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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去啦 > 神医之娇娘种田 > 136

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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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确实做错了,不该在最后中了宁九九的全套,说了不该说的话。

宁坤轻轻的摇头,“你根本不知错,也不知错在哪里,你不是错在今日之事,你是错在一开始,就没走对路,在京城待了那么多年,都没明白东方楼蕴究竟是怎样的人,他又喜欢怎样的女人,如何才能靠近他,连这些你都没搞明白,就贸然的凑上去,以至于得罪了他们二人,现如今连累宁家,你如何能恕罪!”

宁月岚听心惊肉跳,拼命摇头,“女儿没有,是他们先找我的茬,女儿没有主动挑衅,爹爹,再给女儿一次机会,女儿肯定能替宁家争回一切!”

她听出了宁坤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是要弃了她这枚棋子。宁坤素来狠心,如果她真的成了一枚弃子,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送给其他人做小妾,以拉拢他们需要的势力。

宁坤还是摇头,“看在老夫养了你十年的份上,总有一点亲情在,老夫给你三个选择,北方胡家船老大,刚死了主母,你若嫁过去,便是主母的身份,倒也不算委屈了你……”

北方胡家?

宁月岚向来对跟宁家有生意来往的人,都很关注,当然知道胡家是谁,更知道现在胡家的家主,已经七十多岁了,却还是不肯让位给儿子,所以他还是家主,他的女人,自然也就是主母了。

但是让她嫁给一个快入土的老头,纵然有一个主母的位置,又能管什么用?

她不要,她死也不要。

宁坤见她摇头,继续说道:“南方最大的地主,秦家,一直想跟咱们宁家联姻,这你也知道,你意下如何?”

手握几千亩良田,南方最大的地主,按说也属资本雄厚,可偏偏,生了个傻儿子,听说长到二十几岁,夜里还尿裤子,蹲茅房还需别人给擦屁股,否则就那样光着脏屁股,也敢跟出去玩耍。

见她还是摇头,宁坤把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很显然,他是怒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以为你是谁,身为子女,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做主,我给你几个选择,已经是抬举你,你若还是不肯,就只有一条路,你进宫去吧!”

“进宫?”最后一个选择,完全出乎宁月岚的意料,她怎么也没想到,宁坤会让她进宫。宫里头已经有了一个宁凤亭,他们是真心让她进宫,还是让她去做替罪羔羊?

宁坤很笃定的敲碎了她的怀疑,“不错,是要让你进宫,贤妃传出来消息,皇上尽日大宠后宫,她一个人应付不来,皇上有意再招些妃嫔入宫,原本老夫是想从外面找个女子回来,调。教了之后,送进宫去,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由你进宫,更为合适,贤妃久未怀孕,她没有子嗣,我们宁家在朝中,永远站不稳脚跟,你懂了吗?”

太深奥的话,他也懒得跟宁月岚细说,只需让她知道,非进宫不可,非得盛宠不可,非要留下子嗣不可,这就够了。

至于日后,她倘若真的生下孩子,到时这荣耀,自然也没她的份,她永远都只是宁家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

宁月岚用了很短的时间,做了决定,“女儿谨遵父亲的话,一定会伺候好皇上,早日为皇上诞下皇子!”

与其嫁给凡夫俗子,那还不如进宫去伺候皇帝,只要进了宫,哪怕做不了妃,只是个嫔,也比寻常人家的主母要强的多,到时东方楼蕴再见到她,也得恭恭敬敬的请安。

宁坤阴冷的神色,看不出喜怒,“你愿意就好,回去换身衣服,傍晚时分,在宫门下钥之前,会将你送进宫去,到时你直接去找贤妃娘娘,该怎么做,她会告诉你的!”

“是,女儿这就去准备,”宁月岚忧郁的心情已经完全消散,此刻只剩欢喜跟雀跃。

等到宁月岚离开,宁清扬一脸不解的神情,“父亲,你为何要送她进宫,她太蠢笨了,又自以为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她进宫,只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宁坤古怪的笑了,“别问那么多,你找人去青楼,带几个干净的姑娘回来,打扮好了,跟二小姐一同进宫。”

“这又是为何?难不成这些女子,都要送给皇上?”

