不吉利!”
仲伯淡淡道:“就是我们烟城的太守,许给你的是他的二女儿,叫什么……狄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