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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34 巴别塔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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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听不下去了,无比激动的说:“我要见我女儿!”

马克·托纳德摇摇头说:“她现在不见任何人!”

父亲大声道:“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

马克·托纳德实在很诚恳的解释说:“请不要误会,这不是我们的意思,而是她自己的意思。是她拒绝见任何人,也包括你!毕竟,现在没有人敢刺激她,如果这是她的意愿……”

他有些自嘲的说:“我不想成为第二个丹尼尔,没人想做第二个,你认为呢?”

*******

一颗心被彻底掏空了,她的世界除了锈迹斑驳的箭头已经什么都不剩。这是哪里?洛杉矶、巴萨迪纳还是华盛顿?是监狱、医院,还是什么不能见光的研究所?所有这些对她毫无意义,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想,就这样把自己关进封闭的世界。

到来时,说不清是狱警还是护士的女职员曾试图索要箭头,说什么不符合规定,代替保管云云。迦罗笑了,冷冷的回敬只有一句话:“这不属于你。”

女职员还要再说,被黑人主管制止住了,刚刚目睹噩梦般的惨剧,他怎敢再逼迫她。箭头保留在迦罗手里,无从再做鉴定的情况下,马克·托纳德只能以伍德博士的检测报告为依据,希望能说服她予以配合。

他对迦罗说起婴儿的尸检报告,实在很诚恳的提醒她:“这上面含有剧毒,拿在手里很危险。”

危险?这个字眼对她根本不起任何作用,眼泪无声滴落,只为孩子痛彻心扉。毒死的?!孩子本身做错了什么?即使他不应该存在,又为什么要选择这样残忍的方式?

伤心时刻,马克·托纳德似乎看到突破口,温言问道:“对于理工大学发生的事,你还有印象吗?是否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

“当然,非常清楚。”迦罗的声音回归冷漠。

马克·托纳德接着问:“那么,你是故意要杀死丹尼尔·李维斯吗?”

迦罗冷冷回应:“他该死!”

“为什么?他扰乱你的生活所以……你恨他?”

迦罗摇摇头,冷淡的说:“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工作,秉持侦探的好奇心追根究底本无可厚非,他死!是因为触犯了不该触犯的底线!”

“你是指,他未经同意为婴儿验尸?”

“你们可以冒犯我,但不能冒犯我的孩子!”

马克·托纳德听出了意思:“这话该怎么理解?他可以冒犯你但不能冒犯孩子,这要怎么分割开来讨论呢?难道你是指……他对孩子的行为,是源于冒犯了他的父亲?”

迦罗以沉默当作回答,马克·托纳德被勾起好奇心:“愿意说说他吗?”

她说:“这里的人,谁也没有资格谈论他。”

马克·托纳德一时不知该怎样继续下去,想了半天说:“你想画画吗?我的意思是……这样呆着或许有些无聊。”

“不想。”她拒绝的格外干脆。

*******

迦罗被限制自由的地方,房间很大,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她可以上网,可以看电视,如果以监狱的标准衡量未免太奢侈了。可是她什么也不做,只是拿着箭头,看着摩挲着,往往一坐就是一整天。

在她自己根本不知道的时候,安全局的实验已经全面展开,来时工作人员曾以体检的名义为她抽过两次血,针对胎儿中毒,母体却安然无恙的事实,进行全面系统的抗毒性检测。

拿出报告的小组会上,实验员解说的声音表情都只能用震惊形容。

“她是AB型血,用血红细胞表面基因测定法,可以肯定是正常血型,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是……进行溶血性测定,正常来说,她应该只能和AB型血相融,可事实上,A、B、O,除了传统的四大血型,包括RH阴性系统在内,目前已知的三十多种血型她都可以全部相融!注入A型就是A型血,注入B型就是B型血,注入RH阴性一样同化,即使最罕见的血型也完全不存在任何排异反应!”

人们听得目瞪口呆,马克·托纳德不无自嘲的笑称:“老天,这才是名符其实的万能血。”

实验员接着阐述:“还有毒性测定,我们找来与婴儿体内成分一样的埃及眼镜蛇毒液还有西亚乌头草的根茎提炼汁,按照同样的单位剂量滴进血液样本,结果……都消失了。”

人们不由一愣:“消失了?”

实验员非常肯定的说:“是,消失了,不是弄错了样本,不是忘了滴加,不是间隔24小时、48小时,而是将毒液滴注进去半小时后观察就……消失了!”

他接着说:“不仅如此,我们找来其他各种致命病毒样本,埃博拉、登革热、炭疽、天花、禽流感……结果全都是一样,我们甚至调用了三例艾滋病患者高度感染的血液样本,把她的血液滴进去,结果……”

实验员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知道吗,那些病毒细胞不是被杀死了,而是消失了!艾滋病人的血液样本完全变成健康人的血液,好像致命病毒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能说出一句话,马克·托纳德挠挠头,实在感慨的嘟囔一句:“如果能批量生产,大概所有医院都可以关门了。”

鉴于不可思议的血液检测结果,马克·托纳德决定调取她的医疗档案,结果却发现,除了学生时代由学校或社区组织的常规体检,她根本就没有医疗档案。

“她从来没生过病吗?诸如感冒发烧之类的常见病都没有?”

关于这个问题,他专门询问了考古博士,以及更多照顾她成长的姑妈夫妇,没有!家人似乎也直到这时才意识到,真的,她从来没去过医院,唯一一次住院就是在土耳其安卡拉。

马克·托纳德惊呆了,报告一经提交,从政府最高部门就意识到这其中非同一般的研究价值!采集血液,由高层直接下达命令,要求尽可能多的收集血液存量,以备研究或者非常时刻的紧急需求。

由专业人员定制营养计划,采血周期及每次采血量,可是马克·托纳德现在头疼的是,能有什么办法在隐瞒真相的情况下获得她的配合呢?不能用镇静剂,因为会影响血液成分;不能强迫她,否则后果难以预料。可是采血总需要理由,当医护人员第二次抛出体检的说辞时,迦罗似乎已经察觉了什么。她忽然就扒掉抽管,溢出的鲜血沾满手心,她抬头看向屋顶角落的监视器,冷冷的说:“我要去墓地,去看妈妈,然后无论你们再想做什么,我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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