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忙完了,该谈谈我们的事。”
我们,卫国和簇兰镇。
常思勉到了一茶杯水,香气四溢。
“当然。”柳若安将腿放在桌子上,放肆的躺着。
于是两人把门关起来,开始密谈。
一直到中午,门才被打开。外面的方悦,来回地踱步。副官手紧紧地握着大刀,防备着危险。
方悦瞧见柳若安出来,往前走了几步,问道:“怎么样了?”
“成了。”
“我们现在去哪儿?”
“当然是回簇兰镇。”
“好诶,终于不再骑马了。”
柳若安笑,为协议达成而笑。
常思勉送到城门之外,朝着柳若安拱手道:“勿忘初心。”
柳若安道:“来日再见!”
柳若安两人回到簇兰镇,
公孙胜依旧在吃梨,雪白的牙齿,好像是冬天的雪。
柳若安还没来得及和公孙胜把酒言欢,便有士兵来报:“陈人杀来。”
柳若安问道:“多少人?”
士兵答道:“一千人。”
柳若安披挂上马,来到镇外面,陈人已经摆好了架势,为首的将官,穿着一身白袍。脸庞尚且稚嫩。
柳若安策马向前,背着长枪,问道:“来者何人?
那小将声音清脆,听着似是女声:“陈国大夫莫海平。”
“为何要兴兵侵犯我镇?”柳若安明知故问。
“你镇不上贡,这是第一。三个校尉,被你扣住,这是其二。”那小将侃侃而谈。
柳若安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那三个校尉,我留着也没用,便做个人情,送给你了。”
于是大手一挥,让人将三个校尉从镇子里拉出来。个个都是神情沮丧,黯然神伤。
满身的污泥,被关了几日,已经是臭气熏天。
那三个校尉,见到自家军队,便是喊道:“将军,救我,将军,救我!”
白袍小将面露不忍,因举起大刀,喝问柳若安:“他们犯了什么错?如此虐待他们?莫不是活得不耐烦,想要死得长久些!”
柳若安叫道:“天地良心!”拉过一个校尉,将整个身子脱得精光,“你看看,浑身上下,哪里有一道疤痕?”
白袍小将看去,的确是没有一道疤痕,然而自家的将领几日不曾洗澡,早已经臭气熏天。依旧不快。
柳若安道:“你要的校尉,我已经还给你了。快快退军离去,不则战事一开,流血四溅,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
白袍小将勃然大怒,呵斥道:“你以为我是吓得的吗?”左右正要劝阻,他已经策马冲了出去。柳若安见状,不由拍案叫好,原因无他,正是等着这个时机,也是冲了出去。
却见他手持长枪,躲过大刀,反而将白袍小将头盔甩到空中,又喊道:“方悦,这可是一件宝贝,你可要接着,不能损坏,更不能丢失。”
方悦纵身一跃,一个高空揽月,将那偷窥抱在怀里,落到地上,不等对方士兵来抢,已经跑回军阵,笑道:“队长,你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绝不会有错。便是陈军全部来抢,只要在我手里,也是休想。”
那白袍小将本是陈军将领中的翘楚,平日里击杀盗贼,平定叛乱,可以说所到之处,势如破竹。便是偶有挫折,也是转眼就破。
可像今日这般侮辱,却是从来不曾有过。当下怒从心中起,策马向前,喊道:“受死!”
一连挥砍三刀,都是不要命的招式。柳若安大可将她他一枪刺死,但如此一来,陈军杀了过来,自己手头的部队只有一千来人,还不够死的。现在他只是和他耍耍,尽量拖延时间,只要卫军一出征,簇兰镇便会转危为安。眼下所做,只是希望时间快快流逝。
柳若安与他都了十几回合,忽听后面马蹄哒哒,却是一名急报官,不等下马,便再马上大声喊道:“陈都被卫军攻克,上将蟠龙命你速速回军救驾。”
那白袍小将一听,兀自色变,当下一挥大刀,想要拨马离去。但柳若安哪儿能让他轻易逃走,用着长枪杆子将她摔下马来。
这地上都是松软沙土,倒是摔得不十分疼痛。但白袍小将心中憋屈,大叫一声,竟是破了声。早有副官前来,将他扶起。
白袍小将指着柳若安道:“既然陈都已经陷落,我这先锋回不回去,也改变不了颓势,但这簇兰镇,我是一定要打下来。”
说罢催军攻击。那副官道:“将军,不可!这可是违抗军令的事,若被上头知道了,那可是要杀头的。况且这簇兰镇虽然人数不多,可是胜在武器精良,即便是打,也是损失惨重。那敌将的本事,你也见识到了,若是被他撞上,那不就是秒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