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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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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2016-06-07 作者: 小乔初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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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活该舒良娣倒霉,襄王府大门外,正搁着一盆水,是石头放的,准备待会撒在地上,这是为了防止扫地的时候起灰。

陈妈奔过去,二话不说,也不用宁九九动手,端着水,对着舒良娣从头淋到脚。

扔掉盆,陈妈气不一处来,“你不过就是个侍妾,也敢对我家夫人指指点点,你真当自己是太子妃呢?我家夫人是踢了太子府的狗,可你咋不说,这狗差点就咬到我家夫人了,你跑出来,不问我家夫人受伤没有,反倒心疼狗!”

陈妈转身朝向东方楼蕴,“殿下,夫人跟几位小主子都受惊了,奴婢得回去熬些银耳莲子汤,给夫人压压惊!”

宁九九在心里给陈妈点了无数个赞,她回来的真及时,说的也很给力。

瞧瞧唐昊铁青的脸色,以及惊恐尖叫,站在那蹦来蹦去的舒良娣,真是太过瘾了。

唐昊烦躁的挥手,冲着一旁看热闹的下人吼道:“你们还站着干嘛,还不赶紧把良娣扶回去!”

“是,殿下!”

舒良娣冻的直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脸白的跟纸一样。

本来穿的就少,已经很冷了,再被泼这一盆冷水,可以说,只差结成冰棍了。再配上那一头被揉乱的头发,湿乎乎的粘在头上,什么风骚,什么妖娆也没了。

“我不过是向她证明,什么才是真正的粗鲁,本夫人的厉害,她还没见识完,改天再带她见识,太子殿下不会因此生气吧,女人之是打闹,殿下也要出手吗?”宁九九无辜的拍了下手,嫌弃那女人头的发油。

唐昊死死压着满心的怒火,不怒反笑,“很好,本太子也算见识了襄王妃的厉害,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走着瞧,哼!”

他的确犯不着为了一个侍妾,一条狗,跟东方楼蕴争执不下。但这账,他记下了。

东方楼蕴始终是个王爷,他是太子,终有一日,等他登上皇位,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唐昊一走,太子府门前立刻空旷了。

何安跟栓子已经带着刘烨尘跟烨枫回去了,宁九九去瞧过他俩,说了会话,烨枫便赶着她去清风院。

太晚了,也该他们俩单独相处了。

陈妈送来两碗清粥小菜,看着他们吃下,又按着京城的习俗,包了些生饺子,送上一壶酒,一杆称,挂在新房门上。

沐浴的水,自有人挑着送来。

哑婆摘了刚开的蔷薇花瓣,送来给夫人沐浴用。

做好了这些,康伯便打发众人去休息,顺手还将清风院的门合上,不让人去打扰。

真正的二人世界,真正的洞房时刻。

等了许久,东方楼蕴反倒不急了,在宁九九沐浴过后,拿了件衣服给她披着。

摆上两只酒杯,对月酌饮。

先前发生的事,都左右不了两人的心思。

宁九九的一颗心,也如同揣着小鹿般,狂跳个不停。

“过来!”东方楼蕴朝她招手,展颜一笑,这笑竟比满室的烛光还耀眼。

宁九九头发没干,披散着及腰的长发,坐到他身边。

可能是东方楼蕴嫌她坐的太远,大手一捞,将她抱在腿上坐着。

伸手倒了杯酒,递到她唇边,“张嘴!”

“我自己拿着就好,”宁九九伸手要去夺酒杯。

东方楼蕴手挪开,避开她的手,“娘子不听话,知道如何惩罚吗?”

在宁九九呆呆的注视下,他将杯中酒含进嘴里,接着揽紧她的纤腰,唇压上她的唇,唇舌强硬的抵开她的红唇,将温热的酒液渡给了她。

可是酒渡完了,某人却不舍得离开,依旧辗转吻着,灵巧的舌,滑过她口中每一丝空隙。本是辛辣的酒,可到了她嘴里,就成了甜浓的蜜糖,跟他的气息掺杂在一起,幻化成最诱人的情腻。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东方楼蕴才放开她,望着宁九九酡红的小脸,高大的身躯不由的一怔。

宁九九觉得心又麻又痒,娇嗔又气愤的捶了他一下,“喝酒而已,你放我下来,我坐到另一边去,这样坐着好别扭!”

褪去遮掩的冷漠外衣,此刻的宁九九,俨然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态。

东方楼蕴轻笑,并不放开她,转而又倒了一杯酒,“娘子觉得别扭吗?要不……再换一个方式?”他爱极了,她此刻娇羞的小模样,依偎在他怀里,像只乖巧小猫咪。

不必想,宁九九也能猜到,他说的另一个方式,绝对是要做那些叫人脸红心跳加快的事儿。

“不……不用了,就在这里喝酒挺好,”宁九九奋力的挣开他的手,伸手夺过他的酒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随后,扔掉酒杯,猛的抱住他。

胸前挂着静空送给她的镇魂血玉,隔着衣服,贴在两人的心口之间。

喜袍褪尽,宁九九却一点也不觉着冷,还不是被某人目光看的,只会热,又哪里会冷呢!

