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冷笑,俨然是一脸的不认同。
“来啊!把太子身后的几员猛将统统拖出去砍了!”
“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父皇…父皇…”太子一脸的惊慌,带了恳求的语气说着,“如今奸臣当道,眼见着就要攻破我大都的城围,你不能杀了他们呀,他们可都是我大天国的重臣良将……”
“忠臣良将?”老皇帝带了讽刺的语气反声说着,“若不是朕的御林军攻守及时,只怕这会儿,太子的重臣良将早就将朕不知送往何处了吧?”
老皇帝长袖一挥,众侍卫连拖带拽的将几员五花大绑、哭天喊地的猛将拖了出去,太子无计可施,整个人如同抽空般摊到在了原地。
“爱妃?”老皇帝一脸的胜券在握,冲司马怀馨得意的摆手道,“上来!”
司马怀馨抬头,心里咯噔一下,他又要耍什么花样,平了太子,下一步不就是爹爹了吗?难道他要把自己当诱饵,勾爹爹上套?
心里虽然担心,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台阶上走着,如果他真的要走这最后一步棋,那么自己就只能跟他来个鱼死网破,让他什么也得不到,祁王此生再也没了翻身的机会,恐怕以后活着比死还难,笙儿已经脱离自己生存的轨道,所以自己完全没了什么期盼和牵挂,至于那个刚刚出世的孩子,夏侯长夷应该会对他很好,只要自己一死,爹爹便再也没了后顾之忧,不管是攻城还是谋朝篡位,都完全任其所为,一个人换一个天下,这生意值了。
冷庭玉静静的看着司马怀馨一步一个台阶走了上去,从她的背影之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只是这种感觉始终怪怪的,却只可意会不能言传。馨儿,你可知自己向前走去的每一步,都狠狠地踩在了一直默默守护你的人的心尖儿上。
“皇上?”司马怀馨走了上去,顺势伸出一只纤手出去,老皇帝很是适宜的接在掌心,握着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不觉间一股淡淡的青草淡香扑鼻,“这味道……”
“皇上,怎么了?”司马怀馨看老皇帝一双几近沉迷的眼神,假作关心的循声问道。
“没事!”老皇帝面色一转,恢复一脸的平静之色,拉着司马怀馨那只小手,直直朝宽大的龙椅上走去。
“皇上?”司马怀馨正要跟随冷华堂端坐下来,忽听身后有人带了责问的声音说着,“司马怀馨本是乱臣贼子的女儿,怎可与皇上您同期同坐,这样有损国体,有损我天国龙威啊皇上!”
老皇帝和司马怀馨纷纷转过身前,放眼看去此人不是别人,乃是沈梦兰的左相爹爹沈木生。
“咦——”司马怀馨反正也是一心求死之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想要做的事情也都已做到了,自从那日被沈梦兰阴了一把,重生回来之后,更加看不惯沈木生对自己爹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行径,带了嘲弄的语气说着,“皇上,这不是一向和爹爹交好的天国左相沈伯伯吗?”
老皇帝脸色一沉,眼神中带了些许的惊疑,怔怔的看着眼前正义正言辞、看看而论的沈木生。
“贱人!”沈木生脸色阴的可怖,厉声喝着,“你不要血口喷人,谁会与你那乱臣忤逆的爹爹交好,自从你爹爹去了南疆之后,老臣就已经和他划清界限,水火不容!”
“哦,这样啊?”司马怀馨一脸不以为然的继续说着,“皇上,臣妾的爹爹是不是乱臣忤逆之臣,臣妾也说不好,只是沈姐姐一向与臣妾姐妹相称,这个倒是世人皆知,倒是爹爹为了遮掩沈伯伯这左相的名声,警告过臣妾不要将过往之事说与旁人听,因此臣妾一直还帮着沈姐姐还隐瞒了一些事端……”
“哦?”老皇帝心里虽存了怨愤,但依旧装作很是镇静的样子,一双参破世事的眸子装作饶有兴趣的说着,“爱妃说来听听——”
“说来还真是话长,四年前的花灯节那晚,臣妾就见过一个长相不凡的俊美男子,约沈姐姐一同前去赏灯,可就在昨晚,很是不巧的是,臣妾路过冷宫之时,竟然又碰上了那个曾经让臣妾过目不忘的俊美少年,比之以往成熟许多,但眉眼却没有丝毫的变化,所以……沈大人你说,这该不会是什么巧合才对吧?”司马怀馨语气柔媚细长,言外含沙射影,沈相却听得稀里糊涂,不知她是何意。
“沈木生!”老皇帝一听,想起昨晚那顶大大的绿帽子就气得厉害,四年前,原来四年前沈梦兰就和那羽国的大皇子有了奸情,而这个沈木生,竟然还把这个贱女人送来皇宫,他存心要自己丢人现眼,顷刻间气得暴怒非常,厉声喝着,“你可知罪?”
沈木生唔得扑倒在地,满脸惶恐,这二人到底唱的哪一出,“皇上,老臣惶恐,您千万不要听信这妖妇所言,她这是故意离间我们君臣知心啊,皇上……”
“皇上?”司马怀馨看着冷华堂开始微微颤抖的身子,假作担心的柔声宽慰着,“身体要紧,且不能动怒下去了!”说着,很是自然的支撑着冷华堂欲将倾倒半边的身子。
司马怀馨这边小心翼翼的抚着老皇帝做回龙椅之上,起身又接过海图安端来的茶水,揭开盖子,对着热腾腾的气泡轻吹了两口,就要往冷华堂嘴边送去。
“慢着!”司马怀馨端着茶盏的酥手惊得一抖,心跳突然加速起来,极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和恐惧,转身,身后正是大步走上台来的冷面幽王,一张俊脸冷的像半个死人,查阅不出丝毫的表情,他要干嘛,坏了自己的好事吗?冷庭玉,本宫才不要管你是谁,此刻,谁要当自己的去路,便只有死!司马怀馨从心里狠狠地诅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