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的心渐渐荒芜枯竭,其实她一直说自己死心了,却没有对段黎真正的死心,总是抱着一丝她自己不承认的希望。
只是现在她终于彻底死心。这还要感谢段黎,因为他,她才能断的干净决绝。
她也一直觉得自己不恨,所以她没想过真正去报复什么,只是在这一刻她才发现,其实她是恨着他的,只是这恨一直被她压在心底。
是的!她恨他,恨对她弃之如履的他,恨利用她感情的他,恨明明不爱她却招惹她的他,更恨不爱她却伤害她的他。
她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想报复他,让他也尝尝她有过的痛苦。
对!她要报复!她的神色从疯狂变的风平浪静,她抹去脸上的泪痕,一脸平静的穿衣梳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只是月影发现,墨焉变的沉默了,陛下也不在来金凤宫,只是要宫人送了很多补品过来,都被墨焉连人带物扔出金凤宫。
月影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然后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不就是一年前段黎墨焉相处的模式吗?
墨焉在身体好点的时候去了趟太尉府。
她穿着狐裘坐在上首喝着婢女端来的茶水,秦向重很快就来了,“娘娘!你可好久不来我府上了,最近过的可好?”
“不好。”墨焉看着屋外的枯树,摇头苦笑。
秦向重没想到她会说出自己过的不好,有些惊讶的看她,她的性格他知道,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所以知道她在宫里有诸多不如意,却从没有听她这样坦白的说自己过的不好。
他突然想到她身上的蛊毒,问道:“是不是为蛊毒的事?”
“不是,蛊毒已经解了。”墨焉摇头。
不为这个,那只能是和陛下有关了,秦向重沉默。
“你上次说的话还算数吗?”墨焉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秦向重又是一惊,他当然知道墨焉说得是什么事,只是当时墨焉态度很坚决的拒绝了,还叫自己以后不要再提,怎么现在她自己提了起来?
“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秦向重问,要不然不会想起这件事。
“我没事,你只说帮不帮我吧!”墨焉道,她在宫里发生的糟心事,叫她如何启口说出来。
“我当时是那个态度,现在还是不变。只是事成后陛下.......”对段黎的去处游移不定。
“我不会伤害他的,只是让他提前享福罢了。”他不是最在乎权力吗?她就让他失去最在乎的东西。
“嗯!我明白了,娘娘放心吧!”秦向重沉声道,他虽然帮着墨焉,但是也不想害了段黎的性命。
“那我先回宫了,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惹人起疑。”墨焉说着起身离开。
秦向重本来想留她用饭,但一想她说的也又道理,也就把话咽下去送她离开了。
从这天开始,朝堂上的局势越来越诡异难明了!