宁坤不悦了,“叫你去办,只管去办就是,哪那么多话,还有,这段时间,你只需管生意的事,家里的事,还有宫里的事,你都不要管,吩咐宅中的下人,一定要看好老太爷,千万不要在他面前乱说话,否则一概家法从事!”

宁清扬不敢有违,“是,孩儿知道了。”

就在宁清扬还未离开之时,宁老太爷,杵着拐棍,满脸愤怒之色的闯了进来。

说是闯,自然是有人拦着了。

几个守在主厅的下人,没能拦住老太爷,吓的跪在门口,瑟瑟发抖。

宁坤微一摆手,“你们都下去吧,把大门关上!”

宁老爷子虽然老了,但也知家丑不可外扬,等到门关上,他才敲着拐棍,痛心疾首的呵道:“宁坤啊宁坤,我还没死呢,你便要囚禁我,连大宅的门,都不让我出,我不管你要做,只有一点,你别拿宁家的百年基业去冒险,我还是家主,你没有资格这么做!”

“爷爷,您消消气,爹也是为您好,知道您身子骨不舒坦,所以才吩咐下人,不让您出门,”宁清扬对这个爷爷还是很恭敬的,生怕他老人家气坏了,要去扶他坐下,但被老爷子一把挥开了。

“什么叫为我好,只是去一趟内城,去一趟襄王府,你们都不让,不仅不让,你们还千方百计的敷衍我,阻挠我,清扬,爷爷一直以为你很懂事,也很孝顺,但是爷爷现在觉得,我看错了,你跟你爹一样,狼子野心,是不是气死了我这把老骨头,宁家家业完全落到了你们手里,你们才高兴?”

老爷子说话的时候,拐棍敲的咚咚响,发起火来,整个身子都在抖动。

宁清扬真是拿他没办法了,只能哄着,“好好,您说去就去,不值当为了这么点小事气坏了身子,先坐下好不好?”

“我不坐,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我跟你们没完!”宁老爷子这回是打定主意跟他们父子俩扛上了。

不同于宁清扬的紧张,宁坤表情淡淡的,老爷子站着,他却是坐着的,“爹,既然您也知道自己老了,那就该干点老人家该干的事,宁家如今就我一个儿子,也只有清扬一个孙儿,你不传位给我们,难不成还要传给外人吗?至于襄王府,我劝您还是不要去的好,他们跟咱没有关系,不光是没有关系,往后去,只会是对立的两方,您说说,您总往他们家跑,合适吗?”

宁老爷子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逆子,你这个逆子,竟敢说这样的话,当初……当初若不是你姐姐惨遭不幸,这家主一位又如何轮得着你,你姐姐虽是女子,但比起你来,胜了不止百倍千倍,如今我还没把家业都交给你,你就敢拿宁氏一族的未来去赌,我告诉你,你支持的人,永远成不了事!”

提到过往旧事,宁坤淡淡的表情终于变了,变的狰狞,“你再提她,又有什么用,她已经死了,他们一家都死了,宁氏一族的族长只会是我,我要支持谁,谁就是胜者,这有何难?”

宁老爷子大惊失色,“你……你敢动用……”

“为何不能?现在正是最要紧的关头,我是宁氏的家主,我要动用任何资源,那都是我的事,父亲还是安心养老吧,这些都不关您的事了!”

“你,你会毁了宁家,毁了祖宗留下的秘密基业,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你没有资格,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如实回答我,”宁老爷子已经气到了极限,反倒冷静不少,“襄王妃的王妃,是不是……”

“不是,儿子都说了,您老了,人也糊涂了,大姐跟她的孩子,早就死了,如何还能活生生的出现在您的面前,”宁坤根本不等他说完,便毅然掐断,“来人,送老爷子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离开院子一步!”

