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大哥!”南宫羿爽朗一笑,他可是看上了薛无敌手里的斩马刀,一定要把它弄到手。
“末将遵命!”舞昀和上官泠珑也是斗志高昂。
慕容和誉看苏哲,“你还有什么要补充吗?”
苏哲想了一下,“大人,还需要一点时间。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风殊还没有回来,具体的作战计划要等他们回来才能定!”
说完这句,除了苏哲和金笑,众人都是一愣,什么时候派人出去了,慕容和誉突然想到那夜在后门造浮桥时,为了勾引傅隆上当,就派了十几个人过河,制造出大军刚渡河的假象,难道是这十几个人?
金笑在旁提醒,“就是那天夜里在后门打傅隆时派出去的那十几个人。”
这么一说,众人都明白过来,纷纷看向苏哲,这人计划的够早啊。
“那就等几天。”慕容和誉嘴角微翘,罗刹王五大战力又如何,我誉军一定会彻底消灭!
说起消息,慕容和誉突然发现好久没见过流岂了,算时间他应该已经在去往冰原的路上。
“叮当~叮当~”马队的铃铛随着脚步左右摇晃,马车“咯吱咯吱”响,一支上百人的商队静静走在开阔的草原上,几十辆马车连成一条长龙,前后相接,一步一步走向草原深处。
流岂在中间的一辆马车上,上穿短褐,下面一条蓝裤,活脱脱一副伙计打扮,此刻他正半眯眼斜躺在车前,搭在车上的脚有一下没一下轻晃,看着很是懒散。流岂是土生土长的出云人,从小就跟着师父,从来没有出过出云一步,按理说,第一次来冰原应该对这里十分新奇,确实流岂也兴奋了一阵子,这里的天离地面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到,一望无垠的绿色填满了整个视野,风在草原上吹起绿波,凉爽而惬意。草原在视线的尽头与碧蓝色的天空相接,空旷而辽远。但是,同样的景色看了整整三天,流岂实在是没有兴趣,从宁盛转入冰原,一路上都是这样的景色,除了蓝天就是草原,没有除此之外的任何景物,也没有除了蓝、绿色之外的色彩,这里更是一片寂静,除了铃铛声,几乎没有别的声音,也没有人,现在就是偶尔飞过一只鸟也会让他感觉新奇不已。路上如此枯燥,整个马队静悄悄的,没人说一句话。
流岂翻了个身,正准备睡一觉,身旁的伙计摇他,“该你了,六子,马车就交给你了!”
流岂单手接过缰绳,那伙计躺在他的位置上,“再有三天就到了,熬过去就好了。啊~”说着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三天啊~这么久~”流岂挂着苦哈哈一张脸。
那伙计见了,“第一次都这样,习惯了就好。你还没试过冬天来这里,除了大风就是雪,要困住了就得待一个月。”
流岂惊讶,“冬天也来?”
“当然不是武员外的马队了。”伙计四下看了看,“你耳朵过来,我偷偷告诉你。”
流岂把耳朵俯过去,就听他道:“我是一年前来的武家庄,之前在镖局的马厩,跟着他们去过一次冰原,就是在冬天。”
“镖…局也去冰原?”流岂见他摆手,当即压低声音。
伙计把流岂叫到耳边,“我是看你接我银子才跟你说的,不要跟外人讲,保不齐连命也丢了!”
“不至于吧?”
伙计一脸严肃,“你懂个屁。那镖局的人后来进冰原就没回来,都死了。我是因为那天赌钱误了时辰才没去,就这么捡回一条命,啧啧,老天保佑啊,我要是早那么一点,估计你现在就踩在我的骨头上。”
流岂装出一脸后怕,“你别说,我可怕。”
“就你这胆儿~”伙计躺下,“爷们儿我可是大神保佑啊~”
“那…那个镖局是接了镖?”
“你想知道啊?”伙计一脸促狭,伸出三个指头比划了一下。
流岂打开那手,“我身上没带钱,回去借你。”
“说好的,你可不能赖皮啊。”伙计坐起来,赌本算是有着落了,“那镖局是个小镖局,平时几乎没人,快散了,有一天来了一个人,具体我记不清了,就知道他给了特别多的钱,我在外面瞅了一眼,一叠银票啊,够爷们儿赌一辈子的!镖头答应了,夏天走了一趟,年前一趟,运的都是大个儿的箱子,沉甸甸的,两个人搬着够呛。等翻过年再走,就折在冰原了。”
“都给谁了?”
伙计耸肩,“我哪儿知道,送到说好的地方就走,鬼知道谁拿走了。”
流岂听完低头不语。
“但我见过托镖的!”伙计凑上来,“再借的就告诉你,嘿嘿~”
“这此月钱下来,都借你。”
“好兄弟,够意思!”伙计脸上乐出了花,突然话锋一转,“我说,你好奇这个干嘛?”
“不说拉倒,钱我还不想借呐。”流岂别过脸去,被伙计一把攥住袖子,“别!别!别!算我多嘴,我说,我说,只要借我钱,你让我说什么都行!”
“嗯。”
“托镖的,我就见了背影,见他进了‘迎客来’。”
流岂听闻觉得很耳熟,“好熟啊。”
“就城里那家遭了天谴的。”伙计皱着鼻子,“报应啊。”
流岂一愣,是那家舞昀兄妹遇袭的黑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