东方楼蕴抱起佳人,一步一步,迈向红罗帐内。

帐帘落下,掩去满室的浓情柔光。

不多时,清风院里时而传出,如海浪的低啸声,时而又如情人间的呢喃声,让天上的月儿星辰也害羞的躲了起来。

一直到天空微明时分,清风院里的热闹,才归于平静……(此处省略四千五百字……)

**

这一夜,可不止清风院里不平静,就连住在下人房的两个人,也不平静呢!

何安在忙完了府里的杂活,回到房间之后,已经很晚,也很累了,闭着眼睛,摸到自己的床,仰面一倒,却感觉不对。

翻身一看,我草!他床上怎么多了个人。

小五睡眼惺忪的抱着被子坐起来,似乎还没睡醒,瞧见何安坐在床边,还不满的撅嘴滴咕。

“你怎么才回来,我睡一觉都醒了,洗脚了没?不洗脚,可别上炕,脚那么臭,熏死人了!”

何安傻呆呆的站在床边,当确定床上的人是小五之后,又气又恼,“你没事睡我炕上干嘛,你自己的炕不是在那吗?吓死小爷了,赶紧下去,回你的炕去,我要睡觉,我不跟你睡一块!”

小五这会也清醒了,抱着被子,死死赖在炕上,就是不起来,“我不要,我就是要睡你的炕,我哪也不去,你快点上来,下面好冷的!”他傻呢,好不容易捂热了被窝,这会让他下去,死也不干。

“不下也得下,你又不是个娘们,跟你睡一个被窝,太奇怪了,我不干,”何安才不管他愿不愿意,扑上去拉他、拖他、拽他。

小五却像屁股长钉了,扒着床柱子,不管何安再怎么拉拖拽,就是不下来。

“都很晚了,别闹了,将就着睡一晚嘛,你看,这被窝我捂的好热乎,不信你过来摸!”

小五腾出一只手,想拉何安的手。

他一动,何安才瞅见,这人睡觉怎么不穿衣服,上身光着,浑身上下,只穿个短裤。

要命咧!

何安一掌挥开他的手,爆怒,“你睡觉脱那么光干嘛,哎哟,真受不了你,赶紧把衣服穿上,你要死赖着我的被窝,那让给你好了,我去你那边睡!”

“不要,你过来睡,小安子,”小五坐在炕上,看何安走向他睡的床榻,只脱了外衣跟鞋子,便躺下了。

小五坐在炕上生闷气,越想越觉着不甘心,抱着被子,蹭蹭的奔到何安睡的那张床上。

不等何安做出反应,一屁股坐了上去,还拱了拱,把何安往里面挤。

“你又干嘛,我都说了不跟你睡,你有毛病啊,赶快下去,要不你睡这儿,我睡那,反正我不跟你睡一块,”何安再度爆怒。

如果小五不是非得强调跟他睡一起,倒也没什么。可是现在……他怎么觉着,怎么怪!

小五欠起身,一把抱住他的腰,“不行,你走哪,我跟哪,哎呀,不就是睡一个被窝嘛,我又不会把你吃,你那么计较干嘛,赶快躺下,时辰都不早了,你再大声叫嚷,把柱子他们惊醒,他们该跑来问了。”

小五一边劝他,一边把油灯吹灭了,然后硬是把何安拖睡下了。

何安一想也是,都这么晚了,只得将就,不过明儿,他一定得跟柱子换个屋睡,再不跟小五睡一个屋了。

他怀着满心纠结入睡,小五却怀着满心愉悦入睡。

睡到半夜,何安觉得身上痒痒的,后来是嘴上痒痒的,再后来……他以为是在做梦,这一天下来,也够累的,眼睛一闭上,就不想再睁开。

直到天蒙蒙的时候,陈妈敲门喊他们起来。

今天是殿下跟夫人要去老宅拜祭宗祠的日子,他们得先准备起来,吃过早饭就得走了,怕来不及。

陈妈敲了门,何安便醒了。

揉揉眼,翻个身,抱着个枕头,想赖会床。

只是,这枕头,怎么这么大,还这么硬啊!

何安睁开眼睛,突然闯入视线的,是一张放大的脸,不是小五还能是谁呢!

