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越嚷越乱。黑毛犬白溜子在台上跑来跑去,让大家安静下来。笑面虎白有财又说:“刚才大家议论得挺热烈。我知道,人们都盼着这一天啊!”
“从今天起,咱花虎庄保安民团成立啦。我任团长,副团长是白溜子。团部设在白家大院里。以后谁家有什么事,尽管说话。”
听到这儿,何洛申趁着人们乱糟糟地鬼子汉奸也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溜回来向韩飞虎报告。
以后黑毛犬白溜子人摸狗样地在台上说了几句关于保安团的成员名单、饷水、什么的。还没有说完,下边的人早散尽了。
傍晌午,白家大院里的宴会已经开席。那些鬼子汉奸在屋里、院里吆五喝六正横吃猛喝的时候,从花虎庄里走出三个年轻人来。
走在前边的小伙子提着一副酒坛,后边的两人和抬着一架娶媳妇送亲用的食货盒子(即喜庆礼盒)。三个人衣着利索,眼神机敏,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转眼之间走到了炮楼底下。
炮楼上站岗的伪军一看下面三个人带的东西,心里就有几分好感,说话自然和气了许多。探头冲他们仨人问道:“干什么的?”
“给你们送酒菜的。”提着酒坛的年轻人平静坦然地回答,“何队长跟太君在庄上正喝着呢。白老爷心里结记着站岗的弟兄,派我们送些酒菜过来。”
站岗的伪军疑疑惑惑地走下来,冲屋里喊叫,“有酒喝啦!出来算一份。”
屋里的两个伪军一齐跑出来,以为站岗的在糊弄他们。半信半疑地问:“哪来的酒?”
“花虎庄白老爷派人送来的。”站岗的伪军嘴里嘟哝着,“嘿!这个白老爷怎么今天有人性,通人情了呢?怕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管他那些呢,谁的酒不能喝。不喝白不喝,喝了也白喝。”从屋里出来的两个伪军顺口说着,“吃到嘴里,咽到肚里,才是自己的。”说着打开炮楼门,把送酒菜的三个人请进炮楼。
三个伪军早就饿坏了。听说有好酒好菜,馋的口水直往外流。送酒菜的三个人刚进屋,他们就等不及了。把大枪往枪架上一扔,打开酒坛,拿出酒菜,便狼吞虎咽地一阵猛吃猛喝。只吃得肠满胃胀哼嗨乱叫,只喝得晕头转向天灰地暗。
送菜的三个人看着三个伪军的狼狈相暗自好笑。只见来时提酒坛的那个年轻人朝另外两个同伴一使眼色。一齐奔向枪架,抓起大枪,分别对准三个伪军。厉声断喝:“不准动!”
三个伪军回头见是三个送菜的人端着大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还以为是闹着玩呢。嬉皮笑脸地说:“别逗了。你们也来喝两杯。来,来,甭客气呀!”
“老实着。我们是八路军花虎游击队!”领头的年轻人正是花虎队队长韩飞虎、那两个人是我们的区长申山和武林虎方开胜。韩飞虎手中的大枪敲了一下伪军的脑袋,“不老实配合,小心自己的脑壳!”又一使眼色,申区长和武林虎方开胜掏出绳子,三下五除二把三个伪军捆了个结实。接着又用三条布袋分别扣在他们的脑袋上。
把三个伪军处置完毕,韩飞虎、申区长和武林虎方开胜立即收起枪架上的枪支、子弹。飞虎说:“申区长,方开胜咱们动作快些。能带走的全带走,不能带走的,烧掉!”申区长和武林虎方开胜应声说,好。
随着炮楼里一股浓烟冲天升起,韩飞虎和申区长、武林虎方开胜已经迅速撤离炮楼进入可以隐身的道沟里。
忽然,从县城方向传来一声枪响。
韩飞虎不禁心头一震:枪声来自花虎县城,我们的深山虎石岩和雷震虎赵大大此时此刻正在城里。难道是两虎在县城遇到了麻烦?
回头看看申区长,他正举起望远镜朝县城方向瞭望。不用说,他也在为深山虎石岩和雷震虎赵大大两位战友的安危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