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默夜看到玉虚宫主被打，肯定也看到祖师婆婆与霍止翊的战斗了，祁默夜修为比霍止翊低，那么他肯定知道自己也打不过祖师婆婆，却还去冒险。

说他是为了让曲阑落感动，这猜测也因为他方才的分析被否认了，难不成他真的是做给宫主看的？可是他分明就不喜欢宫主。

他一直以来假装喜欢宫主的目的是什么？他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向祖师婆婆出手的目的又是什么？

灵素满脑子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问号地在脑袋里转，她现在的思绪，就如同一团怎么解都解不开的乱麻一样。

“管他呢，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宫主还去骗她就是了！”灵素抬起头来大喊，才发现，祁默夜早就没影儿了。

“祁默夜！你敢跑！你快出来！你给我个解释！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们宫主，你为什么要撒谎！你为什么要去攻击祖师婆婆！你快出来！”灵素一边大骂一边找，找了许久，再找也找不到祁默夜了，只好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回到玉虚宫主身边。

灵隐山。

曲阑落扶着霍止翊，一步一步地往台阶下走。

霍止翊跟一滩烂泥一样软塌塌地瘫在她身上。

阶梯很长，没有照明的光线，曲阑落只能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下去。

“小……”

“嘘，你别说话了。”曲阑落打断他，他都虚弱成这样了，再说话，只会加重他的情况。

慢慢走下去，眼前的一切也终于不再是黑暗的一片，越往下，越感觉有光线透上来，终于，他们能看见阶梯的底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