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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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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珠啊乌云珠,你就这身病美人的姿态,能令君王为你生了怜惜之心。

如歌怔忡的想着,忽听一声清脆的掌掴声传来,接着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还有四周妃嫔们的惊叫声。

如歌吃了一惊,连忙走过去,才看到荣惠跌坐在地上,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形容狼狈,眼底闪过惧意。

目光微掠,刚好看到顺治举起的手掌。

如歌顿时寒了脸,看向他怀里的乌云珠,冷说一声,也不说话,抬手就往那张苍白的脸上掴去。

别人下不去手,她能。

不过,她下手虽快,但这次却是没有碰到乌云珠的脸。因为顺治已经察觉了她的意图,抱着乌云珠旋身避开了。

如歌见状,尽管生气,但却没有继续要追着她打,只淡淡一笑,对着顺治,“你既然如此宝贝她,那么请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像条疯狗,四处咬人。”

她话落,顺治面色一变,长眉紧紧蹙了起来。

如歌却一直看着他怀中的乌云珠,在见到她微动的睫毛时,心里冷笑,语气冰寒无双道:“乌云珠,你好自为之,若再惹我身边的人,后果,你承担不起!”

顺治重重皱了眉,嘴唇微张了张,却看到如歌没再看他一眼,转过身,跟到荣惠面前,摸了摸她高肿的脸,柔声轻问,“痛不痛?”

荣惠先是摇了摇头,接着,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姑姑……”

如歌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将她扶了起来,“好啦,没什么好哭的,为个贱人哭,实在不值。走,我请你吃好吃的。”

荣惠这才微微停了哭声,亲密地靠在她身上,眼睛却不敢去看顺治,她心底对这个皇帝是很惧怕的。

顺治的眉宇始终紧皱着,也不去管如歌口中的贱人是指他,还是乌云珠。他心里却有些后悔,他似乎不该打荣惠。他不是惧着荣惠是皇额娘为她选的皇后,而是,静妃似乎很重视荣惠!

如歌回眸,顺治见状,抱着乌云珠的手,不自觉紧了紧,怀里的女子却难受的皱了皱眉。

看着回身看过来的如歌,顺治心底突然划过一丝紧张。但见那女子并没有看自己,她的目光看向旁边的恪妃,“阿恪,还不走?”

恪妃眼睛微微红着,点了点头,“好。”

望着如歌有些绝决离去的背影,顺治喉咙一紧,想要唤住她,但这个时候,乌云珠却忽然痛呼一声,他低眸去看,见乌云珠紧蹙着眉,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而肋下部位,已是红色斑斑,看着确实有点可怜。

想起昨晚怀中这个女子,奋不顾身朝自己扑来的情景,终于还是无法不去管她。

眼见乌云珠面色越来越苍白,顺治再无暇去顾已走出殿门的女子,也不知是失落还是焦急,他烦躁吼道:“来人,快传太医。”

如歌已走出殿门,听到顺治焦急的吼声,嘴角撇了撇,扶了荣惠,与恪妃一道出去了。

殿内一团乱,乌云珠紧闭的眼睛微微睁开,看到三个女子,很快出了乾清宫,到此时,她嘴角勾起一个笑。

她能为皇上奋不顾身,连命都可以不要,静妃能做什么?除了添乱而已!

出了乾清宫,想到刚才发生的事,荣惠就一肚子的委屈,还有后怕。

如歌看着她的样子,心知她是受了惊吓,但对于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倒是并不清楚,不过是猜出是顺治因为乌云珠而对荣惠生了气。

想了想,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荣惠嘟着嘴,想到乌云珠那个做作的女人,就没有好气,“是那个女人故意在我身旁摔倒了,脸上还装出恐惧的样子,叫我不要推她,皇上便当真以为是我推的她。气死我了,皇上怎么就瞎了眼,居然听信那个女人的话,那表情凶狠的像是要将我活剐了。就算他不把我当一回事,可我毕竟已经是他的皇后了啊,这么多人的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如歌与恪妃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刚才的事情,表现出不同的反应来。

如歌就笑了出来,附和她道:“对,皇上就是瞎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

恪妃却是吓了一跳,连忙拉住荣惠的手,示意她别乱说话。

“小心被人听见了。”

荣惠见恪妃这样,心情就更不好受了,“受了那份窝囊气,就不许我发泄一下不满吗?”

