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耳稍带!仲由前来助你!”仲由一见自己的‘好友’冲了上去,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一把抓起挂在车辕之上的宝剑,跟着冲了上来。
对面是流民草寇,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的抵抗,帖木耳和仲由一冲,这一伙人就四散奔逃了,几个跑的慢的还被帖木耳砍了几刀,虽然不致命,但是也够他修养一阵的了。仲由这边出手就轻多了,剑不出鞘,单用剑鞘拍击,但是架不住仲由的剑实在是大,长约七尺,宽约一尺,抡出去的时候虎虎生风,直把人砸的皮开肉绽,但是却不会伤及筋骨。
一帮乌合之众瞬间开溜,这就把人群之后的大汉亮了出来,帖木耳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一点’的壮汉,也开始小心起来,那边仲由见人大多都跑了,就剩这一个,愿不愿意以多打少,是以拿着自己的宝剑在后边为帖木耳掠阵。
“好了!人都跑了,还打什么打?”宝宗看着瞬间就作鸟兽散的众人,开口说道,只是,不知道他是对那壮汉说的,还是对帖木耳和仲由说的。
“呸!今天就饶你一命!速速离去,不然别怪我这弯刀不长眼!”帖木耳听见身后宝宗的声音,向着壮汉面前的地面吐了一口浓痰,然后收刀入鞘,招呼仲由一起回去。
谁知道,在帖木耳和仲由刚走过宝宗身边的时候,那个壮汉动了起来,手中提着木棒向着宝宗走来,帖木耳和仲由听见身后有动静,赶紧回身戒备,转过身来的时候,那壮汉就已经到了宝宗的面前。帖木耳和仲由顿时大惊失色,想到动作却来不及了,只能惊恐地望着这壮汉,谁知道,这壮汉来到宝宗的面前,也不说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鸡奔碎米一般,直把额头撞得鲜血直流。
“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宝宗看着字面面前这个跪着都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壮汉,有些糊涂了赶紧伸出双手来搀扶着壮汉。
这壮汉被宝宗双手这么一托,想要磕头就有些困难了,只见壮汉满面的泪痕,看着宝宗痛哭出声,“公子,小人本是附近村庄的燕虎。父母昨日在家中暴毙而亡,奈何小人又是家徒四壁,无法安葬双亲。无奈之下,只能跟着村子之中的地痞流氓出来做这营生。求公子能够可怜小人,赏小人一点银钱,待小人安葬父母之后,愿为公子驱策,刀山火海,亦不足惧。”
宝宗推开想要过来的帖木耳和仲由,从腰间掏出了一小块的金子,大概有半两的样子,扔到了燕虎的怀里,“拿着吧!回去将老人好生安葬,切不可再做如此事情。要知道,为人者,必有三亲六故,你们这样做,伤了人家,可怎生是好!”
“公子稍带,小人这就回去安葬双亲,然后回来为公子驱驰。”燕虎说着,又是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起身离去。
宝宗看了眼离去的燕虎,摇了摇头,转身向着牛车走去,坐在了牛车之上,却是称赞声一片。这个说‘公子高义’,那个说‘宅心仁厚,当属君子’,全都是称赞有加的话。
唯独孔子,对于宝宗的这番行为不置可否,只是满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宝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