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众侍卫早已吓破胆,听钩吻这般讲,忙应承。
“你们先撤离乾宁殿,到外面守着。”钩吻又道。
“是!”一众侍卫听到指令,忙往乾宁殿外跑去。
阿曛迈入乾宁殿内,直接步入寝殿之中。
乾宁殿的寝殿,凤漓只是偶尔在这里午眠,从未在这里过夜,所以这边的布置相对凤宁宫要简单很多。
阿曛刚迈入寝殿中,便见重重帷幔后面的龙床之上,侧身朝里卧着一个穿白衣的人。
“阿漓。”阿曛急忙两步往龙床边迈去,走到床边,只望了一眼那侧身睡着的人,便冷冷道:“你是谁?为何要睡在皇上的床上?”
那人转过身来,一张脸长得跟凤漓一模一样,“这么晚,皇后怎么过来了?”那声音也冷冷清清的。阿曛开始也是一愣,转而突然伸手掐在那人的喉间,“说,皇上去哪里了?你为何要假冒皇上躺在他的床上?”
重楼咽喉被阿曛所控住,出不得声,一张脸憋得通红,只得拿眼睛向钩吻投去求救的目光。
钩吻忙过来劝阿曛:“娘娘歇怒,娘娘请先放了重楼,请听属下将情况如实禀报给您!”
阿曛冷冷瞧着那张极像凤漓的脸,“你是重楼?以前见你不是这样的。”
重楼无法出声,只得朝阿曛眨了眨眼睛,意思是我就是重楼。
阿曛这才松了掐在重楼喉间的手,那手刚放开,重楼脖颈处便露出了几个手指印,像是烙铁烙上去的一样。
“重楼,你怎么变成这样?”阿曛追问。
重楼只得当着阿曛的面,将贴在自己脸上的一张脸皮揭了下来,露出原本面目,“娘娘,皇上有急事出门不能留在乾宁殿时,会让属下扮作他留在殿中替他挡一挡朝臣的。”
重楼心里正奇怪得很,他扮了皇上许多次,从未露出过破绽,皇后是怎么连他的脸还没见到,就认出他不是皇上的?
却听阿曛道:“你的面具,你的声音,都跟皇上很像,但有一点你跟他不像。”
“什么?”重楼问。
阿曛望了一眼重楼,笑了笑,抿嘴不说话。自然是睡觉时的姿势是不同的,这个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重楼望见阿曛笑着的模样,有些痴了,以前就知道自家这位主母好看,但没想到今夜这般发狂的样子,竟美得让人不敢直目,太妖娆太妩媚了。
此时白薇拎了药箱子跟着月樱一起跑进了乾宁殿中,见到阿曛的模样,白薇吓了一跳,忙喊了钩吻到一边:“我这里还有一些百花露,若是能哄娘娘服下,可能还能稍稍让娘安睡一下,怎么也能拖延一段时间。”
钩吻忙道:“快拿来。”
白薇忙从药箱里翻出百花露的瓷瓶递给钩吻。
钩吻将瓷瓶塞到重楼手里,“想方设法劝娘娘服下。”
重楼就像接了个烫手的山芋,怕又被阿曛在他脖子上烫几个手指印,但看钩吻等人,没一个敢靠近阿曛的,他现在是离阿曛最近的人,只得硬着头皮,将瓷瓶递到了阿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