如歌就拍了拍恪妃的手,“你不用太紧张,不会被人瞧见的。都这样了,还不能让她发泄一下,她会憋坏的。”说着,就转头对荣惠说:“不过恪妃说的有道理,这里毕竟是皇宫,而那个让你受气的人可是皇上,有些话在我们面前说说尚可,但千万别再说了。”

荣惠就点了点头,心情稍微好了点,“我知道了。”想到什么,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如歌,“刚才你说请我吃好吃的,是什么好吃的?”

如歌抚额,用手指戳了她们一下,“你还真是吃货啊!刚才还心情不好来着,怎么一下子就想着吃了?”

荣惠吐了吐舌头,“是姑姑你说的嘛,不要为了不值得的贱人生气,那我发泄发泄就好多了,有吃的当然比什么都重要。”

如歌再一次佩服她吃货的精神。

知道她喜欢吃,是无意中发现的。真没想到,历史上的孝惠章皇后是这样的性子的。很难想象她这样性子的人,能够在这个深宫中生活那么长的时间!

如歌有些怔忡的想着。

“还是去你宫里吧。你是皇后,要什么都会有,方便一些。今天我们就来吃烤鱼大餐。”如歌提议道。

荣惠听到吃的,一阵雀跃欢呼,早把刚才的不愉快忘之脑后。

恪妃见两人如此,就有些无奈,但身为好友,也只能奉陪,事实上,如歌烤的鱼真的很美味,她听着就有些忍不住食指大动了。

这边三人往坤宁宫而去,孝庄才得了消息,往乾清宫去时,原本堵了满屋子的众妃嫔已经散去。

太医正好从殿内出来,孝庄见状,连忙上前,颤声问道:“皇上如何了?”

这声音出现的太过突兀,两位太医本在小声交谈着,这时听言,急忙跪下,“请太后娘娘金安!”

孝庄这时候哪里还管得着他们,见他们下跪行礼,就有些不耐烦,急声问道:“哀家问你们皇上怎么样了,怎么不回答?”

两位太医相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皇上龙体,并没有不妥啊!”

孝庄闻言,皱了皱眉,“皇上没事?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是董鄂小姐的伤口又裂了,皇上命我等前来诊治。”太医虽然不太明白孝庄的意思,但还是如实禀告。

“原来是这么回事!”孝庄长长舒了口气,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睛看向扶着她的苏嘛喇姑,“那刚才怎么说得那样严重?皇上不是没事么?”

苏嘛喇姑有些汗颜,不过见出事的不是皇上,就也松了口气,“可能是小太监听错了吧。”

孝庄点点头,“既然到这了,就进去看看皇上吧,哀家也好安了心。”

说罢,没再理会两位太医,在苏嘛喇姑的搀扶下进了殿内。

殿内,乌云珠的伤口已被重新处理,喝过汤药,已经在榻上躺下休息。

顺治见她没事了,便起身来,淡淡说道:“你好好休息,朕还有些公务待处理。”

说完,也不等乌云珠说什么,便径自往殿外走去。

乌云珠见他真的走出去了,就有些着急,想起身来,但伤口着实太痛了,实在有心无力。

就在她感到失望的时候,猛然听到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太后驾到——”

这声音刚落,孝庄就已经进了来,正好与要往外面去的顺治撞上。

“皇帝没事吧?”虽然得到太医的证实,但孝庄心里还是不放心,因此看到顺治的第一句话,就关切问道。一边还急切地上前去察看他的身体。

顺治心中一暖,本还紧绷的俊颜就微微缓和了些,从苏嘛喇姑手里扶过孝庄,“儿臣没事,让皇额娘挂心了。”

孝庄这才终于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顺治削瘦的脸,温和说道:“政事上虽不能荒废了,但也要多注意点身体。你是大清的皇帝,你的身体绝不能垮!”

顺治点点头,脸上看不出其它情绪,“儿臣明白。”说着,就扶了她往里面走,“皇额娘在这里坐一会儿吧。”

孝庄目光扫过他的脸,心里就轻轻叹息一声,也没再说什么,搀着他的手,往里走去。

顺治小时候或许会期盼渴望孝庄的温柔慈爱,但现在他已经长大了,对那种孺慕之爱便淡了许多。所以对于孝庄难得流露出的这点慈爱,就有些不太自在。

两人往里走,都没再说话。

乌云珠听到孝庄进来,就忙要从榻上下来。

这个时候,孝庄已经走到了榻前,见状,就淡淡说道:“不用行礼了,哀家知你伤着了。”

乌云珠闻言,就有些惶恐不安,飞快看了眼顺治,却并没有得到他的提示,只好在榻上微欠了欠身,“臣女谢过太后,太后千千岁!”

