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汉应连连一声要走,就听身后喊,“别忘了刚出的货,也抬进去。”
伙计看那大汉四下赶人,又想起来得把那俩蛮族大爷也弄走,要不然,那俩爷发起火来,可是要吃人的。伙计四下找人,混乱中根本找不到人在哪里。
再说大汉带着人刚要下地道,一道人影从地道口窜上来拦住了去路,“今儿个谁也不许走!”
众人看去是个黑衣男子,一双隼目,眉毛斜着,笑得邪气。
“你大爷的,快让开!”一汉子冲上前挽袖子就要揍人,断放眉毛一挑,右手抽出腰间的短刀扬手一刀,“啊~”一声惨叫过后,众人看去,汉子像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而他前面的地上红色的血一滴一滴落地,接着汉子的身体倒地,脖子被开了一条口子直往外流血。
这些人都是种庄稼的,被赶到这里开矿,杀猪都没见过几回,杀人就更别提了,一下吓得够呛,有湿了裤裆的,有吓软了腿的,也有吓晕过去的。“嘭~”一矿工手软没抬稳箱子,砸在地上滚出了一路金矿石,守卫一见,条件反射似的就给他一鞭子,矿工受了这一鞭更站不稳,倒在地上起不来。守卫还要再打,迎面扫来一阵风声,再一看,一把短刀已经架在脖子上,“死好像便宜你的!”说着转手砍在他的手上,半截断指落地,守卫疼得大叫。“嘿嘿~”断放邪笑,又砍下他一根指头,“兄弟,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杀猪似的惨叫再次响起,断放从原地跃起,与此同时,一节鞭子抽在那里,带起一路尘土。“偷袭啊?”一守卫再甩一鞭,断放在一人肩上借力再次跃起,半空中一把攥住鞭子,等落地时,一使劲儿,那守卫被甩起来,砸在一旁的杂物堆上摔了个头晕眼花。
“让你们也尝尝鞭子的滋味儿!”断放握好鞭子,“都他奶奶的散开!”这话他是对矿工说的,一听,众人四下跑开,断放抡着鞭子狠狠一抽,一守卫的衣服被撕裂,留下一道血淋淋的鞭痕,“再吃老子一鞭!”鞭子在空中嚯嚯作响,转眼抽在那守卫脸上,守卫被鞭子抽倒,落地,脸上一片血肉模糊,口吐血沫儿,半截鼻子落在一旁。
断放打了个响鞭,“我看谁敢跑!”
断放身后,一大汉已经偷偷挪到洞口,见断放没注意,也不管死活就往下跳,“哎~”大汉落地感觉胳膊摔断了,好在进来了,抱起胳膊就往地道钻。
“我等了这么久才一个啊~”黑暗中幽幽传来一句话,吓得大汉一愣,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胸口传来,伸手一摸,一把尖刀正往里探。
“嗒嗒嗒~”马蹄声越来越响,天色暮沉,来人也没打火把,径直过来将城团团围住。
“断放!”一声大叫,单凭这声音,断放就知道是南宫羿来了。
“所有人等一概拿下,东西也统统带走!”慕容和誉下令,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一旦引起蛮族的注意就不妙了。
“断大哥?”上官泠珑一眼就看到了。
“合着你们都来了!”说着断放脸上又挂上标志性的邪笑。
慕容和誉不解,他不是调查雄万财去了吗?“你怎么在这儿?”
断放一指身后的矿洞,“回大人,我是从雄万财家的密道赶到这里的,还抓到了两个蛮族。”
“这老匹夫竟然勾结蛮族私开金矿。”慕容和誉冷笑,“由你带路,我们今夜就抄了他的家!”
“嘿嘿~”断放也笑,跟着大人就是痛快!“对了,大人,不止雄万财一人,还有几家财主也干这勾当。”
“他们是谁,一并抓了。”
“我不知道,不过有人一定知道!”断放说的就是那伙计,带到慕容和誉面前,自己就说了,“是城南的雄员外…李员外…还有…莫老爷和他女婿干的,小的真是是被逼的,求大人饶小的一条狗命。”
断放问:“他们在哪儿?”
“应该…应该…是…”
“说!”
一声厉喝,那伙计吓得捣头如蒜,“大人饶命,我说我说!在城南花柳胡同的莫如乾家,今天晚上他们聚在一起商量金矿分成。”
慕容和誉从牙缝蹦出两个字,“带路!”
两千誉军来得也开,走得也快,慕容和誉命人把地道堵死,将矿石和人全部带走,到了卫城,发现二十万大军守在这里,君泽和宗越已经在商量战略。到了卫城,警报解除,慕容和誉命人分别抄家,自己带人去了城南莫家。
誉军毫不客气地踹门进屋,屋内一片奢淫之相。
莫如乾吓得够呛,“…你…你们干什么?”
“老爷子发财有路,我也想开矿,怎么办?”慕容和誉一句话,屋内四人吓得面如菜色。
“众位还是跟我回郡衙谈谈吧!”说着慕容和誉一甩头,四位老爷被悉数抓走,誉军开始抄家。雄万财眼巴巴看着慕容和誉,指望他能看在送礼的份上饶他一名。慕容和誉见了,走到雄万财身旁,“多亏雄员外,我才知道这么多,哈哈哈~”
一句话,雄万财便蔫了,像死狗一样被人拖出去,屋子里还有几个歌姬和陪酒的,慕容和誉看也不看一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