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在这里,是在做什么?”
看着逐渐消失在宫殿之内的身影,赵衰慢慢地收回了十年,轻声问道。
“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赵衰的问题很是怪异,不过赵衰显然不是在问宝宗坐在这台阶之上做什么,宝宗自然也不再是哪个连画外音都听不懂的少年,因此,宝宗的回答,也很是怪异。
“那……公子有什么打算?”
听到了宝宗的回答,赵衰并没有觉得意外,或者说,觉得意外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打算?我没有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
打算这个词对于现在的宝宗来说已经再也不陌生了,在这中流亡的生活中,‘打算’并不是什么好词。
之前淳于穹还在的时候,宝宗还是会经常思考些事情,但是自从与淳于穹分别,被人带到这晋国的王都来以后,宝宗却是再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或者说,宝宗已经放弃了。
“……殿下最近变化很大!”
停了宝宗的话,赵衰沉默了良久,然后,慢慢地说出了这么一句,只是,这一句说的,却是跟前面一点关系都没有,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不过虽然这句话很是奇怪,但是在一边的胥臣那本来散漫的眼神瞬间就闪亮了起来,只是,一瞬间之后却又暗淡了下去,至于郤縠,却是始终没有变化。
“晋王殿下以前是怎么样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却是让宝宗提起了兴趣。
之前在众人的面前,宝宗一直是称呼晋王为‘晋王殿下’,就算是在私下里,宝宗也很是抗拒这个所谓的‘叔父’。虽然不知道晋王到底在想写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宝宗,这里面的事情,并不简单,而且,那所谓的往事,让宝宗对于这个‘叔父’,更是有一种难言的抗拒。
‘踏踏踏’的声音响起,却是燕虎端着三个酒杯回来了。
眼看着燕虎回来了,赵衰那本来已经张开的嘴却缓缓地闭上了,仿佛方才不曾开口一般。遇刺同时,胥臣却开口了。
“哈!这么小的杯子啊!真是无趣啊!”
胥臣指着放在四人中间的那三个酒杯,故作浮夸地大声叫道。
“这……殿内也就只有这个了,想要爵的话,却是没有。”
不管胥臣是真的放荡不羁,或者是在为赵衰遮掩什么,宝宗却是懒得去问了,更何况,这三人明显顾及自己身边的燕虎,因此,宝宗也只是略带无奈地解释着,并没有多问什么。
“罢了罢了!喝个酒都这么不顺心,既然如此,那在下先行告辞了!”胥臣说着就站起身来,然后向着身边的赵衰和郤縠二人一招手,说道:“你二人和我一起走不?
“既然如此,那在下三人就先行告退了,望公子早些休息,明日清晨,还有操演呢!”
赵衰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只是双眼之中,却是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嗯!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就不送了!”
说着话,宝宗也是不动分毫,只是看着赵衰,暗中揣测着对方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