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泽用力控制住凌倾颜,硬是把她摁在了椅子上。
诚恳的语气,若不是凌倾颜联想到了蓝泽风流成性的一面,恐怕就真的中了他好心的陷阱了。
“我没事,你走吧。”
狠狠的呼了口气,凌倾颜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冷漠。
蓝泽不由得叹了口气,心里莫名涌起了千万的惆怅和无奈。
“美人,你还当我是外人吗?你要是不想说,那就不说了,不说了。”
不得不说,蓝泽温柔起来,还真的很迷人,让凌倾颜对他的好感也多了些。
终于意识到已经失态了,凌倾颜有种想要拍死自己的冲动。她此刻还吃着蓝泽的,住着蓝泽的,怎么还使性子了?
“蓝泽,你问你一件事。”
总算是平静下来,凌倾颜终于还是为自己担心起来。
“什么事?美人只管说吧。”
蓝泽嘴角勾起一丝迷人的弧度,十分贴心的坐在了凌倾颜身边。
“你知道一个叫做阿平的人么?”
阿平,她的目标。阿平竟然敢暗算她,该死!绝对该死!
“阿平?他是王府里的一个马夫。我出门时,一般都是他给我牵马。”
若不是阿平饲养着蓝泽最爱的汗血宝马新月,他怎么会知道王府里会有这么个人?
马夫?凌倾颜记得,马场就在花园的不远处。这么说,阿平真的目睹了那晚的事情。
那么阿平为什么不保自己,还要去救安昌?
种种迹象表明,阿平的目的很不单纯。一般的人,都应该和安昌相似,赶紧保全自身才对。
好不容易编了个借口支走了蓝泽,凌倾颜刻不容缓的找到了兰伯。
没有什么事是兰伯不知道的,王府里所有人要出府,都得经过他的批准。
“兰伯,你是说,阿平出去时并没有在这里报备?”
凌倾颜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
“是的,每个人的出入都由我亲自批准,今天除了安昌报备过之外,没有他人。”
很肯定的话,兰伯很肯定的说。
“你说,除了安昌?安昌出去是因为什么?”
凌倾颜只感觉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原本只不过是一个安昌的问题,这回还扯上了阿平。
“安昌啊,是回老家了!不做园丁了!”
兰伯说着拿出了一本泛黄的记录册,边说边翻到了纪录安昌的那一页。
白纸黑字,记录册上清楚的写着,安昌的身世背景以及什么时候来的王府,什么时候离开的王府。
看到安昌的纪录,凌倾颜不由得想起了马夫阿平。
阿平的纪录,肯定也会有。这样,说不定能找到点什么。
跟兰伯一说,兰伯很快就翻开了阿平的那一页。
只不过,和安昌的纪录不同。阿平并没有什么身世背景,仅仅只纪录了哪一年来的王府而已。其余的,一概没有。
“阿平他是皇上赐给王爷的马夫,饲养马匹很是有一手,所以啊,我的印象也比较深。”
似乎是看出来了凌倾颜的疑惑,兰伯解释道。
皇上御赐的马夫?看来这个阿平来头还不小。
阿平的行为,又一次引起了凌倾颜的怀疑。
阿平明明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或者离开王府,何必大费周章甚至暗算她也要救走安昌?
还是说,阿平并不知道那晚的事情,而是安昌说漏嘴引起了阿平的怀疑?
所以阿平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才救走安昌。正好又看到她在追安昌,所以更加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样,解释得过去吗?
凌倾颜有些烦躁。那么阿平到底是知道她的身份还是不知道?
她真是要发怒了,这么件破事,也要动那么大一番脑筋。
仔细一想之后,凌倾颜发现,自己之前想的,都是错误的。
阿平如果知道,他就不会那么蠢暴露这个事情从而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从兰伯的话里不难听出,阿平和安昌的关系并不算很好,所以阿平更加不可能只是为了救他。
这么看来,阿平只可能是想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暗算的事情,加之阿平还会武功,凌倾颜隐隐的觉得,阿平应该是有后台的。
蓝泽在王府里是怎么对待她的,所有人都知道。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哪个下人敢这么大胆对她下手?
所以说,阿平并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也相当于不把蓝泽看在眼里。
凌倾颜深思熟虑,阿平肯定有个强大的后台了,绝对的!
但是据她所知,蓝泽和他的皇兄蓝风的感情特别好,甚至还有让位给蓝泽的想法,所以阿平的后台不会是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