孝庄摆了摆手,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在殿中首座上坐了,才面向着顺治,“哀家知你念其不顾生命,拼死相救,但哀家知你身边有许多的暗卫,其实没有她,那些刺客也伤不着你……”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但既然她的伤是因你而受,我们也不好让人家白受了,若不表示点什么,恐会遭来别人的诟病。这个事,皇上是怎么想的?”

顺治长眉紧蹙,沉黑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回头看了眼乌云珠的方向,果见她身子抖了下,脸色比方才还要苍白几分,不禁觉得她有几分可怜。

“皇额娘这样说,对乌云珠……实在不公平。”顺治语气顿了下,看到孝庄脸色变了变,接着说道:“朕身边虽然暗卫无数,可昨晚确实凶险无比,如果不是乌云珠,那么朕呈然不会有生命危险,可躺在那里的却会是朕……”

说到这里,顺治嘴唇抿了抿,看向乌云珠的时候,沉黑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孝庄面色白了白,抛开对乌云珠的成见,这个女子敢于用自身去为自己的儿子挡去危险,其实已经很了不得了,尽管她的出发点别有用心。

想到这里,孝庄就站了起来,对顺治道:“既是如此,那么这个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哀家……不会再干预。”

苏嘛喇姑上前扶了她,两人就往殿外走去。

乌云珠半坐在榻上,见此,心底松了口气。

“对了。”孝庄刚要踏出去的脚步微顿,扭身看向顺治,“静妃是个不错的孩子,皇上这次也给她的份位晋升一下吧。”

说完,孝庄也没等顺治答应,便扶着苏嘛喇姑的手走了。

乌云珠眉头深皱,抬眼飞快地看向顺治,见他正蹙眉思索,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乌云珠咬了咬唇,就从榻上下来,跪在地上,带着哽咽说道:“皇上,都是乌云珠的错,令您为难了,昨晚、昨晚是乌云珠多事了,可是看到那样的险境,不由自主地就扑过去了……”

顺治飘远的思绪,被拉回,看到她一番衷肠,哭得梨花带雨,始终不忍,便上前亲自将她扶了起来。

“朕没有怪你,朕要谢你才是。”他沉声说道,见她面色带着愧疚,想来刚才皇额娘的话她听到了,便放缓了语气,嘉奖说道:“那样的勇气,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朕有三千佳丽,可真正能为朕以身涉险的,至今还没有。”

他说完这些话,脑海里不期然就闪过如歌带着讥诮神情的面容,“愿意为你牺牲的女人太多,同样的,她们也能从你身上获得其它的回报……”

那个女人说的话,真的很令人不喜,可有时却说的那样犀利。

顺治转回思绪,目光在乌云珠脸上淡淡掠过,“你的伤不会白受,等你稍微好点的时候,朕会颁旨,给你应得的份位。”

乌云珠面色一僵,等会意过来时,眼圈一红,急声说道:“皇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什么都不要,能为您受点小伤,是乌云珠的福份……”

顺治抬手制止了,目光从她受伤的肋下掠过,“况且这并不是小伤。”

乌云珠摇了摇头,“我不要……”

顺治抬手在她肩上拍了拍,“不要多想,赶紧把伤养好。”说完,不再给乌云珠任何说话的机会,径自出殿去了。

看着顺治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处,乌云珠一脸的颓然之色,猛地栽倒在了榻上。

为什么,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皇上居然认为她为他受伤,是图的份位!

虽然她的初衷是那样想的,但被皇上这样毫我遮掩的说出来,还是令她感到难堪。

在皇上眼里,会认为她为了上位,而不择手段。这样的女人,皇上会不屑一顾的。

乌云珠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千想万想,居然错算了皇上的智慧。

她做的不够像吗,这么轻易就被看出来了?

乌云珠摇了摇头,对自己做戏的本事,还是很自信的。那么,应该就是孝庄刚才的那席话,提醒了顺治什么,他会那样认为的。

乌云珠抚了抚额,看来孝庄是最能够阻碍她的人。

她该怎么办?

秀丽的眉毛紧紧蹙了起来,这时伤口又开始痛了,乌云珠面色阴郁到了极点。

顺治出了殿,就要往御书房而去,刚走得几步,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皱眉喝道:“德全。”

“喳。”远远的传来德全的声音,跟着,身影一晃,已经走到了了顺治跟前,“奴才在此,请皇上吩咐。”

顺治瞥了他一眼,这个狗奴才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那脸上的谄媚殷勤的笑容,令顺治的气消了一些,但想到这个狗奴才做的事,又不禁面色发黑,怒声道:“今天有哪个奴才去了永寿宫要捉静妃?全给朕记下来,然后杖打五十,扣三个月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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