再低头往下一看,他双手抱着小五,腿压在小五腰上。

这不是重点,反正大家都是男人,抱在一起睡,也没什么。

可是为毛他的衣服是敞开的?小五也没穿上衣,两个男人光着身子抱在一起。

何安一个激灵,蹭的从炕上跳起来,可身子一歪,竟从床榻上掉到了地上。

又不对了,他记得昨晚明明睡要里面的,怎么跑到外侧睡了?

一连窜的疑问还没来得及想,就见着小五动了动。

何安赶紧抱上衣服,提着鞋子,轻手轻脚的拉开门,赶紧跑路!

**

天大亮时,清风院门外,也扒着不少人,一个个都伸着头,想透过门缝,往里面瞅。

“你别挤了,先让我看看,可是什么也看不到啊,院里没人呢,”烨枫推开何安,很努力的,想让眼睛再贴近门。

何安被她推开,只能另换地方,“不可能看不见,昨儿的门没修好,凑合着挡着的,漏了好大一个缝呢!”

陈妈跟哑婆也止不住好奇,在两扇门上,到处找,哪里有洞。

“你们说,咱家殿下,得有多厉害,按着殿下以前的习惯,这会练功都回来了,今儿……不到中午,怕是起不来,”陈妈唏嘘长叹。

“呃呃,”哑婆戳了她一下比划着手,做出两个小人的模样。

陈妈呵呵笑道:“就盼夫人能早日给咱们府上添个小王爷,不然咱俩都没用武之地了,有了小王爷,咱俩的活肯定就多喽!”

哑婆使劲点头,笑的合不上嘴。

吴青跟刘烨尘远远的站着,嘴角抽抽的看着门前扒着的几人。

再看看跟他一同站着,一同看着那几人刘烨尘,“你怎么不去扒门缝看?”

刘烨尘扭头看他,萌萌的回了三个字,“看什么?”

吴青哑了,呵呵干笑两声,“不看什么,他们是闲的没事干!”

“哦,”刘烨尘点点头。

两人又默不作声,盯着前面几人。

康伯匆匆走过来,见他们都围着清风院的大门,奇怪道:“你们都在这儿站着干啥呢,要不就敲门,要不就去干活,何安,你没看见院里又掉了好些落叶,还不赶快去扫,要是让我发现有一片叶子没扫干净,你自个儿吃了,还有陈妈,你们俩个不去烧早饭,扒着门缝,还瞧出早饭来?”

也不怪康伯生气,一大早的,前院门人,前厅也没人,厨房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偏院焚烧的那处荒地也没收拾,鸡鸭也没喂。

太不像话了!

何安缩着脑袋,灰溜溜的跑走了。

陈妈笑笑,拖着哑婆,“我们这就去,就是不晓得夫人跟主子早上要吃什么?是下面还是煮稀饭哪?还是直接烧晌午饭呢?再不然我炖个鸡汤?那天挖的竹笋可真好吃,待会我跟哑婆再去挖一些。”

府中的竹园,每年都出好多竹笋,谁也没想过拿那东西做菜。

竹笋这东西,能吃的时节很短,就那十几天,过了时节再吃,笋子都老了,口感也不好了。

康伯直摆手,“你们先去准备着,等夫人起来了,再问!”

“嗳,那我们先走了,”陈妈拉着哑婆小跑着溜走了。

吴青转头看着刘烨尘,“咱们去跑步如何?我带你沿着城内跑一圈,敢不敢干!”

“敢哪,走吧!”刘烨尘上去牵着吴青的手,边走边说,“我跑不动了,你背我!”

吴青囧,“我没说背你,你若跑不动,我可以拿根绳子牵着你,拉着你走!”

“绳子牵着的是驴子,我不要当驴子,就要你背我,”刘烨尘才不笨呢。

“嗳,你们等等我,”烨枫见他们都走了,干笑着绕过康伯,火速追上前面那二人。

如今大姐跟姐夫正是亲亲热热的好时候,他们俩个,自然是有多远,闪多远,才不去当碍眼的呢!

他们都走了,剩下的仆人,自然一哄而散。

康伯看了看紧闭的两扇门,好笑着甩甩头。主子跟夫人要起床,还早着呢!

今天的行程,怕是要耽搁了。

的确如他们所料,宁九九被某人折腾的,整个身子都像不是自己的了,四肢像是被拆开,又重装的,简直比练功还累。

腰也酸疼的要死,稍微动一下,便像是要撕裂一般,钻心的疼。

宁九九缩在被子里的手,狠狠的掐了某人大腿一把。

可惜,某人身上的肌肉太紧实,没有下手的地方。

挪啊挪的,竟又挪到了一早就不听话的家伙,真是够了,她累的要死,某人却像不知疲惫似的。

宁九九猛的睁开眼,凶巴巴的瞪他,“折腾一晚上了,还那么精神!”

骂完,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往床榻里面缩,以免某个不知满足的家伙,再要再折腾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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