“逆子,你这个逆子……”宁老爷子被两个下人抬了出去。

宁清扬看了看老爷子,又回头看着宁坤,心情很沉重,“爹,大姑他们一家的死,真的与你有关,对不对?”

不用怀疑,他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因为这太像他爹能干出来的事。

如果大姑一家不死,他可以想像得到,现在的场景,绝以不可能是他在掌管家事。

而且从爷爷的态度上,也表明了,他偏爱大姑一家,胜过他爹千倍。

宁坤似乎陷入了沉思,“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接下来的的日子,咱们都有的忙了,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咱们也该早做准备才是!”

乘着太子还在位,他们得加快脚步,一旦唐皇驾崩,纵然没有遗诏,太子也是唯一的新皇,所以万不能在此事,让太子出一丁点的纰漏。

所以今日的事,上官芸儿始终置身世外,唐昊也不露面。

至于窦皇后要拉宁凤亭做替罪羔羊的事,宁坤倒也不在意。

他虽做了皇后的入幕之宾,但两人都是各怀心事,各取所需,互相利用,互相也在防着对方。

现在,他送了宁月岚进宫,便可以拉开窦皇后的视线,即便要找替罪羊,也不会找上宁凤亭了。他这是在向窦皇后示好,也是为了能继续跟他合作。

在宁坤看来,唐昊那个人,空有一副不错的皮囊,却根本没有大智慧,他已经悄悄的收养了一名义女,只要唐昊登基,这义女就有了大用场。

同一时间,在另一处宁宅内,气氛也是一样的沉闷,凝固。

红叶告别了宁九九,眼见天色不早,店里的生意又有下人照看,就想回家里,看看两个女儿。

刚迈进大门,她的陪嫁丫头,就红着眼睛,迎了出来,“小慧,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

小慧抹着眼泪,拦着她,不想让她进去,“小姐,您还是回店里去吧,府里来了不干净的人,别污了你的眼睛!”

这话,让红叶想起先前在街上时,碰上的戏子,莫不是宁景华将人带了回来?

红叶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在外面做了几年生意,早已不是只会忍气吞声的懦弱妇人。

当即,推开小慧,大步迈了进去。

这老宅子,还是宁景华老爹在世时,买下的,总共是三进三出的大院子,最后面是下人们住的,中间的院落,是主子的住处,最前面,就是主厅了。

红叶快步越过前院,还没进门,就听见她婆婆,宁曹氏的笑声。

这倒奇了怪了,之前她一直都说,戏子不配进他们家的门,如今这是怎么了,居然跟那戏子有说有笑。

小慧一直紧紧跟着她,生怕她伤心过度,受不了,回头再昏了过去。

主厅里,宁曹氏端坐在上首位,那戏子一身淡色素衣,模样乖巧的站在她身边,手里还捧着一只锦盒,正对着宁曹氏说着什么。

宁景华一脸幸福的坐在旁边,看着她们二人有说有笑,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沉醉不知归路的满足。

红叶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和乐融融的气氛。

宁曹氏有些责怪的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满她的突然出现。

至于那个戏子,表情是害怕的,但眼底深处,却透着挑衅的目光。

宁景华目光深深,看了眼红叶,随后便垂下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宁曹氏看了眼红叶的衣服,羡慕嫉妒恨,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怪腔怪调,“哟,为了参加皇后娘娘的宫宴,你可真是下了血本,这一身衣服,得要不少钱吧,你现在生意做大了,钱挣的多了,倒是没亏待了自个儿!”

那戏子小青,一脸都是纯真无邪的笑,对着红叶,福身行礼,“见过姐姐,姐姐这一路想必是辛苦了,奴家刚让人熬了一锅银耳莲子羹,姐姐回来的正好,可以吃了,小慧,还不赶紧去厨房把汤羹端来!”

