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出手,你们哪有命活?”伊河抬起头,扫视着我和梅丽尔,不待我继续问,伊河自顾自的接下去:“你以为你们几个人是卡索利的对手?”
“你什么意思!”我质问道,梅丽尔看着我,却接下了话,“不错,仅仅是我们,的确不是卡索利的对手,可是,如果有你,伊河,我们就不会输。”梅丽尔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在我的视线中间,如极盛的牡丹,闪着光亮。
伊河挑了挑眉,问到:“你怎么确信?”
“我不确信的是,你会不会帮卡奇。只要你肯,就一定可以赢。”梅丽尔的眼神坚定,语气却那样平淡,可是好有杀伤力。
“就现在的形势,我们处在下风。”伊河点了点头。
梅丽尔看着伊河,嘴角微微扬起,发披着,像是坠在天穹的夜,偶尔闪着的光是星,她说:“不一定。”
我把话接过去,我说:“伊河,你同意了?”
“我本来就不是跟他一条船,何况,我和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私人恩怨。”伊河扶着额头一脸无奈,嘴里还是回答着,只是笑容变得明显。
“好了,时候不早了,为了和你们有此单独的时间,我动了大脑筋,估计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伊河转身快步的走,缓慢的走,都是如散仙般自由美丽。
没有解释,没有时间,连见一次面都这样艰难。我走下来问梅丽尔,该不该信伊河,梅丽尔看着伊河远去的身影,点了点头。
梅丽尔跟我说了几个故事,是我不知道的很多事。
她跟我说她父亲瑟礼菲去世时的确留了一封信,信里详细地说他留下自己的军队给梅丽尔,说不定有一天可以帮上她和我。
她说那封信的确被布诺拿走了,只是之所以会拿走那封信,是有原因的。我问梅丽尔什么原因,她没说,她说有一天布诺会告诉我。
她说很早之前卡索利就已经对我下毒手了,只是没人发现。当伊河出现的视乎,他应该有想方设法的为我抑制毒药的发作,加上梅丽尔的调理,虽然余毒未清,但也暂时没有大碍,至于下的时候,梅丽尔猜测是在莫克奇岛的那一段时间。
她说布诺做卡索利的义子是因为他们两个有所恩怨,所以布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梅丽尔说布诺真的照顾我无微不至,我应该珍惜。往事种种,仔细想想,真的对我好的就那几个人,不再多也不在少。
她说她不知道还能陪我多久,但她会努力的来陪我,替我多完成些事,才能安心的离开。我抱着她说她胡说,她笑着说就当是胡说好了。
生命了无止息,可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却少之又少,我们两个说着说着梅丽尔便睡了,睡在我的怀里,这个女人,有时很聪明,有时很蠢,我吻了下她的额头,她往我的怀里蹭了蹭。时光的冷暖,主要取决于你身边站着的是什么人,而我身边,有梅丽尔,布诺,还有伊河。我望向星空,也许,那岸,还有我的母亲。
有你在,荒草丛生,于我而言也是四季如春。
星星眨着眼移到不同的方向看我们,怎么看都是幸福。
让我好好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