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要走了吗?”张弘有些奇怪地看向燕虎,不明白为什么三人都在却是这副懒散的样子,赶紧出声问道。
“走?走哪去?公子说了,今天找地方歇息,明日看是否歇息够了再说走不走的!”燕虎有些怨愤地瞥了张弘一眼,没好气地回答道。
“歇息?明天再走?”张弘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燕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你说歇息?难道就在这里歇息?”
张弘说着,用手一指地面,声音顿时高了两个调门,“就在这荒郊野地的地方歇息?以天为被以地为榻不成?”
“你要是不想睡在这荒郊野地的地方就跟我一起去找人家,不然你今晚就睡在这荒郊野地之中,以天为被,以地为榻吧!”燕虎将‘荒郊野地’这四个字咬的极重,一口的钢牙都快要咬碎了。
“真是……”张弘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跟这种憨货走在了一起。
“走吧!早点去找人家,不然会惹公子不高兴的!”燕虎一拽张弘的胳膊,差点给张弘扥(den四声)了一个跟头,直接拉着张弘那瘦弱的小身板向着远方走去。
此时的掩余和烛庸,正在楚国的养地(养,这个地方还真是有特色),等待着楚国为他们建造城池的完工之日。
当日掩余和烛庸各自奔逃,掩余自不用说,逃到了徐国的烛庸在徐国与吴国作战出现颓势的时候就已经趁机溜掉了,然后烛庸不知怎么就来到了楚国,还碰上了他的兄长掩余。此时的掩余已然被楚平王接见过了,然后还被封在了养地,之后还让有莠尹然、左司马沈尹戌给掩余在养地筑城,以图谋吴国。此时烛庸到了楚国,楚平王也是一视同仁,还特地派遣了监马尹大心迎接烛庸,将烛庸一并给送到了养地。
此时的掩余和烛庸,正坐在一个简易的茶寮之中喝着酒,掩余看着远处已经快要完工的城池,心中的得意已经是掩盖不住了。
“哥哥,我觉得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烛庸看着姓高彩烈的掩余,心中有些不满地说道。
“不对?有什么不对的?这可是我们的城池啊!‘我们的’城池!我们在吴国之内一直住军帐,要不就是回自己的家,都没有自己的城池,我们这样有什么不对的?”掩余不明白烛庸在说什么,掩余想了想,觉得烛庸可能是因为他自己后来的身份以为城池没他的份才不高兴,嘴中将‘我们的’这三个字家中了语气。
“我们将战火迁延到了徐国、钟吾国,现在两国因为我们而被阖闾给攻占,而我们却逃到了楚国,还有了‘自己的’城池,我们这样做,对吗?”烛庸看着自己的兄长,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掩余。
“哎!烛庸你这话就有点过了,不管有没有我们,那阖闾的野心会不会有半点衰减?”掩余虽然也是脑子里面长满了肌肉的家伙,但是比起烛庸这种愣头愣脑的莽夫来说还是更加精明一点的,转瞬之间就想好了应对的话。
“这个……阖闾的野心不会衰减吧?毕竟他先是刺杀了王兄,又刺杀了侄儿,这样的人野心怎么可能会衰减?”烛庸思索了一番,觉得阖闾这个人还真是令人发指。
“还是的,不管怎么样,阖闾的野心是不会衰减的。既然如此,那就算我们不逃到徐国还有钟吾国,阖闾为了自己的领地,他还能放过跟吴国紧邻的徐国还有钟吾国?别说是这两个国家,就算是楚国,我也不觉得阖闾会放过。”掩余看着自己这个单纯的有些呆傻的弟弟,叹息一声,颇为无奈。
“可是……阖闾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的他温文尔雅,见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但是现在北边打徐国,南边攻越国,西边招惹楚国,这中疯子一般的作为,阖闾究竟在想什么?难道阖闾真的想要吴国灭亡不成?”烛庸知道自己说不过掩余,因此也不再刚才的问题之上跟掩余纠缠了,而是转过了话题说起了自从即位吴王后日益疯狂的阖闾。
“谁知道他以前是不是装的,阖闾这个人啊!”掩余说着,目光从城墙之上转向了吴国所在的方向,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却没有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