红叶瞧着她的一举一动,笑了。这位唱戏出生的小戏子,才来这么一会,瞧她颐指气使的模样,倒像她才是女主人似的。

小慧没动,而是往红叶后面缩了缩。

她是小姐的陪嫁丫头,一个戏子,凭什么命令她,又凭指使她。

小青见小慧不听话,眼底划过一丝喜色,唱戏的人,对于变脸,那还不是说来就来,眼底还是得逞的笑,脸上的表情刷的一下,变的泫然欲泣。

只见她绞着手帕,对着宁曹氏一脸委屈的道:“姐姐似乎对我有误解,我不过是看她刚刚回来,风尘仆仆,今儿外面又很冷,怕她着了风寒,所以才让小慧端碗粥给她,真没有别的意思,姐姐肯定是误会什么了。”

宁曹氏还没表态,宁景华倒先坐不住了,满面不悦之色的瞪着红叶,“她也是好心,你若不喜欢,只管拒绝就是,小慧虽是你的陪嫁丫头,但你嫁进我们宁家,她就是宁家的婢女,主子吩咐的事,她也敢不做吗?”

“连个下人都教不好,你这少夫人的位子,怎么坐的稳哟!”宁曹氏也不甘落后,她也不是非要偏帮小青不可,她就是看不惯红叶那副嚣张的样,又把所有的钱,都归她在自己账下,要是红叶把所有赚来的银子,交给她,或许宁曹氏就不那么讨厌她了

红叶慢慢走过去,坐在了宁景华的对面,“小慧,去给我倒杯茶来,今儿我要跟婆婆,相公好好算一笔账!”

“是,奴婢这就去,”小慧这会听话了,乖乖的去给她倒了热茶,也不远,先前小青为了讨好宁曹氏,拿了暖壶在煮茶,这会茶水刚开,用来沏茶,是再好不过的了。

宁曹氏一听说她要算账,脑子就嗡嗡作响,“你要算什么账?我跟你有什么账可算?红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嫁进我们宁家这些年,我可没亏待过你,瞧瞧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们宁家的,之前你嫁过来时,娘家就陪了十几亩薄田,若不是看在这门亲事,是我们老爷身前定下的,成不成还不一定呢!”

小慧把茶送到红叶手中,捧着滚烫的茶,宁九九才觉得身子不那么冷了。

她冷冷的一笑,“是吗?婆婆你记得可真清楚,就十几亩薄田?你怎么不说,当初我嫁过来时,你们家穷的,只剩这个宅子,和一个只陪不赚的米铺,不光是没有钱,当初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是谁靠着开裁缝铺,靠着辛辛苦苦,没日没夜的做衣服,才替你们还了那些债,如今苦日子过去了,你们就想过河拆桥是吗?”

小慧站在一旁偷偷抹着眼泪,小姐嫁过来时,受的那些苦,她可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当小姐深夜还在做绣活时,宁景华在哪?他在跟所谓的朋友,吟诗喝酒。

当小姐怀胎十月,还要忙着店里生意时,宁景华又在干什么?舞文弄墨,自以为是文人骚客,自以为风流倜傥的招摇过市。

当小姐被婆婆刁难,被刚出生的娃儿,缠的夜里不能睡,白天憔悴不堪时,他又在哪。

每每想起这些,小慧都替红叶不值。现在可倒好,居然还领了个狐媚女人回来,非要纳了小妾不可,这简直就是忘恩负义嘛!

小青从宁曹氏身边走开,走到了宁景华身边,也不说话,只是扯了扯他的袖子,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

宁景华原本被红叶的话,说的心里浮现一丝愧疚,但是当他看见小青一副小女儿姿态的依偎着他时,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再次战胜了仅存的愧疚。

“红叶,你不要歪曲事实,咱们南晋国,有几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不过是想纳个小妾,你瞧瞧你像什么样子,纵然你再能干,在这个家里,仍旧是我说了算,这事你没有反对的权力,小青我非纳不可,你若容不下她,我便在京城给她买个小宅子,带着她一起搬出去住,这个大宅,就留给你好了!”

红叶握杯的手,隐隐的在发抖,她忽然想起了宁九九,她说,忍无可忍之时,无需再忍,因为你的忍让,只会让对方觉得,是你在退让,是你在懦弱。

他不会因为你的退让,你的隐忍,而改变初衷,更不可能回头,他只会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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