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沈丘令走了啊!”宝宗这才反应过来,发觉那个稍显猥琐的老头已经不见了。
“公子,要不……在下去给公子选几个丫头什么的,毕竟公子已经不小了,有些事情公子也是要经历下的!”淳于穹看着宝宗,言语隐晦地向宝宗暗示道。
“哦!选几个丫头……什么!选几个丫头?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一连串的对话,让宝宗的面前浮现出了一个俏丽的人影,此时听见淳于穹说要给自己选几个丫头,宝宗算是吓得魂都要冒出来了,赶紧出声拒绝了淳于穹的‘好意’。
“可是公子……”淳于穹见宝宗这幅样子,不明所以,还想继续劝谏。
宝宗见淳于穹这锲而不舍的样子,算是被这位先生给吓到了,赶紧出声,转移开了淳于穹的注意力,“先生,方才那沈丘令所言的范少伯,先生是与他熟识吗?”
虽然是为了转移淳于穹的注意力,但是宝宗这句话却不是废话,虽然刚才宝宗就问过淳于穹是不是认识范少伯,但是刚才问的是不是认识,而现在问的是不是熟识,这两者之间,区别可是很大的。
“回公子的话,在下与那范少伯确实不是泛泛之交,而是相识已久。”淳于穹见宝宗说起了范少伯,赶紧端正了身子,神情严肃地说道。
“先生怎么会跟一个商人认识呢?”由不得宝宗不疑惑,要知道行商坐贾,坐贾为大,行商为小,如果说淳于穹认识一个坐地生财的也就罢了,这种小小的行商也有身后的交情,宝宗这疑惑就是十分的疑惑了。
“公子有所不知,虽然这个范少伯是一个行商,但是此人胸怀韬略,却不是一个行商的身份所能限制的,想来,他做这个行商也只是暂时的安身之计,不是长久的谋生手段。”淳于穹虽然说得顺畅,但是这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不管怎么说,做买卖本身就是卑贱的,何况还做行商,卑贱到了极致,说胸怀韬略也是有些让人难以置信的。
“哦?先生如此推崇这人,不知道这人有人么作为吗?此人师从何人,又或者家中有哪位大贤?”宝宗见淳于穹这番夸奖范少伯,也是觉得淳于穹不会说谎,因此出声询问这范少伯的具体情况。
“公子听我慢慢道来。要说这范少伯,就必须先说一个人,这人就是——计然!”淳于穹说道这里,突然端正了神色,然后恭恭敬敬地向着面前躬身行了一礼,然后才继续说道,“这范少伯,正是计然的一个记名弟子!”
“什么?计然!”宝宗这回是真的惊到了。
计然是谁?这个问题恐怕很多人都不是很清楚,但是宝宗确实很清楚的,因为这位计然就居住在宋国的葵丘濮上,当年还曾经在徐国任过一段时间的职位。
计然,姓辛,字文子,据说这位计然的祖先曾经是晋国的贵族,只不过因为某些事情才逃离了晋国,此人外表平庸,但是博学多才、天上地下无所不通。只不过后来因为劝谏偃王扩充兵力而被偃王罢去不用,之后才又回了宋国,此人,可是真真正正的胸中经纬,就连那上官凌,也只不过是在计然当官的时候给他做过几天的书隶罢了。
计然在宝宗心中是什么身份?如果说上官凌在宝宗心中是一位贤才,那这计然就是神人!此时淳于穹说那范少伯是计然的挂名学生,那这范少伯不比那上官凌还要厉害上三分么?宝宗心中的欲望彻底被淳于穹给勾了起来。
“先生,等一会让燕虎去打听一下那范少伯的所在,然后您替我去请他来!”宝宗目光灼灼,颇为炽烈地看向了淳于穹。
“公子……”淳于穹开口,想说些什么。
“不!不行!”宝宗突然开口,却是打断了淳于穹的话,然后才继续说道,“让那燕虎查明了范少伯的所在,先生您引领我前去,我要亲自去拜访这位大才!”
淳于穹见的宝宗欲望很是强烈,想要得到这位范少伯的辅佐,后边的话也就咽了回去,有些事情,还是让这年轻人碰次壁吧!这样对于他以后的成长也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