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元晚晴孤注一掷,她想要柔情挽回皇上,可惜皇上手上铁证凿凿,就算元晚晴如何狡辩,凤熬那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元晚晴,朕已经知道了,为何当年你一定要安王的生母死,不过是因为她无意间撞破了你跟凰棠的事情,因而你才设局害了她。”
“当年她不过是一个美人,而你已经是荣宠六宫的淑妃,加上朕又是如此是宠信你,你要设局害了后宫一个没什么身份的美人,自然是能得逞的。”
“可惜,当年是朕眼瞎,竟然不分青红皂白,连调查都没有调查,就凭你一句话断了她的生死,想来,安王那个孩子知情的时候,必然是恨着我这个做父皇的,也恨着你这个淑妃娘娘。”
说到这里,凤熬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元晚晴的谎言。
“你知道吗,爱妃,就算当时朕从安王那里拿到这个证据,朕还是不相信爱妃会做出对不起朕的事情。可惜,朕在母后圣诞那日,在凤琰跟安乐出事之后,朕就去过慈宁宫。知道吗?在慈宁宫,朕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你,凰棠还有母后三个人的对话,如此,爱妃还想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逼的吗?朕的所见所闻莫非都是假的不成?”
这凤熬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元晚晴自知难逃今日,蓦然收起了她那副白莲花的娇柔模样,冷笑道:“原来皇上什么都知道了,却一直在等着看臣妾的笑话。”
难怪皇儿跟安乐一出事,他便下了这般残酷的处罚。
难怪这半年来,她的关雉宫形同冷宫,他一步未曾踏入。
如今来了,恐怕也是为了来取她性命的吧,可笑她还以为可以趁机挽回局面,真是太可笑了。
元晚晴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说吧,皇上想要如何处置臣妾,是毒酒,匕首还是三尺白绫,臣妾都认了。”
事到如今,能够一死是她最后的奢望了。
可惜,凤熬连死的权利都不给她。
“元晚晴,让你这般痛快地死去,那不是太便宜你了。”
“朕告诉你,凰棠废了,就在三天前,中风了。他的定王府,风光了四十年的定王府,如今已是一片废墟,他的膝下再无子孙,他的定王府还由着一个外人来继承家业。这些,都是他的报应,他背叛朕的报应。”
凤熬原以为元晚晴听到这则消息会崩溃掉,可是她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在那里冷冷地笑着。
“还有,朕再告诉你一件消息,药王谷的容少主死在了定王府,药王谷的谷主跟他的徒弟梅姑又行踪不明,所以太后娘娘今晚就要宾天了。说不定等会就有人来禀告这则消息了。因为朕已经派人去告诉太后娘娘关于凰棠的好消息了。”
“另外,你以为真的是因为那个老不死的原因,朕才会容许你那个孽种从皇陵回来吗?错了,朕是想着那个孽种胆子不小,在皇陵那种地方还能找到机遇,还能笼络了那么多的江湖人士为他卖命,朕就觉得应该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在朕的眼皮底下行动的机会。”
“这件事情,朕估摸着,很快了,就在十天后的武林大会上,你那个孽种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朕相当明白,因而早就有所防备,到时候,就是那个孽种的死期到了。”
“皇上,还有什么好消息你就一并告诉臣妾吧,以臣妾现在的处境,什么好消息听在耳里都不会有什么差别的。”
想要折磨她元晚晴,皇上真是打错算盘了。
“看来你比朕更狠心,连自家儿子的生死都不在乎了,倒让朕还真的有些佩服你呢。”
这个女人也许当初就是他看左了眼,她根本不是那朵解语花,而是夺命的罂粟花。
“皇上不必佩服臣妾,说到底,臣妾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皇上心狠的。皇上这会儿说完消息了,那么就该轮到臣妾说了。这么多年来,皇上确实对臣妾跟琰儿都很好,可是这种好不过是建设在不威胁你这个皇上的基础上,不违背皇上心意的基础上罢了。皇上难道真的喜欢臣妾到废后的程度了吗?事实如何,皇上心知肚明罢了,说到底,臣妾不过是皇上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说到这里,元晚晴嘲笑了一声,道:“这后宫若是皇后独家做大,前朝又是玉家跟云家联手的话,皇上恐怕睡梦中都会惊醒的,所以皇上后宫需要一个宠妃,一个绝对可以跟皇后较量的宠妃来抗衡,而臣妾一直以来做得很好,所以皇上才这般宠臣妾。而臣妾的娘家也做得很好,在前朝跟云家与玉家各种抗衡,如此,皇上自然是要对臣妾百般疼爱的,不是吗?”
“原来一直是朕小看你了,你根本没有朕想象中的那般单纯美好。”凤熬冷道。
“皇上真会说笑话,这后宫之人,若是果真那般单纯美好的话,臣妾恐怕这会儿的坟头都已经长满青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